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古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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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雲溪夜雨
臨港市地鐵三號線終點站,陳默攥著手機站在空蕩蕩的站台上。屏幕顯示淩晨兩點十七分,雨水順著玻璃幕牆蜿蜒而下,將霓虹燈折射成扭曲的光帶。他低頭瞥見微信消息提醒,是導師發來的最後通牒:&34;明天九點前提交敦煌文物數字化項目方案,否則直接淘汰。&34;
這是他實習的第七個月,也是第三次在實驗室通宵。陳默深吸一口氣,摸出褲兜裏皺巴巴的紙條——那是三天前在雲溪山古玩市場撿到的,上麵用鋼筆寫著:&34;南山有石,可解千愁。&34;
&34;叮——&34;電梯門開合的瞬間,陳默的影子突然被拉長。他轉身看見監控死角裏立著個穿亞麻唐裝的男人,銀發如瀑垂至腰間,手裏把玩著半塊雕著雲紋的硯台。&34;要買硯台嗎?&34;男人嗓音沙啞如砂紙打磨,&34;三萬塊,抵得上你三個月工資。&34;
陳默後退半步,手機屏幕亮起:&34;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建議立即離開該區域。&34;他盯著男人身後若隱若現的符咒紋路,想起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青銅羅盤正在瘋狂轉動。
第二章:硯中秘境
&34;陳默,你果然來了。&34;男人轉身時帶起一陣陰風,監控畫麵突然雪花閃爍。陳默踉蹌著撞進一條布滿青苔的甬道,身後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那男人不知何時竟變成了塊人形山石,石壁上滲出暗紅色液體,像極了古籍裏記載的&34;血沁&34;。
甬道盡頭豁然開朗,月光穿過破碎的玻璃穹頂灑在青銅祭壇上。陳默的羅盤指針瘋狂顫動,祭壇中央的硯台正泛著幽藍磷火,硯池裏浮沉著半枚染血的玉簡。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觸碰,玉簡突然炸裂成無數金色光點,組成一行飄逸的小篆:&34;死在雲溪,活在星瀾。&34;
&34;你聽到了?&34;男人不知何時重新凝聚成人形,指尖纏繞著陳默的背包帶子,&34;三萬塊買你三年陽壽,劃算得很。&34;
陳默的瞳孔驟縮,背包裏躺著剛從導師辦公室偷來的敦煌壁畫掃描件。他想起父親臨終前說的:&34;有些東西,看了就得死。&34;
第三章:數據迷局
回到出租屋,陳默將壁畫掃描件導入電腦。圖像處理軟件突然彈出警告:&34;檢測到異常數據流,建議立即斷網。&34;他死死盯著屏幕——原本色彩斑斕的壁畫上,不知何時浮現出與父親筆記裏一模一樣的雲紋符號。
手機在此時震動,是雲溪山古玩市場的老板發來的定位。陳默抓起外套衝進雨幕,導航顯示目的地竟是市郊的量子科技產業園。產業園保安室的大爺正在打瞌睡,陳默輕車熟路地繞過人臉識別係統,直奔地下三層的服務器機房。
冷光燈管在頭頂嗡嗡作響,陳默的羅盤再次瘋狂轉動。他盯著服務器陣列裏閃爍的紅色警報燈,終於明白父親筆記中&34;斤車大道&34;的隱喻——那些排列整齊的服務器,不正是現代版的&34;斤&34;與&34;車&34;?而正在被病毒侵蝕的數據流,分明是南山頑石的&34;斬&34;字殺招。
第四章:血色黎明
&34;陳默,你以為自己能改命?&34;南山頑石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陳默的影子突然不受控製地抽搐,手機屏幕映出他身後若隱若現的石像鬼輪廓。他咬破舌尖將血抹在羅盤上,古老符咒在現代金屬表麵灼燒出青煙。
&34;你父親用半生陽壽封印了我,&34;頑石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感,&34;現在你又要來送死?&34;話音未落,陳默的電腦突然藍屏,整個機房陷入死寂。他猛然扯斷網線,卻在最後一刻發現防火牆日誌裏跳動的陌生ip——正是導師辦公室的專屬地址。
暴雨傾盆而下,陳默衝進電梯時聽見身後傳來悶響。電梯鏡麵映出他身後拖曳著長長血痕的石像鬼,而手機定位顯示此刻正位於雲溪山腳下的肅湣廟遺址。他踉蹌著推開斑駁的朱漆大門,青銅香爐裏不知何時插著三支檀香,嫋嫋青煙在雨中凝成&34;星瀾&34;二字。
第五章:時空囚籠
&34;你以為改了名字就能騙過天命?&34;南山頑石從香爐中緩緩升起,周身纏繞著陳默的求職簡曆和項目方案,&34;陳默,陳默,你父親當年也是這麽叫你——陳默,字星瀾。&34;
陳默的羅盤在此時碎成齏粉,他摸到口袋裏父親臨終前塞的玉蟬,突然想起敦煌壁畫裏那些被活埋的畫工。他扯開襯衫露出鎖骨處的月牙胎記,對著頑石冷笑:&34;你找錯人了。我是陳默,但星瀾從來都不是我。&34;
話音未落,整座肅湣廟開始劇烈震顫。陳默的瞳孔映出無數個平行時空的自己——有在敦煌研究院修複壁畫的學者,有在量子實驗室破解加密算法的天才,還有倒在雲溪山古墓裏的無名考古隊員。他們同時伸手抓住陳默,時空裂縫在他腳下蔓延成血色深淵。
第六章:終局之戰
&34;星瀾,你該歸位了。&34;南山頑石的聲音裏帶著哭腔,周身石屑簌簌墜落。陳默突然想起父親筆記本裏最後的批注:&34;當科技與玄學碰撞,唯有保持本心者方能破局。&34;
他扯下工牌塞進頑石嘴裏,這塊刻著&34;星瀾科技&34;的金屬片瞬間熔化成液態金屬,順著頑石七竅鑽了進去。量子服務器在此時轟然重啟,陳默的方案文件自動上傳至雲端,每個字節都裹挾著父親留下的加密咒文。
血色天空漸漸褪去,陳默站在新濱市人才市場的招聘展板前。他的簡曆上&34;陳默&34;二字旁,不知被誰用馬克筆添了&34;星瀾&34;二字,而招聘信息裏,敦煌研究院的文物數字化崗位正在閃爍。
手機突然震動,是導師發來的錄用通知。陳默望著屏幕上跳動的&34;雲溪山景區文化顧問&34;職位,摸出父親留下的青銅羅盤——指針此刻穩穩指向東南方,那裏有座正在建設中的文化綜合體,塔吊吊臂投下的陰影,恰似一尊肅穆的將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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