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狠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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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喪總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昨天剛從外麵回來,才休整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解當家又給他安排了進山裏另尋入口的任務。
    但是看著交代完就匆匆鑽進暗道,準備再次帶人進入喊湖的解雨辰,劉喪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帶著人苦哈哈進山當野人的劉喪不知道,前後不超過半個小時,下到地下湖的解雨辰就已經安排好工作,自己先行上來了。
    原還想著如何跟淩越聯係上,解雨辰再次推開自己的房門,抬眸間就看見了坐在床邊椅子上的人。
    在自己還未察覺的時候,嘴角的笑意就如恰遇春風的海棠,迎著青陽綻出一團錦簇。
    青陽·淩越被解雨辰這開門的一笑引得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幾秒,暗道怪不得無邪總偷偷羨慕他這位發小的身段和容貌。
    當似宗之瀟灑美青年,皎如玉樹臨風前,既有青鬆之蒼勁,又有春華之爛漫。
    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淩越起身,伸手關了窗戶,對解雨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解雨辰便正常地關了門,按照自己往日的習慣,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做出了拿衣服的聲響。
    過了一會兒,淩越才離開窗邊,重新坐下,低聲道:“下麵有個人,耳朵很靈敏,和劉喪有關係。”
    怪不得昨日隻留下戒指就離開了,解雨辰把劉喪支走,隻是察覺到淩越有意隱瞞行蹤。
    如此,自然不能留隔著房門,連呼吸和心跳都能聽到的劉喪在這裏。
    隻是沒想到,劉喪居然……
    解雨辰皺眉:“之前你們出事,和劉喪有關?”
    那對方這些日子做出那樣激烈的想要下去救人的舉動,又是什麽目的?
    淩越想了想,答:“不知道。”
    解雨辰忍不住又笑了笑,走到桌邊坐下,詢問淩越他們那邊什麽情況。
    “都死了,隻剩下我和張麒麟,黑瞎子。”淩越簡單說了當時的情況,“下麵有青銅色礦石的地方,打雷後幾天內,會散發毒氣。”
    說完,淩越就看著解雨辰。
    解雨辰知道她的意思,對方是想知道他這裏有什麽安排。
    畢竟是他先用戒指和淩越打了暗號。
    解雨辰沒有說話,而是掏出手機,斷網後在備忘錄的界麵打了一段文字,遞給淩越看。
    [我要把爭鬥堵死在入口處,盡量爭取時間]
    淩越在下麵打字:[對手是誰]
    解雨辰垂眸看完,手指停頓了半晌,方才輸入了一個字:[它?]
    看著這個字後麵帶著的問號,淩越若有所思,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推回解雨辰麵前,“你需要我做什麽?”
    解雨辰抬眸注視著她,輕聲說到:“跟在我身邊。”
    淩越歪頭看他,心說學唱戲的就是不一樣,平平無奇的幾個字,咬字吐息間愣是引人遐想。
    心裏雖是吐槽,麵上卻是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而後在解雨辰反應過來之前,已是推開窗戶縱身一躍,眨眼間人就消失不見了。
    解雨辰一愣,急忙起身打開窗戶向下張望,卻沒看見人。
    就在他疑惑時,上麵飄來一朵黃豆大小似星辰的藍色野花。
    解雨辰伸手一接,明白淩越在上麵,抿著一抹淺笑,帶著些薄繭,卻絲毫不影響細膩優雅的指尖撚著剛掐斷的花梗,悠閑地微微彎腰,手肘搭在窗台上,向外眺望著好似看不見盡頭的森林。
    就在他所在窗戶的上方,淩越也難得愜意地抻著一條腿,另一條腿隨意曲拱著,一手向後撐在屋頂上,一手搭在膝蓋上,眯著眼眺望遠方。
    它?
    它用某種方式,脅迫吳二白布下了這場針對某部分人的殺局,目的是什麽?
    它此時,又會以什麽形式,繼續跟在吳二白身邊,還是已經悄無聲息地停留在了這場殺局所展開的此方戰場周圍?
    解雨辰做事的風格是嚴謹到每一處細節,一步邁出,整個棋局至少要算到下半場的對招。
    除非收益足夠大,他可以孤注一擲的全進全出,大膽冒險。
    但如果冒險和平穩的打法收效一樣,他會更偏向穩紮穩打地推進。
    在解雨辰的計劃裏,自己這邊至少在人手上和信息上占據優勢,完全可以保持先期對峙的同時,盡快摸清對方的底細。
    淩越是作為他這一方的底牌,屬於後手。
    然而這一次他遇到的對手,有著他以往所有對手加起來都無法比擬的神經質。
    最近福建的天氣似乎都有些陰晴不定,早上時還有彩霞滿天,午後卻忽然陰雲密布,天黑沉得好似已經到了晚上。
    解雨辰擔心淩越在外麵淋了雨都不知道往屋裏躲,格外操心地想要把人找到。
    可惜找了幾個裏外來回都沒能找到,一時竟懷疑究竟是淩越躲藏的功夫好,還是她根本就是臨時有事,暫時離開了。
    早就尋了處空房間翻進去的淩越還不知道聰明的花兒爺也有如此瞎操心的時候,正自思索如何去四樓弄個“熟人”上來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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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叫薩沙的男人,當初在南京廢棄氣象站混進施工隊裏監視無邪,這次又是在土樓作為那位焦老板的雇傭保鏢出現,倒也稱得上業務繁忙了。
    顯然薩沙和無邪有仇,且看起來還是不死不休那種,劉喪又曾在樹林中用閃光彈冒險救走此人,所以劉喪也是可以弄回來單獨聊一聊的……
    窗戶被風吹得啪啪作響,打斷了淩越的思緒。
    她起身來到窗邊,正準備暫且把窗戶關上,正所謂風雨欲來風滿樓,到了窗戶這樣的風口處,強烈的風更是吹得人睜不開眼。
    淩越眯著眼,伸手拉上窗框,忽然撲麵而來的風力,似乎夾雜著幾絲異常的氣味。
    淩越下意識側身避開這陣風,屏息凝神,等了一會兒,並未察覺到有什麽異樣。
    是她多疑了?
    淩越關上了窗。
    房間裏一片安靜。
    土樓外。
    一個打扮得有些古怪的男人手裏杵著一杆仿佛來自古戰場廢墟的破旗幡,他抬頭望著淩越所在房間的方向,視線仿佛能穿過層層建築,直接看到那裏的景象。
    等了好一會兒,男人轉頭看天,已經有閃電在雲層裏偶爾泄出幾道隱約的光電。
    抬手掐了片刻,男人收了手訣,抬手重新把頭頂的寬簷帽壓了壓,“確實有點怪。”
    他重新裹緊了身上寬大的破舊軍大衣,杵著破旗幡轉身,低頭,像是在跟誰說話:“也不過如此。”
    奇怪的是,他腹部的位置,居然拱了拱。
    男人離開的腳步一頓。
    下一瞬,男人側身做了個躲的姿勢,一枚海棠花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從眼前掠過。
    緊隨其後的是一枚連接著雪白絲線的箭矢好似能預判他的動作,須臾間射向他背心。
    男人避之不及,身體一震,卻又在箭矢繃緊絲線,要把他往後拖拽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拔出短刀。
    整條右臂好似扭曲的怪物,翻轉過去,朝著背部被箭矢射中的部位狠狠一切,一挖!
    連通皮肉肌理,直接挖出一大塊肉!
    淩越見狀,人還在空中,已經戴上冰蠶手套的左手指尖微扣,一彈絲線,雪絲就像有了生命,帶動著箭矢想要從背後纏上對方的肋骨。
    這人也是真狠,竟將短刀卡進肋頭一掰一撬,在雪絲纏上肋骨的瞬間,就直接把那塊骨頭硬生生從體內折斷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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