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可見指甲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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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不是跟著你們麽?”李杭冷哼。那個總穿白西裝的家夥自從成了葉時雯名義上的‘未婚夫’,整天像護食的狼犬似的。
“和婚宴無關。”她突然抓住李杭的袖口,指尖微涼,“我想借你養的那隻玄犬。”祠堂那夜他們從鬼嬰手裏搶回的黑犬,此刻正被符咒鎖在客棧柴房。
李杭瞳孔微縮。按照詭異設定,這支探險隊需要完成三個獻祭儀式,而黑犬正是破除最後一個陣眼的關鍵。
若讓葉時雯提前拿到,她就能帶著司命提前通關,留自己在這鬼地方等死。
李杭倚著斑駁的牆磚輕笑:“村裏養黑狗的又不單我一個。”指尖隨意撥弄著拴狗繩,青銅鈴鐺發出細碎聲響。
月光透過老槐樹灑在青石板路上,葉時雯攥著褪色地圖的指節發白。她自然清楚這個詭異裏唯有李杭是真人玩家,其他村民都是係統生成的npc,要借狗就得觸發隨機任務鏈。
司命猩紅的瞳孔在暗處忽閃,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搭上她肩頭:“門口那畜生我三刀就能放血。”
作為凶詭排行榜前百的存在,他衣襟上暗紅紋路隨戾氣翻湧。
“我還沒墮落到偷雞摸狗!”葉時雯甩開鬼氣森森的手,轉身時裙裾掃過李杭腳邊。屋簷陰影裏傳來聲嗤笑:“跟著我?”
青年拋接著半塊發黴的喜餅,黑狗頸圈鑰匙在月光下晃出銀弧。
井台青苔被葉時雯蹭落幾片,她突然將地圖拍在石欄上:“西南山道有兩條岔路,黑狗能辨吉凶。”
這本該是她藏著的通關線索。
李杭挑眉踢開腳邊碎石,拴狗繩突然繃直,黑狗正衝著院門外低吼。
“走著。”他拽緊繩索,墨色唐裝下擺掠過門檻時,腰間銅鏡閃過詭異紋路。
山腳下枯枝橫斜,本該存在的第三條路像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
黑狗突然暴起衝向左側,拽得鎖鏈錚錚作響。
葉時雯突然拉住李杭衣袖:“不對勁,上次我見到的路標……”
話未說完,司命腰間骨刃已出鞘三寸,暗紅血霧順著山道蔓延開來。
李杭腕間佛珠突然發燙,黑狗狂吠著在兩道血腳印前急刹,幽綠狗眼倒映出懸在半空的囍字燈籠。
黑狗低嗚一聲示意跟上,葉時雯和李杭交換了眼神,作為宗祠守護獸,應該值得信賴。兩人保持著兩步距離尾隨在後。
李杭突然扯住葉時雯袖口壓低聲音:“藏著掖著對你沒好處,要是關鍵線索在你手上……”話尾的威脅像懸在頭頂的刀。
葉時雯知道現在全靠黑狗帶路,自己早已沒了退路。
“所有線索都指向這裏。”她攥緊衣袋裏的舊照片,“後麵的路,我比你還迷茫。”
“你們看。”容萱突然指向密林深處。斑駁樹影間隱約露出木屋輪廓,青苔覆蓋的屋簷下還掛著褪色紅綢。
兩人瞳孔同時收縮,這分明是婚房裝飾。
李杭貼著黴變的木門框觀察:“背陰麵,終年不見光,這宅子……”後半句咽在喉嚨裏。
吱呀一聲,木門突然洞開,新郎穿著漿洗發白的喜服站在陰影裏。
直播間彈幕突然炸開:
【這房子怎麽像燒給死人的紙紮屋?】
【臥槽和我奶奶上個月燒的祭品房一模一樣!】
【他們在凶宅裏啊!】
“能……能參觀下嗎?”李杭強裝鎮定,手背在身後對葉時雯比劃暗號。葉時雯硬著頭皮和新郎周旋時,李杭已摸到雕花木櫃前,用氣音催促容萱:“快找禁忌條例!”
紅燭在供桌上淌著蠟淚,窗欞剪紙還殘留著半個囍字。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屋簷下的紅綢正滲出暗紅液體。
李杭突然觸電般後退兩步,指節叩擊在斑駁的桌麵上發出悶響:“這些家具用的全是陰沉木料?”
他指尖劃過桌麵深淺不一的木紋,喉結劇烈滾動。尋常人家絕不會用陰氣森森的槐木作家具,這發現讓他脊背發涼。
當發現整棟建築的梁柱竟也都是槐木時,青年風水師瞳孔驟縮。
他記得半月前在後山勘察時,那片被砍伐得七零八落的槐樹林,斷口處還凝著暗紅色樹膠。
“程玉彤究竟在哪!”新郎突然拍案而起,紅燭火苗應聲躥高半尺。
葉時雯下意識攥緊衣角,求救的目光投向同伴,他們確實在戲班一無所獲,那個叫荼蘼的花旦根本不肯開口。
李杭揉著青黑的眼下,狀似疲憊地扯開話題:“您看我們熬得眼睛都紅了,不如……”
話未說完,懷中的黑狗突然炸毛狂吠。屋內燭火詭異地漫上綠光,將新郎扭曲的麵容映得如同惡鬼。
風水師鬆開狗繩任其低吼,指尖悄悄扣住袖中黃符:“或許程小姐給您留了線索?”
他意有所指地掃視著角落的雕花立櫃。
新郎聞言突然僵住,機械地拖出個積滿灰塵的鐵盒,蛛網纏繞的鎖孔裏滲出暗紅碎屑。
兩人對視間暗鬆口氣,這顯然才是程玉彤真正留下的線索。
李杭湊近木箱,指尖撫過鏽跡斑斑的鐵鎖轉頭問道:“鑰匙在你那兒吧?“他打量著新郎官服鼓脹的衣袋,篤定對方藏著開啟的線索。
新郎蹺著二郎腿把玩茶杯:“我可沒鑰匙,她隻說轉交箱子,其他什麽都沒交代。”
青瓷杯底磕在檀木桌上發出脆響,驚得葉時雯猛然站起,發間珠釵在燭火下亂晃。
“別急。”李杭按住搭檔顫抖的手腕,將木箱挪到牆角陰影處。
d級詭異的物理規則向來寬鬆,他從背包裏取出撬棍抵住鎖眼,“喀嚓”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新郎支著下巴看他們動作,絳紅喜服上的金線蟒紋隨呼吸起伏。
“二位想聽故事嗎?”新郎忽然撫掌輕笑,指節敲擊聲與更漏滴水合奏,“關於我和玉彤……”話音未落,李杭手中撬棍已穿透箱蓋。
泛黃信箋飄落地麵,密密麻麻寫著十幾個女子姓名。
葉時雯撿起信紙時瞳孔驟縮:“這些是……”她看見最末的“程玉彤”三字被朱砂重重圈起,墨跡洇染處隱約可見指甲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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