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倒茶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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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連三的奇葩事件,直接讓當地所有知情的村民們那是人人自危,這也導致了不是那種生死兄弟,萬萬是不敢一塊出來喝酒的!
哪怕是在家裏燒飯,老公、老婆都會相互監督一下,就怕對方一個不小心,自己成為了下個受害者。
就當所有人,各個窩在家裏做乖寶寶的時候,陳不欺、楚留香、林伯三人卻聚在了李軒的藥店裏喝起了小酒。
因為臨近年關了,李軒的藥店生意也是大不如從前,誰沒事會在大過年前的去買藥,這不是給自己找不吉利嘛,剝腸昇那小子也在前幾日動身回家過年了,所以軒辭藥店這幾日算是半開張狀態,一般下午三點左右就會關門休息。
今天楚辭恰巧又被季老太給喊過去包餃子了,幫不上忙的陳不欺、楚留香、林伯三人便晃蕩、晃蕩的出來瞎溜達了,接著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李軒藥店這裏。
寒冬臘月的,這四個男人立馬在藥店裏升起了火爐子,就著花生米小酌起了杜康酒,接著東拉西扯的聊起了跑業務的事情。
“姐夫、林伯,你們真準備過完年跑業務啊?”
“嗯!試一試吧,反正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有什麽好的事情來做。李軒,我問你,一般業務員都是怎麽和藥店老板打交道的?”
“哦….這個啊,按我的經驗來說啊,首先你們要自信,別一進藥店就唯唯諾諾的,這樣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菜鳥,也好欺負,接著藥店老板便會立馬開始壓你們的價格!”
“那不能,我們不是這種人!”
陳不欺立馬擺擺手,就自己的這個小暴脾氣,唯唯諾諾那是絕對不存在的。
“這點我也看出來了,姐夫、林伯,我和你們說,這個談業務啊….就和做生意一樣,首先你們要有氣場…..”
李軒那是事無巨細的交待起來,這幾年李軒見過太多的業務員了,什麽貨色都有,所以接下來李軒基本跟陳不欺和林伯教的都是幹貨,那種一上手就能用得到的方法,省的林伯和陳不欺他們倆到時候碰壁、走彎路。
哪想一旁的楚留香聽著聽著也來了興趣,反正自己也沒什麽事做,要不就跟著一起玩玩算了,正好打發時間。
就當陳不欺、李軒、楚留香、林伯這四個男人交談甚歡的時候,店門口突然站立著一名頭戴毛絨帽、身披綠色軍大衣的漢子,接著便看見這漢子站在藥店門前抖了抖身上的積雪、隨後一臉憨笑的打起了招呼。
“李老板,喝著呢。”
“喲,何哥啊,你這是要出門還是要回家啊?”
“唉…出趟門,恰巧經過你藥店門口聞到了酒香,沒忍住,想進來討一杯酒喝,也好暖暖身子繼續趕路。”
“瞧你這話說的,坐、坐、坐。”
李軒連忙拉著屠夫何炅坐在了陳不欺身旁,接著從火爐上取下溫好的白酒,足足給屠夫何炅倒了滿滿一大杯。
“嘶….哈….舒坦!”
“哈哈,何哥慢點喝,時間還早呢,多喝幾杯暖暖身子再走。”
“不成、不成,答應了鎮上的趙老二晚上得趕到他家去,喝完這杯我就得起身出發了。”
“沒事,這樣,你喝你的,一會我開車送你過去,一腳油門的事情。”
“李老板,你的心意我老何領了,今日進門向你討酒喝我已經不好意思了,哪能……”
“見外了不是,都是街坊鄰居的,你喝你的,一會我送你,就這樣說定了。”
看著李軒認真的樣子,屠夫何炅便笑著點了點頭,李軒一個外地人能在這裏開藥店,還能開的這麽好,不是沒有道理的,那是全憑著李軒他過硬的人品和爽快的性格。
“行,那今天就麻煩李老板了,明天我宰了豬給你送些上好的五花肉過來,我記得你老婆最愛吃你燒的紅燒肉吧?”
“哈哈……是的啊,那就這麽說定了!”
全程在一旁聽著的楚留香,這一刻心裏還是挺欣慰的,看來李軒這小子對自己女兒還是很不錯的嘛。
接著屠夫何炅邊喝著酒邊和陳不欺、林伯李軒他們聊了起來,原來屠夫何炅這次去鎮上是為了擋煞的。
一個月前,鎮上的趙老二他娘大限到了,這種算是喜喪,按理說這種事情按著流程辦完就好了,但是這大半個月裏,趙老二所住的那棟樓卻極其不太平,接著這棟樓的住戶們那是自發眾籌請來了一位高僧。
等高僧在勘查完現場後那是立馬黑了臉,並且當場表示這次鬧鬼事件,壞就壞了趙老二的這些鄰居身上…..
趙老二,男,33歲,由於窮,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年他的老婆便和他離婚了,隨後趙老二為了賺錢隻能將那兩歲的女兒丟給農村的老娘幫忙帶。
這些年趙老二也沒閑著,那是玩命的奮鬥,最後靠著承包廢品生意賺了不少錢,隨即便在當地鎮上買下了一套100平方的商品房,還是那種為數不多帶電梯的。
房子買好後,趙老二立馬將自己的老娘和五歲大的女兒從農村接到了這裏來享福,自此這一家三口過的也算是挺舒坦。
趙老二的娘看著自己兒子終於是出人頭地了,原本那一直懸著的心也隨之放下,有時候這個人啊…..就是這樣,一但沒了什麽牽掛的事情後,隨即各種狀況便頻頻出現。
趙老二的娘在這裏的待到第三年的時候,也就是今年,她便預感到自己可能要走了,但是看著自己兒子每天起早貪黑的賺錢,她也不好提出讓趙老二送她回農村的想法,便一直扛在這裏。
直到一個月前,趙老二帶著剛放寒假的女兒回到家中,便看到自己的老娘低著頭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連晚飯也沒準備。
立馬意識到什麽的趙老二,那是一個箭步衝上前,接著趙老二的女兒也是連忙丟下書包跑上前,跟著自己爸爸一起緊緊的抱住奶奶嗷嗷的大哭。
當天晚上,這棟樓的人便知道這裏有老人家去世了,表麵上看他們沒什麽,其實各個心裏都是直罵娘,這棟樓也才交付了四年,現在就死人了,雖然是老死的,但是也膈應人啊!
所以第二天,趙老二要送她老娘回農村安葬的時候,這棟樓的人卻幹了一件極其不厚道的事情,就是死活不讓趙老二娘的屍體進入電梯,說是這電梯裏要是進了死人,以後他們誰還敢坐啊!
趙老二氣的那是咬牙切齒,拳頭都擰的“咯咯”作響,再三交涉無果後,趙老二眼一紅,便直接背起自己的老娘從安全通道的樓梯口一層一層的走下去。
七樓、六樓、五樓、四樓、三樓、二樓、一樓,全程趙老二一言不發,就這麽一聲不吭的背著自己老娘的屍體往樓下走去,但是當趙老二走到每層樓的拐角處時,便會看到他站在原地突然停頓一下,隨後麵無表情的轉過頭看向跟在身後的女兒,下一刻隻見趙老二的女兒打開了手中的保溫杯,接著用保溫杯裏的茶水將保溫杯蓋倒的滿滿的,隨即揮手灑向地麵。
茶水在這裏不僅象征著生命的流逝,也代表了趙老二這對父女對這個冷漠世界的抗議,他們想讓那些阻攔他們的人,都能感受到自己今日的絕望與憤怒。
每一次灑茶,仿佛都在無聲地控訴著:“算你們狠!”
也正是從這一天起,這棟樓便開始不安寧了,而且是越往後那是越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