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奇怪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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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新婚夜
    2023年深秋,青山市郊的梧桐巷17號亮起新婚的紅燈籠。二十八歲的林遠扶著微醺的妻子蘇婉跨過門檻,雕花木門在身後合攏時發出沉悶的吱呀聲。這是他們結婚的第七天,婚房布置得素雅清麗,淺灰色窗簾上繡著銀線竹葉,床頭櫃擺著蘇婉最愛的白玉蘭盆栽。
    "今天累壞了吧?"蘇婉倚在玄關的穿衣鏡前解開盤發,烏黑長發如瀑般垂落腰間。鏡中映出林遠疲憊的笑臉,他正在整理西裝外套,袖口沾著婚禮上沾的彩紙屑。
    "隻要能娶到你,當牛做馬都值得。"林遠伸手想摟妻子肩膀,卻被她側身避開。蘇婉低頭整理婚鞋的模樣讓林遠心頭微動,自三個月前在相親會上遇見這個溫婉的幼兒園老師,她總是這樣矜持又疏離。
    夜深人靜時,林遠在客房支起行軍床。月光透過紗簾灑在主臥門縫,隱約可見蘇婉輾轉反側的身影。淩晨兩點零七分,他突然被窸窣聲驚醒——主臥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像是有人在撫摸絲綢床單。
    第二章 不速之客
    次晨蘇婉頂著黑眼圈醒來,發梢淩亂地散在枕頭上。林遠端著熱牛奶進來時,她慌忙抓起梳子:"昨晚沒睡好,做了噩夢。"鏡中映出她頸側淡紅的指痕,像被無形的手掐過。
    接下來的日子愈發古怪。蘇婉開始頻繁請假,說要去市圖書館查資料。林遠發現她總穿著長袖長褲,說是天氣轉涼,可青山此時不過十幾度。某次送她回家時,林遠瞥見樓道轉角站著個穿白襯衫的男人,背影像在等什麽人。
    轉機出現在十月的雨夜。林遠提前結束加班,帶著保溫桶回家時,看見主臥窗簾劇烈晃動。推開門的瞬間,穿米色風衣的男人正從蘇婉背後環住她,冰涼的手指劃過她裸露的肩頸。蘇婉僵立如雕塑,客廳的落地鍾突然發出刺耳鳴響——淩晨兩點十七分。
    第三章 調查
    "他每次出現都帶著腐木氣息。"蘇婉縮在沙發角落,眼睛盯著地毯上的水漬,"就像...剛從棺材裏爬出來的。"林遠握緊她顫抖的手,手機屏幕上是三天前拍到的模糊側臉:淩亂黑發遮住眉眼,鼻梁處有道細長疤痕。
    他們開始在深夜蹲守。第三夜,林遠舉著紅外攝像機躲在衣櫃裏。淩晨兩點零五分,衣櫃門縫外閃過白光,蘇婉的睡衣不知何時滑落到腳踝。黑影俯身時,林遠看見他脖頸處有塊潰爛的皮膚,像是被強酸腐蝕過。
    "別看他的眼睛!"蘇婉突然尖叫。幾乎同時,衣櫃門被重重推開,黑影直衝而來。林遠抄起玄關的棒球棍砸向對方,卻隻擊中一團霧氣。黑影發出夜梟般的怪笑,蘇婉突然發出非人的低吼,指甲暴長三寸。
    第四章 真相
    逃到小區監控室時,林遠發現蘇婉後頸浮現出青黑色掌印。保安隊長老周抽著煙說:"三個月前有個穿白大褂的瘋子,在小區轉悠說要找"替身"。"監控畫麵裏,瘋子總在蘇婉上下班時出現,最近一次竟抬著個滴血的帆布包。
    林遠帶著蘇婉衝進醫院。ct室裏,醫生盯著掃描圖震驚:"你腦子裏有團...像水母觸須一樣的東西。"蘇婉突然抽搐著抓住林遠:"他在我腦子裏種了孢子!每到子夜就會..."
    第五章 決戰
    他們在老周幫助下布下陷阱:用朱砂畫滿客廳,銅錢擺成八卦陣。淩晨兩點,黑影如期而至。這次他看清對方的臉——竟是三個月前自殺的生物學教授陳文!白大褂上沾著暗紅血漬,左手隻剩森森白骨。
    "她才是完美的容器..."陳文腐爛的聲帶擠出字句,黑霧化作無數觸手。蘇婉突然掙脫束縛,眼眶泛起幽綠磷火:"你錯了,我早不是蘇婉。"她抬手間,藤蔓從地板鑽出纏住陳文,白玉蘭盆栽炸裂,飛濺的汁液腐蝕了黑影。
    晨光初現時,蘇婉在病床上醒來。林遠握著她逐漸恢複血色的手,窗台上白玉蘭新抽的嫩芽閃著露水。警局檔案顯示,陳文因學術造假被逼自殺,臨終前在實驗記錄本寫滿"完美受體"的字樣。
    尾聲
    三年後的清明,林遠帶著蘇婉在墓園獻花。蘇婉的白裙在春風中輕揚,腕間紅繩係著枚玉質書簽,刻著《聊齋》裏的詩句:"幻由人生,妄念作祟。"墓碑前,一株白玉蘭在細雨中綻開,花瓣上沒有一滴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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