確定了，那就得細談了。
    即便離晚飯還早著呢，幾人也還是找了個飯店，不在酒桌上談事，差點儀式感。
    秦大野覺得這傳統挺好的啊，未來那些賺狗糧的嘰歪著霍金來了也得敬酒，敬尼瑪啊！霍金談事兒那是敬酒麽？那是……不能想，反胃！
    總之，雖然準備捧紅表妹，可秦大野也不能讓妹子吃了虧。
    之前是等著房龍相中，既然相中了，就輪到他提要求了。
    倒也不過分，片酬無所謂，就是希望安全措施能抬高一些，以避免安質節前車之鑒的名義。
    房龍豪氣的打了包票，肯定把安全工作做到最高標準，雖然受傷是動作片中難以避免的，但道具布景這塊，他親自檢查。
    一點不誇張，現在房龍比秦大野更寶貝莫知鹿。
    畢竟觀察好些年了，也培養好些年了，結果接班人的標準還是不斷降低，現在好容易碰上一個遠超預期的，那說啥也得護住嘍。
    別說小謝了，現在秦大野在房龍眼裏都遠不及莫知鹿：人家鹿鹿能演男的，你給我來一個正經女角色試試！
    當然得是正經的，不正經的還用的著你？我自己就能來！
    卻說這會陳暮生開口了：“阿野，鹿鹿的小醜造型是你設計的，坦白說這形象給我靈感了。
    但是怎麽融進劇情中，我的想法還是有些模糊，你就是編劇、導演，在設計小醜時，有沒有什麽想法？”
    好！你是會捧哏的~
    “是有一些，不過不知道和《新警察故事》合不合，我能看看劇本麽？”
    “瞧我這腦子。”陳暮生拍了下額頭，翻公文包：“本來就要給你看的，打戲太精彩，忘了。”
    秦大野接過，翻看起來，不過速度很快。
    房龍等人也理解，本來“阿天”的戲就少，人物的主要功能是打。
    借著看劇本的工夫，秦大野思考著，冒出個點子……
    抬頭，他指指莫知鹿：“阿天這個人物，原本隻是負責打戲。
    唯一凸顯喪心病狂的，就是那句‘我給你兩百萬，你殺了我老爸’。
    結合我原本對小醜的設計，倒是有些可以融進去的部分。
    不過可能會讓這個人物的存在感變強，甚至要比龍叔還厲害些，可以麽？”
    之所以叫上龍叔了，還是房龍的意思。
    本來甭管多大，他都喜歡別人叫他大哥，肯定有不服老的原因。
    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他非讓莫知鹿叫他龍叔，那秦大野這個表哥自然也一塊這麽稱呼了。
    卻說房龍擺擺手，笑嗬嗬道：“大野你盡管說，人物越精彩越好，厲害怕什麽？
    《玻璃樽》你看了沒有，我不是也讓人揍的找不著北麽。”
    陳暮生跟著道：“對對，本來第一場也是要阿天贏的，衝突感越強對戲越好，你說你說。”
    “好，我是這麽想的，或者可以讓阿天有……心理疾病，比如精神分裂之類的吧。
    當然快節奏的動作片不適合搞的太複雜，直給比較好。
    所以可以在臉上下功夫，扮小醜的阿天，是最強版阿天，能打，狠辣，甚至可以有些變態。
    哪怕是蓋過阿祖的風頭也沒關係，因為沒有畫小醜臉的阿天，是個弱雞，大概就這樣……”
    秦大野說著即興演了一下，眼神飄忽、畏畏縮縮的內向版秦大野出現在酒桌上。
    跟著他馬上一收：“劇本裏有一段戲，是龍叔被關在監舍裏，阿祖他們很囂張的跑去挑釁。
    那麽這個時候的阿天，肯定是沒畫小醜妝的，和四人站在一起時可以顯得格格不入，嗯，乖巧，自卑，像足了老實孩子。
    甚至阿祖等人對他有逗小孩兒的表現，而龍叔是超級警察啊，自然發現了這個問題，可以在後麵利用這一點。
    不過具體處理我沒想好，隻是個大概想法……”
    “很好了！”陳暮生一拍巴掌，手指連點：“反差感和合理性就都有了！
    阿天非常強大，但憑什麽要屈居阿祖之下？因為他有病！阿祖不過是在利用他的缺陷！
    本來這幫二世祖就因為家庭教育失敗導致了心理有問題，那完全可以出現個更極端的。
    而且不用加文戲，隻要切換妝容就給足了提示！妙極了！
    阿野，還有麽？”
    “還有……最終決戰的時候，因為阿天是瘋的嘛，即便被龍叔打敗了，也依舊糾纏不清。
    這個時候可以設計個動作，龍叔是家具城戰神嘛，或者利用商場的消防噴淋頭，或者利用魚缸裏的水，總之就是洗掉了阿天的小醜妝。
    阿天廢了，但是阿祖很不滿。
    劇本中阿天被阿祖開槍擊中，本來是要射殺龍叔時造成的失誤，那麽或者可以處理成故意的。
    比如阿祖喊阿天繼續去打龍叔，但是阿天萎靡了，氣的阿祖罵了句‘廢物’之類的，直接開槍掃射阿天，這也可以凸顯阿祖的自私和沒人性。
    而劇本中是龍叔是為了救阿天，導致阿天最後放下了手槍。
    或者可以改成……龍叔知道化了妝的阿天很頑強，為了讓他挺住，拿口紅又給阿天補了個裂口妝，隨手亂畫的。
    但就因為畫了一半，阿天的狀態就很奇怪了，像是小醜，又像是正常人，也有拿起手槍準備偷襲。
    可龍叔的呼救，讓這個特殊狀態的阿天發生了變化，最終放下手槍。”
    “有意思，這個有意思！三重狀態，人物的複雜性有了，還沒加幾個鏡頭，卻足夠給觀眾解讀了！”
    陳暮生興奮的隻搓手：“大哥，你覺得怎麽樣？”
    房龍笑道：“好啊，隻有對手越強，打戲才可以設計的越精彩。
    本來我和阿生的思路是走自由搏擊的打法，畢竟對手隻是個練過搏擊的年輕人。
    但小醜不一樣，小醜是個變態啊，變態好！打的也可以很變態！
    大野，還有麽？”
    “倒是還有，不過不是劇情上的了，我給小醜設計了一些凸顯性格的小動作，就比如之前的梳頭發和‘Why so serious’。
    還有一些……這樣，我演一下吧。”
    說著秦大野起身，在包間裏表演起來。
    盡管沒上妝，但秦大野也把希傑·萊斯版小醜的招牌動作全給演出味道了。
    那麽……小吸啊，將來你是用呢還是不用呢？
    誒？話說這版小醜提前麵世，諾蘭還會找小吸麽？會不會頭疼？
    切，關我屁事，他們又不是我老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