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鎮國神器!似是清流的楊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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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輦停在景華殿前。
    沈楠從上走下來,他對著拓跋菩薩說:“這幾日,皇宮可有什麽動靜?”
    拓跋菩薩沉聲說道:“宮內有韓掌印盯著自是沒有什麽問題,不過...深宮那邊隱隱有一絲絲波動傳來,想來那位明日或許就要出關。”
    那位所指的自然是景太後。
    自從沈楠登基以來,景太後除了傳了一句話出來後,幾乎都沒有什麽存在感,這並非是這位老祖母就那麽安分守己,而是她已到了突破十一境的關鍵點。
    似是十境層次這般絕世高手,一經閉關便是半月以上的時間。
    “景太後...”沈楠若有所思的點頭:“可還有其他事?”
    景太後這邊的事情也是要處理的,且不說她每年從禦馬監拿走的那些錢,就單說她手裏所掌握的鎮國神器,沈楠必然是要的,不過對付這位老祖母,可不會跟對付武將勳貴那麽複雜,他隻需帶著清微道長跟老祖母聊一聊便可。
    “除此之外,就是陳太後此前鬧過一通,不過韓掌印讓楚國公派人傳信進來後,陳太後就不再鬧騰,而是安分守己的前往皇陵了。”
    拓跋菩薩雖也是存在感不高,但這些日對於虎賁衛已是徹底掌握。
    整個皇城的動靜皆是難逃他的掌控。
    沈楠若有所思:“看來楚國公是想通了。”
    他對著一側的曹正淳吩咐:“去讓韓生宣、李斯來見朕。”
    武將勳貴此前跪伏迎接的姿態還是起到一些作用的,最起碼沈楠也不好太過趕盡殺絕,而且他本來也沒打算將這些武將勳貴趕盡殺絕,隻是要讓這些人知曉厲害,想來在今日過後,這些人或許能夠為他所用。
    ...........
    也就在沈楠步入景華殿的時候,以張旭為首的七位內閣大學士皆已回到了內閣之中,他們一個個麵色凝重,氣氛亦是嚴肅至極。
    “陛下今日這般,你們可曾看出什麽意思了?”
    有人率先開口。
    張旭等人皆是不語,今日沈楠的所作所為,在場之人哪一個看不懂。
    這話也隻是一個引子而已。
    張旭看了一眼楊柯,而後緩緩說道:“陛下年輕氣盛,驟然得了兵權,要顯擺一二,我們又能如何?難不成不讓陛下顯擺?”
    楊柯已久沉默。
    周澤冷笑一聲:“陛下這般顯擺隻怕不是衝著我們,而是衝著楊閣老那邊的人去吧?這幾日你們的聲勢可是不小,協助陛下裁軍赤龍十衛,這般大的名聲,想來也得到了不少好處,再加上陛下今日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今日過後....”
    “怕是有人會忍不住朝著陛下獻殷勤啊。”
    張旭此前所言的隻是一個試探,周澤則是直接掀開說。
    沈楠今日這般聲勢,滿朝文武皆是驚駭陛下的實力,可在驚駭過後呢?
    法家一係的官員自是不用多說,他們本就是絕對是保皇一脈。
    隻不過所保是大奉法統、律法,而非是單純的帝王。
    不過皇帝的威嚴越強,律法的約束自也是越強的。
    因而法家驚駭過後更多還是驚喜。
    儒家則是分為世家、寒門兩派,世家以張旭為首,他們更多的還是有些惶恐不安,畢竟以沈楠的行事風格,誰都能看出,他日後必是要整頓大奉的,這些以鄉紳、豪強、世家為首的儒家自是有些惶恐不安,寒門則就不同。
    此前楊柯就已跟陛下有過初步合作,雖說是被迫的,但誰知曉是不是真被迫。
    但無論是否被迫,寒門朝著陛下靠攏是絕對沒有錯的。
    楊柯麵色平靜的看著周澤:“你想老夫如何?約束寒門?還是勸諫陛下?”
    周澤嗤笑一聲:“我可沒這般意思,我隻是就事說事而已,寒門想要上進之人可不少,如今陛下展現出這般手段跟實力,想來不少人都想要一步登天啊。”
    “此乃人之常情,隻是...”
    “楊閣老莫忘了,寒門也是儒家的一份子!”
    “陛下若是真大肆對朝堂官員、儒家動手,隻怕....”
    他話沒說完,但是楊柯卻也明白周澤的意思。
    周澤其實不過隻是張旭的傳話筒而已,這些話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意思。
    而是以張旭為首的世家儒家。
    他們感受到了陛下的威脅,因而警告寒門不要靠過去,最次也要保持中立。
    楊柯再度沉默起來:“老夫隻能盡量約束。”
    楊柯此人的才學能力是有的,性情剛強,亦是忠君愛國,隻是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於在乎大局,內心亦是過於執拗,在他看來大奉如今根本經不起折騰,也不想折騰,隻是想要穩定維持下去,慢慢的解決一個個問題。
    為此,他可以對陛下讓步,也可以對世家讓步。
    這種格局、做法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在如今大奉這種不改變,最多二十年就會滅國的局勢下,楊柯的做法隻是無意義的維持平衡而已,他隻是知曉大奉糜爛,卻根本不知曉大奉真正的情況。
    就如同人人皆知赤龍十衛糜爛,可誰又真知曉糜爛到什麽地步!
    楊柯此人一路走來還是太過順利,沒有真正的深入下層。
    二十年的入閣生涯。
    亦是讓他根本注意不到下麵到底是什麽情況!
    周澤聞言亦是不再多說:“當務之急,還是要給陛下找些事情做啊。”
    “否則,陛下接下來必然會盯著儒家內部。”
    張旭輕叱:“怎麽能叫給陛下找事情做?這般言語可是內閣大學士能夠說出來的?大奉如此情況,陛下本就該梳理朝綱,此前陛下剛剛登基不足數日,因而不好打擾陛下,如今也該把那些奏疏皆送上去了。”
    他倒也沒刻意積壓什麽奏疏。
    因為以儒家對於朝堂的掌控力,奏疏什麽時候上,什麽時候不上。
    根本無須在內閣裏處理。
    早在外麵就已定下策略。
    而也就在今日已有數個壓著的事情皆上奏到了內閣。
    張旭要做的隻是將這些奏疏轉給司禮監,請陛下過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