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是誰在拿捏未來!(二合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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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用妝造呈現犯罪現場的效果,比秦大野預想的還要好。
    一來,現在秦大野最火,娛樂圈在新聞熱度這方麵還真沒人幹的過他。
    而他在《實話實說》中的樣子,《無名之輩》預告片中的樣子,以及《無證之罪》李豐田的造型,反差本就足夠大,導致對他感興趣的人,清楚他的顏值屬於高質量層麵的。
    偏偏一個高質量帥哥,被折磨的跟整了容似的,反差更強烈了。
    要說電視觀眾中沒有幸災樂禍的,那肯定不可能,啥人都有,但即便是幸災樂禍的,嫉妒秦大野的,也沒法無視那被暴揍過的臉,印象深刻。
    所以對秦大野喜歡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看了這期節目,就記住了。
    其二,現在才2004年,競賽類綜藝節目還不多,也許已經有人開始賣慘了,但綜藝賣慘之風卻尚未興起。
    未來有很長一段時間裏賣慘的效果都是非常好的,觀眾很吃這一套,否則悲劇作品就不會讓人封為經典了,爽文和虐文,都是人類的精神食糧,誰也別嫌棄誰。
    當然,後來賣慘也不行了,誰吃多了也會反胃的,過猶不及。
    可現在秦大野是一步幹到位,直接從視覺上下手,將賣慘的水準拔高到難以模仿,以後賣慘的上節目前總不好先給自己來一板磚吧?
    而語言,終歸不如視覺有說服力。
    所以賣慘這活兒,以後不好幹嘍,會被拉出來對比。
    卻說現場錄像給秦大野和江聞的時間並不多,但呈現效果卻愈發升級。
    因為鏡頭給了手槍,給了ak47,給了手榴彈,還給了躺在雪地上的三具死屍……
    對,屍體都給鏡頭了,不過秦大野沒覺得奇怪,因為他看過更生猛的普法節目。
    他印象中好像就是這幾年,有個碎屍案,電視畫麵中有一截大腿殘肢,完全沒打碼!
    (就是04年的碎屍案,現在網上還能找到相關視頻,有的u主給補了碼,有的沒補。)
    央視現在展現的還隻是一小部分,沒給頭部中槍的創口特寫,隻照了身形和侵血的雪地,真不算啥。
    平心而論,遠不及李豐田吐人耳朵來的震撼,起碼劉小茜看著電視也沒耽誤吃,估計承受力變強了。
    畫外音描述了繳獲槍支數量後,小撒簡短做了總結,然後拋出了觀眾最好奇的問題:
    【被綁架了接近二十四小時,在這段時間裏,秦大野到底遭遇了什麽?又是如何脫險的呢?】
    畫麵一轉,給到了接受采訪的秦大野。
    畫麵外的記者問道:【根據你的筆錄,被綁架到果園之後,犯罪分子對你進行了毆打,還多次試圖殺死你。
    現在提及這些,你會不會感到……心理方便的不適,不願意回憶那些經曆?】
    秦大野很平和的答道:【那倒沒有,從殺死四個犯罪分子之後,我害怕的方向就轉移了。
    因為他們已經死了,是我贏了,他們不再是讓我恐懼的存在。】
    【所以事後你更害怕的是殺人產生的後果?】
    【對,不過這個也沒持續多久,之前對正當防衛我了解的不夠詳細,但是警察叔叔跟我講清楚了。
    我是合理合法的自救,四個綁匪是死有餘辜,無論情理還是法理,我都沒做錯。
    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我沒什麽心理負擔。】
    【現在完全不會恐懼麽?我們知道,很多上過戰場的人,都會有創傷應激。】
    【這個我有不同看法,算是我親身經曆的一點感觸吧。
    嗯……其實事後我也有查資料,為什麽西方上過戰場的士兵創傷應激概率很高,而我們卻沒有這方麵的報道,我不覺得是某些人臆想的所謂隱瞞不報,因為往上推十幾年,我們身邊就有上過戰場的人。
    (作者小時候的鄰居爺爺就是上過戰場的,人特好。比作者大很多的堂哥參加過打猴子,因為這點現在每個月還在z部門領錢呢,就是很厚道的普通農民,根本看不出哪裏特殊。作者親姥爺,當年親手幹死了“還鄉團”團長,也沒咋地啊,也是特普通的農民。)
    為什麽我們沒發現哪裏不對?因為我們行的正坐得端,侵略者,加害者,和抵抗者的心理是完全不同的,我們為什麽要有負罪感?
    同樣是殺人,問心無愧,就坦然無畏。
    當然這是從我個人經曆得出的看法,我不是專家,可能這種事還是分人吧。】
    ……
    內。
    王家。
    聽完電視中秦大野的這段話,“王學禮”樂了。
    “問心無愧就坦然無畏?加害者不一樣?
    嗬嗬,誒,你們怕麽?有什麽創傷應激沒有?”
    “王學國”吐了口瓜子皮:“應激個雞毛啊,殺個人多大個事兒。”
    “馬海燕”笑笑,磕著瓜子沒吭聲。
    “王華炎”笑道:“挺戟把能整詞兒啊,膽兒大是吧,嘿嘿,回頭用鉗子拔他指甲的時候,我看他尿褲子不。”
    王學禮撓撓下巴:“也別大意,這小子現在的膽量肯定不小,畢竟手裏有人命了。
    瞧見沒,這小子說話賊輕鬆,不是裝的,他是真不怕殺人了。”
    王華炎道:“那到時候應該不大好弄吧,弄不好他得支把(反抗)兩下。”
    王學國道:“老大,要不幹脆咱們也整把槍吧,以前不弄是因為小娘們兒都賊好弄,既然決定了做大的,有個家夥保險。”
    王學禮想了想,搖頭:“現在不能弄,這陣子剛抓了一批賣槍的,風聲緊,應該都貓起來了。
    萬一再碰上釣魚執法的,咱們可就載了。”
    “不行的話……”王華炎指指北方:“去趟老毛子那?這邊離的也近。”
    王學禮笑道:“用不著那麽麻煩,電視裏他不是用辣椒水噴人販子麽,這玩意兒不犯法,咱也給他噴一個。”
    王華炎一拍巴掌:“對對,再整幾個電棍,電他一家夥,還支把?讓他表演個霹靂舞。”
    ……
    北電食堂。
    【那麽能說說他們威脅你的方式麽?】
    【一開始就先揍我一頓,可能是下馬威吧,拳打腳踢的,手裏有什麽用什麽,有槍就用槍托,有酒瓶子就用酒瓶子。
    反正就是讓我認清狀況,趕緊聯係家裏人給錢。
    可我家情況就一般,而且把家裏人的聯係方式給他們,那不是害了家裏人麽。
    我就一直說沒錢來著,還說家裏是山裏農村的,手機信號不好,聯係不上。】
    【你沒想過這樣會讓你更危險麽?爭取時間不好麽?】
    【事後是有想過的,不過那會兒我都蒙了,我哪見過這個啊,畢竟頭一次被綁票,真沒經驗。】
    眾師生無語,合著你丫不光在學校裏胡咧咧,跟記者也這麽說……
    【那假設重來一次,你還會說家裏沒錢麽?】
    【呃……這個沒辦法假設吧,真重來一次我就不會停車等他們綁我。】
    電視中鏡頭一切,再度給了現場錄像,重點是秦大野的脖子上的勒痕和血跡,“獨眼”中的血絲,以及顫抖的雙手。
    畫外音:【毆打,隻是一個開始,歹徒的凶殘,超乎想象。】
    鏡頭再給秦大野:【他們不信我開著豪車會沒錢,不信我是個打工的酒吧駐唱。
    就讓我……唱歌,說唱的他們不滿意,就給我身上開幾個眼兒。】
    【當時四個歹徒都用槍指著你?】
    【沒有,先用槍指的我,唱歌時就拎著槍了,就這樣……】秦大野右手做拎槍的樣子,拍打大腿,好像打拍子。
    【你相信他們會說話算話麽?】
    【肯定不信,我又不是傻子。
    那會兒我覺得沒希望了,他們就是玩兒我,他們看我的眼神,就是沒把我當個人。
    但是我也不能不唱吧,還不敢唱的不特別,萬一呢,是吧。】
    【結果呢?】
    【結果歌也唱了,有倆歹徒還表示唱的不錯,可華子說話不算話,我還是砧板上的肉。】
    【在現場錄像中,你的脖子有很多勒痕,能說說麽。】
    【就是始終不信我的話,上強度了,要勒死我。
    整了幾次之後倒是信了,可還要勒死我,畢竟白忙了,他們肯定也心情不好吧。】
    【希望你別介意,你的經曆確實很特別,能詳細說說你被他們用電線勒的時候的感覺麽?】
    “記者這啥破問題啊!”
    有不少人不滿了。
    不過更多人好奇,畢竟這種經曆,確實很少有人能在體會之後還有機會講講的。
    屏幕上的秦大野沉思著:【我倒是不介意,嗯……感覺就挺奇怪的,反正就我個人感受來說,瀕死的恐懼能帶來認知錯判。
    那時候就感覺時間變慢了,一秒好像有十秒那麽長。
    犯罪分子的聲音,都變粗變慢了。】
    這時候有些細心的師生,已經留意到食堂裏的秦大野神色也變了,和屏幕上如出一轍,顯然也在思索回憶著什麽。
    秦大野在想著……
    “當年差點勒死我的那王八蛋,比踏馬的巨石強森還壯呢。
    那胳膊粗的……吃豬飼料長大的?
    怎麽打都沒反應,有肉甲還真踏馬占便宜。
    幸好哥們兒兜裏常備打火機,不然那次還真完犢子了……”
    記者又問:【那是不是因為這種特殊的感知,讓你有時間想出了對策?】
    秦大野搖頭:【也不是,就是單純不想死,逼的,算靈光一閃吧,感謝水滸傳。
    我說入夥兒,納投名狀,他們才暫時停下。
    但是他們還是不信……】
    隨著講述,眾師生這才明白,合著這麽個綁架張意牟啊。
    當然是撒謊蒙歹徒,別人不知道,北電的能不關注張意牟的情況麽。
    人家《十麵埋伏》早拍完了,下個項目還沒影呢,哪實習去?
    ……
    同一時間。
    電視中秦大野比劃著:【……我說開學以後就到張意牟的劇組實習……】
    “綁架我,投名狀,還要親手殺之而後快……”
    張意牟搖了搖頭,莞爾一笑:“這節目組也真夠缺德的,大喘氣嘛。
    我說江聞打個電話還遮遮掩掩的,多大歲數了還沒個正形,想看我笑話是吧。”
    稍事沉默,張意牟掏出手機,想想又沒撥打。
    “看完節目吧,看看這小子還有什麽活兒。”
    可他沒打,有人給他打了。
    “庭庭啊,是,我看節目了。”
    “哈哈,秦大野那小子,是不是很大膽?”
    “不至於,人家是糊弄歹徒呢,他開學我也沒項目啊,《十麵埋伏》做後期呢你知道的,你就是想得多了。”
    “不用多心,秦大野要是真想綁架我,會跟警察說麽?會在電視上說麽?歹徒都讓他殺了……”
    “哦,這個啊,你放寬心,這怎麽會是教別人綁票我呢。
    你想啊,就算有實習的學生進我劇組,也沒機會的,我的劇組多少人啊。
    每天拍完了,我還要安排第二天的拍攝呢,歹徒是不懂這個,所以才讓秦大野糊弄了。”
    “好,以後在劇組裏,我也小心,放心吧沒事。”
    放下電話,張意牟想了想,又樂了:“這小子,怎麽就選上我了呢,緣分?”
    ……
    陳家。
    陳詩人正在接著電話:“嗯,我看了,這小孩兒現在火的有些離譜嘛,權當消遣。”
    “有點小聰明,關鍵時刻知道拋出個誘餌,不過也就是歹徒不是內行人,不然他還是騙不過去。”
    “意牟?嗬嗬,意牟應該不會多心吧,反正我是不會的,如果再有這種情況,盡管用我去糊弄歹徒。”
    “我這邊啊,就等著皇城建起來了……回見。”
    掛了電話,陳詩人眉頭皺起。
    就見電視中的秦大野正說著:【為什麽要選張意牟老師?我得挑個影響力最大的啊。
    而且得有機會,我要是說房龍,歹徒也不信吧。
    我還隻是個學生,演員裏的大明星我也接觸不到,去大導演劇組實習就合理了,那肯定挑個最大的。】
    啪!
    玻璃杯摔的粉粉碎。
    陳詩人臉色陰沉:“無知小兒!你也不打聽打聽,他張意牟不過是我的攝影!”
    “你們老師怎麽教你的?平時拉片不看《霸王別姬》麽?”
    “那是神作!空前絕後!虧你還是個唱京戲的!”
    “影響力最大的,當然是我!你就該綁架我!綁我綁我!”
    “沒見識,真的是沒見識!就你這樣還是學導演的?鼠目寸光!”
    “氣死我了……可氣!可惱!”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嗯……也許這小子是讓《英雄》的票房鎮住了?
    行啊,等《無極》現世,方知是誰在拿捏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