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墓園與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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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杭閉著眼。
“讓他們找。”
他胸口的金色紋路微微發熱,一股細微的、隻有他能察覺的力量順著他的念頭散出去,像水波紋,悄無聲息地融進酒店房間周圍的空氣裏。
樓下街道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一輛黑色轎車裏。
幾個便裝男人盯著手裏的平板。
屏幕上,代表目標的紅點原本清晰地釘在快捷酒店的位置,突然瘋狂閃爍,接著分裂成七八個,散在周圍好幾個街區,忽明忽暗,根本鎖不定。
“操!信號被幹擾了!”開車的男人低聲罵道,“這小子……真他媽邪門兒。”
副駕駛上的人眉頭擰成了疙瘩:“繼續監控所有可疑信號源,擴大範圍。通知各路口,加強盤查。他跑不遠。”
房間裏,李杭翻了個身,側躺著,臉埋進枕頭。
他能感覺到,那張看不見的網正在收緊。
官方的力量在暗處運作,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但他暫時不想管。
腦子裏現在隻有一個名字在打轉。
夏目南。
那個在“死亡公寓”裏,為了讓他跑,被鬼東西拖進黑影裏的女孩。
他答應過她,要帶她出去。
他沒做到。
現在,至少要去給她立個碑。
告訴她,他們贏了。
這是他欠她的。
也是他現在唯一想幹的事。
李杭從床上坐起來,疲憊裏透著股近乎偏執的勁兒。
“我要去個地方。”
雪莉看著他,沒問去哪兒,也沒問為什麽。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重新蹬上那雙沾了灰的高跟鞋,理了理身上被劃破幾道的衣服。
“我陪你去。”她轉過身,看著李杭,語氣平靜,卻很篤定。
李杭看了她一眼,沒拒絕,也沒說謝,隻是點了點頭。
有些事,不用說那麽明白。
他走到窗邊,和雪莉並排站著。
樓下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城市喧囂依舊。
一切看著都那麽正常,充滿了煙火氣,好像之前的廝殺和絕望壓根沒發生過。
但李杭清楚,不一樣了。
他能感覺到,籠罩在這座城市,甚至可能是整個世界頭頂的,那層看不見的灰敗規則力量,像一層薄冰,蓋在所有熱鬧上麵。
它沒散,隻是暫時安靜了。
像一把懸在所有人頭頂的劍,隨時可能掉下來。
東瀛的反噬隻是個開頭。
全球性的規則異變……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他拒了官方的征召,選了先了結自己的心事。
去墓園。
給那個女孩一個交代。
至於接下來要麵對什麽,是官方更硬的手段,還是那場“天傾”帶來的新危機……
“嘖。”李杭低聲自語,伸手又扒拉了一下頭發。
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天陰沉沉的,像是要落雨。
市郊新修的國家公墓,沿著山勢鋪開,透著一股子肅穆安靜。
一排排新立的墓碑,好多沒名字,隻刻著編號和日期。
無聲講著那些發生在看不見的地方的犧牲。
空氣裏飄著鬆柏的清冽,還有一點點淡得幾乎聞不出來、屬於規則力量的冰冷氣味。
李杭和雪莉一前一後走在石板路上。
雪莉今天沒踩她那雙紮眼的高跟鞋,換了雙平底短靴,一身黑衣,收斂了不少平日裏的招搖。
李杭還是那副沒睡醒的樣子。
手裏提著個簡單的工具袋,裏麵有把小鏟子,還有一塊青石板。
他沒去問公墓的管理人員。
憑著那股子設計師的直覺,在公墓一片還沒立碑的空地停下。
這地方視野挺好,能遠遠看見城市的輪廓。
李杭放下東西,沒說話。
開始動手。
挖坑。
清理坑裏的碎石子。
把那塊光禿禿的青石板小心翼翼地立起來。
再把周圍的泥土夯實。
動作不快,但穩當。
雪莉就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看著。
雙手插在兜裏。
沒出聲打擾。
她看著李杭略顯單薄的背影。
看著他專注地做著這件事。
簡單,卻又沉甸甸的。
看著那塊什麽都沒刻的石碑立在那裏。
終於,石碑立好了。
李杭往後退了兩步。
看著自己弄好的“傑作”。
臉上沒什麽表情。
可給人的感覺很複雜。
愧疚。
遺憾。
還有一點說不出來的茫然。
他對著那塊無字碑,靜靜站了很久。
風吹過來。
帶來墓園特有的那種安靜。
就在這時。
一個很輕的、掃帚掃過落葉的沙沙聲響起來。
打破了寂靜。
李杭下意識轉頭。
不遠的地方。
靠近幾棵老鬆樹的陰影下。
站著一個小女孩。
看著也就七八歲的樣子。
穿件洗得發白的灰色布衣。
梳著兩條整齊的羊角辮。
手裏拿著一把比她還高、看著很舊的大掃帚。
她就那麽安安靜靜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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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地的動作停了。
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李杭,還有他麵前那塊無字的石碑。
雪莉也看見了,眉頭微微皺起,透出幾分警惕。
這地方,怎麽會有個這麽小的孩子?
還一個人?
李杭看了那女孩幾秒。
胸口的金色紋路沒動靜。
他走過去。
從隨身的背包裏拿出昨天沒吃完的牛奶,還有一包獨立包裝的麵包。
遞了過去。
小女孩沒馬上接。
隻是抬起頭,平靜地看著李杭。
那眼神清澈得不像話,又深得不像個孩子。
好像能把人看穿。
幾秒鍾後,她才伸出小手,接過牛奶和麵包。
聲音清脆,還帶著點奶氣。
說出來的話卻讓李杭心裏咯噔一下。
“她還沒有真正死去。”
李杭動作僵住,猛地看向她:“你說什麽?”
小女孩抱著牛奶和麵包,小臉很認真:“我說,石碑下麵的人,還沒有真正死去。”
雪莉也走了過來,站在李杭身後,狐疑地打量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女孩。
“為什麽這麽說?”李杭蹲下身,盡量跟女孩視線平齊,聲音放得很輕。
小女孩歪了歪頭,羊角辮跟著晃了晃:“因為,還有人記得她呀。”
她伸出小手指了指李杭,又指了指那塊無字碑。
“當你,還有所有記得她的人,都把她忘記的時候,她就真的不見了。”
“名字,是很重要的東西。”
遺忘就是死亡?
李杭心頭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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