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有多強？”陳然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沈雨薇與柳岸風對視，兩人似乎在思考該怎麽回答，又似乎在思考全能究竟有多強。
    “從現有的理論來說，全能無法被戰勝。”沈雨薇想了很久覺得這個答案應該比較標準。
    但，柳岸風反駁道：“應該說，從現有的機製來講，全能無法被戰勝。”
    “具體表現？”陳然問。
    然而，柳岸風接下來的話讓陳然有些懵：“其實，第九位真我玩家，第五位真我玩家，都是殺死過全能，還不止一次。”
    【不止一次】？！
    沈雨薇接過話題：“不過他們更傾向於，全能故意賣出破綻讓他們體驗絕望。地獄嘛，總是會伴隨絕望的。”
    “你們還是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陳然追問。
    柳岸風抽口煙凝重道：“既然技能是全能，那麽有複活效果很合理吧？有因果感知類的效果也很合理吧？”
    “簡單來說，假設我們這一秒殺死了全能，那麽全能臨死前的上一秒，就能感知到自己下一秒會死，他會使用技能，複活下一秒的自己。”
    “時間線拉長。”
    “今天殺死全能，昨天的全能會感知到，那麽昨天的全能就會使用技能，複活……”
    “今天的全能！”
    他說的每個字，陳然都能聽懂，但組合起來，就聽不懂了。
    不是，他究竟在說什麽？！
    “全能有時間穿越效果，這也很合理吧，他可以製造出多個時間線來，換句話說。”
    “即便，你把一條時間線上的全能全部殺死，其他時間線上的全能，也能複活被你殺死的所有全能，這也很合理吧？”
    不是，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啊啊啊？！！！
    還沒完！
    “你的永恒國度，極盡升華後應該有永恒禁止的效果。”
    “但，你禁止的，隻是某個時間某個點的全能，無法禁止整個時間線上，過去，現在，未來中所有全能的技能，那麽被你禁止的全能，隻需要自殺，再由過去時間線上的全能複活自己，那麽你的【永恒禁止】，對於他來說形同虛設，沒任何意義。”
    [喂喂喂，這個家夥，究竟在說什麽啊啊啊啊！]，陳然的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
    “哦對了，你的永恒國度從時間上來說，可以禁止整個時間線一小時，你在這一個小時內殺死全能，是不是覺得就能真正意義的殺死全能了？”
    “一個小時結束，他依舊可以讓昨天的自己，複活現在的自己，你說怎麽殺死他？”
    靜，安靜，針落可聞，陳然的大腦一片空白。
    沈雨薇繼續輸出道：“從時間的角度來說，我們可以穿越到全能還是萌新時，第九位真我玩家把萌新全能剝離出來，這樣一來可以殺死他，又不會影響所有玩家的命運。”
    “但，不好意思，全能也有時間係的效果，他把自己十星以下經曆的時間線，複製出來了上億條，第九位真我玩家，隻能從上億條時間線中，去尋找全能萌新時期真正的時間線，然後將他殺死，但第九位真我，尋找的速度沒有全能複製的速度快。”
    “畢竟，全能來到地獄這麽多年，不是安於享樂的，他知道自己的弱點是什麽，於是利用幾百年時間，把弱點全規避了。”
    “如果，你想使用永恒國度破解全能的上億條時間線。”
    “那麽，剩餘的那一條唯一的時間線，就是全能萌新期的時間線，但是如果你使用了永恒國度，就意味著，在那條唯一的時間線上……禁止穿越！”
    “簡單來說，全能就好比一直待在複活水泉中，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從機製上來說，他都是不可能被戰勝的存在。”
    “除非……”
    說到這，她沒有再繼續刺激陳然，這種感覺她能理解。
    當她第一次見識到全能的真正形態時，那種絕望，來自靈魂深處，無法遏製地顫抖。
    不知其技能，如井中蛙觀天上月，坐井觀天。
    知其技能，如一縷蜉蝣見青天，不自量力。
    陳然哆哆嗦嗦地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無法壓抑的恐懼讓他怎麽也點不著煙頭。
    老頭柳岸風給他點上。
    深吸一口。
    陳然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因恐懼而顫栗。
    [我的對手……]
    [真他媽的強！]
    被這麽一個人惦記，陳然覺得自己能活到現在都是幸運。
    從上帝視角來看。
    全能也可以穿越過去，將過去的陳然從時間上剝離出來，把過去的陳然殺死，那麽現在的陳然就會消失，且不會影響到其他人已有的命運軌跡。
    不過，他現在沒消失，說明未來的陳然修複了過去。
    陳然的技能，沒有時間穿越的效果，因此是第九位真我玩家在幫忙，這也能解釋的通……
    林歐說【要守護好時間，否則你會死。】的原因。
    之前，陳然以為，守護要時間是指保護好秋意濃，現在來看是要讓他守護好時間線。
    不止過去，還有現在，以及未來，都得確保全能不會來個時間殺。
    …
    一支煙燃盡，陳然隻抽了第一口，良久才消化完聽到的。
    “永恒之地是什麽？”
    兩人搖頭，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可說：“換個話題吧，當你到達十星時，就知道了。”
    [十星突破副本的界限……]
    陳然點頭。
    “這麽說，在石柱上刻下規則也與永恒之地有關？”
    兩人點頭。
    “不錯，永恒之地由第一位真我玩家鎮守，他是第一位來到這裏的玩家，知道很多事，若將來有疑惑可以問他，也可以與他論道，會有不小收獲。”
    陳然若有所思。
    [看來，地獄的世界觀，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
    [而且，沈雨薇也說的是【這裏】，而不是地獄。]
    “全知的技能效果？”陳然終於問出第二個核心問題。
    旋即，兩人就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不知道。很多真我玩家曾經都與她無距對轟過，但與全知交戰的全部記憶都被抹除了，且不是技能抹除。”
    [不是技能抹除？]
    [人為抹除！]
    [也就是說無法被修複！]
    [而且，聽這話的意思，無距創造者的第九位真我玩家，也與全知無距對轟過不說，還都被她抹除了交戰的記憶。]
    [全能是技能無敵，全知是精神無敵，好嘛，原來……]
    [怪物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