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花妖
字數:3285 加入書籤
第一章:林深與“小雪球”
林深站在青巒山腳的公交站牌下,手機屏幕的冷光照亮了他略顯疲憊的臉。這座位於江南省北部的無名山峰,因常年雲霧繚繞得名“青巒”,是城市邊緣最後一片未被開發的原始山林。三天前,他剛從矽穀回國,辭去了某知名互聯網公司算法工程師的職位,決定在這裏閉關寫作。
“叮——”手機震動打破寂靜,是母親發來的最後通牒:“林深,你再不回家,就別認我這個媽!”他苦笑,將手機塞回帆布包。背包裏除了筆記本電腦,還裝著一個玻璃箱——這是三天前他在山腰的冷杉樹下發現的“戰利品”。
那是個清晨,林深像往常一樣在樹林間散步,突然聽到一陣細碎的嗚咽聲。循聲望去,冷杉樹下蜷縮著個巴掌大的雪白色生物,通體無毛,皮膚瑩白如玉,眉眼間卻凝結著化不開的愁緒。它像極了《山海經》裏記載的“白澤幼獸”,但更像一團被風吹散的雲。
“小雪球?”林深蹲下身,試探著伸出手。小家夥怯生生地抬起頭,喉嚨裏發出類似鳥鳴的顫音。林深瞬間想起三天前在舊書攤淘到的古籍殘頁,上麵記載著清代袁枚《子不語》中的“花魄”——由吊死者的怨氣凝結而成,需以陰涼處靜養,不可暴曬。
他鬼使神差地將小雪球裝進玻璃箱,帶回了山間木屋。箱內鋪著柔軟的絲綢布,還放著恒溫恒濕器。小雪球起初很不安分,但當林深把顯微鏡和畫本放在它麵前時,它突然安靜下來,開始用細小的手指在畫紙上塗鴉。那些線條扭曲成樹影、山巒,還有無數重疊的少女剪影。
第二章:蘇晚的噩夢
與此同時,距離青巒山三百公裏外的臨江市,蘇晚正被接連不斷的噩夢折磨。作為心理谘詢師,她見過形形色色的心理創傷,但最近幾夜的夢境格外詭異:三次相同的場景——同一棵枝葉凋零的冷杉樹,三個身著白紗的女孩依次吊死在枝頭,她們的眼睛始終盯著樹下的某處,像在等待什麽。
“蘇醫生,你臉色不太好。”同事陳默遞來一杯咖啡。陳默是臨江大學心理學係的副教授,也是蘇晚的未婚夫。兩人計劃下個月結婚,但蘇晚總感覺自己正在疏遠他,就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遠離人群。
“我沒事。”蘇晚扯了扯嘴角。她打開手機相冊,翻到三天前在青巒山拍的照片——那棵冷杉樹的位置,與夢境中的場景驚人相似。照片角落裏,隱約可見一個玻璃箱的反光。
第三章:山雨欲來
林深並不知道,他的“小雪球”已經成了兩個陌生人命運的交匯點。隨著小雪球在玻璃箱裏日益活躍,林深發現它開始用某種規律性的動作“寫字”。當第一組字符“臨江·青巒·救我”出現在畫紙上時,他瞳孔驟縮——這分明是現代拚音輸入法的簡寫。
“臨江?那座以紡織業聞名的城市?”林深抓起背包衝出木屋。山路顛簸中,他不斷回想起古籍中的記載:“花魄非人非鬼,生於吊死之樹,以怨氣為食,能預知死亡。”如果小雪球真的來自臨江,那麽那裏最近是否發生了什麽意外?
與此同時,臨江市的心理援助熱線被打爆。蘇晚連續三天接到同一號碼的匿名求助,對方隻重複著一句話:“冷杉樹...樹下...救救她們。”當她驅車趕到青巒山時,正看見林深抱著玻璃箱往山下狂奔。
“你是林深?”蘇晚喊道。林深猛地刹住車,後視鏡裏映出小雪球焦急揮動的手臂。它畫在紙上的新字跡已經變成血紅色:“快!她們要醒了!”
第四章:樹影之下
冷杉樹下,三人組的出現打破了山林的寂靜。蘇晚顫抖著蹲下身,觸摸樹幹表麵——那些看似光滑的樹皮下,分明嵌著三枚褪色的玉質吊墜,吊墜內部還殘留著經年累月的血絲。
“這是...鎮魂符?”陳默突然開口。他家族世代相傳的《玄門秘錄》中記載,某些特殊符咒能鎮壓怨氣。蘇晚猛地抬頭,發現陳默的眼底閃過一絲她從未見過的冷光。
“你們到底是誰?”林深警惕地護住玻璃箱。小雪球突然發出尖銳的鳴叫,它的身體開始劇烈震顫,像被無形的手撕扯著。林深突然想起古籍中的警告:“花魄見光則枯,見水則活...但若怨氣反噬,將永世不得超生。”
話音未落,冷杉樹的枝葉突然無風自動,三個穿著白紗的少女從樹幹中緩緩浮現。她們的麵容與蘇晚夢境中的剪影一模一樣,眼中流淌著暗紅色的淚痕。
第五章:血色真相
“她們是臨江紡織廠三年前集體自殺的女工。”陳默的聲音帶著金屬般的寒意。他扯開衣領,鎖骨下方赫然紋著與吊墜相同的符咒:“我父親是鎮壓她們的術士,我從小被訓練成他的繼承人。但三年前符咒失效,她們...她們開始在特定時間蘇醒。”
蘇晚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終於明白,為何最近總感覺被某種黑暗力量糾纏——那些女工的怨氣,通過夢境傳遞著求救信號。而小雪球,正是被怨氣凝結出的“解鈴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必須重新封印她們。”陳默從背包裏取出桃木劍和朱砂符紙。林深卻攔住他:“等等!小雪球一直在畫符咒,它似乎在嚐試修複鎮魂符。”
玻璃箱內的小雪球突然發出嬰兒般的啼哭,它的身體開始透明化,無數光點從指間逸出,融入冷杉樹的傷口。林深突然想起古籍中的另一句話:“花魄通靈,可借天地之力。”
第六章:新生
當第一縷晨光穿透樹冠時,冷杉樹下的三具女屍緩緩睜開了眼睛。但她們不再是麵容扭曲的怨靈,而是變成了三朵晶瑩剔透的冰晶花,花瓣上流動著淡淡的光暈。林深的小雪球也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張沾滿露水的畫紙,上麵用血色筆跡寫著:“謝謝你們,現在我可以回家了。”
蘇晚跪在花前泣不成聲。她終於明白,小雪球不是什麽妖怪,而是三個女工用最後的力量凝結出的“信使”。而陳默默默收起桃木劍,他知道,有些罪孽,終究需要用愛來化解。
林深站在山巔,眺望著遠方天際線。他的手機突然震動,是母親發來的視頻請求。屏幕裏,母親笑著舉起一張照片:“深兒,你看這是什麽?你小時候最愛的白玉蘭開花了!”
林深的眼眶有些發酸。他摸了摸口袋裏那張泛黃的《子不語》殘頁,上麵“花魄”一章的空白處,多了一行稚嫩的鉛筆字:“所有的花,都值得溫柔以待。”
喜歡一天一個驚駭故事請大家收藏:()一天一個驚駭故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