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清瀾景觀。
    客廳裏，花顏坐在懶人沙發裏，手裏還在反複把玩著一支土製手槍，而在一旁的小矮桌上還整整齊齊地擺了8支一模一樣的，這些都是今天從那些人的身上收來的戰利品。
    聞錚從廚房裏洗完碗出來，一邊擦手一邊道：“還在看什麽呢？”
    花顏頭也不抬地道：“都挺新的。”
    “嗯。”聞錚在她身邊坐下，順手從小矮桌上撈了一支拿在手裏，打量了幾眼後，道：“同一批造出來的。”說著又退出了子彈拿在手裏看了兩眼，“做的挺糙的，這玩意兒多用個幾次就容易炸膛。”
    花顏將槍放回到了小矮桌上，又從空間倉庫裏拿了一杯熱奶茶出來，邊插吸管邊道：“他們的背後應該有個藏起來的兵工廠。”
    “兵工廠倒不至於。”聞錚將槍也放回了小矮桌上，笑道：“最多有個一兩台的機器，而且還不是什麽正經的機器，否則做出來的東西也不是這種玩意兒了。”
    “還有啊......”聞錚的目光又掃了一眼桌上的槍支，“這批東西是不是今天那夥人製造出來的都不一定呢。”
    花顏吸著奶茶，慢吞吞地道：“即便不是今天那夥人，這批土槍的製造者肯定也在黑市裏。”
    她偏頭看著聞錚，似詢問地道：“是黑市背後的主人，還是那批掛羊頭賣狗肉的古玩攤主？”
    聞錚沒多考慮就道：“那批古玩攤主，他們都是一夥兒的。雖然現在暫時還不知道黑市背後的主人究竟是個什麽身份，但能夠在官方和軍方的眼皮子底下藏住這麽大一個地下黑市，想來也不是什麽普通人。”
    “土製槍，黑市的主人大概還看不上。”
    “要把製造這些土製槍的人找出來嗎？”花顏問道，“找到後直接悄悄報告給官方處理，雖然是土製槍，但若是再多製造一些出來，又被擴散了出去，蜀城的安定隻怕會被徹底打破。”
    說不定連基地裏都會出現一些亂子。
    其實花顏也不是真想管這麽多，她隻想和聞錚一起過他們自己的小日子，可她和聞錚現在就住在這裏，若是蜀城還有基地裏亂了起來的話，勢必也會影響到他們這裏來。
    花顏不怕麻煩找來，但她卻討厭麻煩，能將麻煩直接掐死在萌芽中，那她肯定會不遺餘力。
    聞錚顯然也明白花顏的想法，不過他還是搖頭道：“先等等，光是處理了那批私下製造土槍的人還不夠，黑市才是重點，隻要那個黑市一直存在，那麽解決了這批人，用不了多久也會出現第二批或者是第三批。”
    “但我們直接將目標鎖定在黑市的話，也不是這麽好解決的，我們首先得確定那黑市背後的人究竟是誰，萬一有著官方背景，咱們直接透消息給官方，那跟直接告訴黑市那人有什麽區別？”
    花顏：“.......”
    那確實沒有什麽區別。
    花顏歎氣，無奈道：“那就等明天去拍賣會上看過之後再說吧。”
    對於這個拍賣會花顏也挺好奇的，所以在第二天的時候，外麵天色才剛剛擦黑，兩人就一道出了門。
    從清瀾景觀這邊到環球中心附近得一個半小時左右，如今因為天氣和路況的問題，到達那邊怎麽也得兩個多小時。
    花顏和聞錚出門的時候也快到五點了，這個時間過去剛剛好。
    中途在車上的時候，花顏從空間倉庫裏拿了一份4寸的烤肉披薩出來，她和聞錚一人吃了兩塊，正好將披薩給吃完。
    雖說沒有吃飽吧，可好歹也墊了肚子，那個拍賣會上一想就知道不會給去參加競拍的客人準備食物，所以她和聞錚先在車上吃點，晚上等回去了再吃宵夜。
    晚上七點半的時候，兩人慢悠悠地抵達了那片廢棄工地，聞錚也沒有做什麽掩飾，直接將車開了進去，然後就停在了黑市那棟大樓前麵的空地上。
    這片空地裏已經停放了好幾輛車，花顏他們的悍馬夾在其中也不算太特立獨行。
    停放好了車，聞錚下車後照樣將油箱裏的汽油給抽了出來，最後兩人才各背了一個黑色的登山包朝大樓走去。
    此時的大樓門口已經有人守著了，進門前就查看了一遍是否有邀請函，等確定了才會放人進去。
    而在進去之後，想要去頂層的拍賣會場時，還得再檢查一遍。
    花顏小聲兒跟聞錚蛐蛐：“參加個拍賣會也搞得跟過五關斬六將似的，不曉得還以為待會兒的拍賣會上會出現什麽稀世珍寶呢。”
    她這背後小聲蛐蛐的模樣，令得聞錚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聞錚還是學著她的樣子，跟著小聲蛐蛐道：“萬一人家真有什麽稀世珍寶呢？”
    花顏給了他一個‘你猜我信不信’的眼神。
    聞錚努力憋笑。
    結果等兩人到了最上麵那層都要進入拍賣會場時，又被攔住要搜身了。
    花顏：“........”
    聞錚：“........”
    還好黑市這邊早有安排，在搜身這個環節時特意多安排了一個女人來給前來參加競拍的女客進行搜身，不然聞錚估計也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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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搜完身終於進到所謂的會場中的倆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絲無語。
    不過兩人很快便被這個會場的環境給拉去了注意力。
    會場還是承襲了黑市其他幾層的風格，到處都用黑布給遮得嚴嚴實實，但相比樓下那幾層的簡陋，這裏倒是稍微被布置了一些。
    什麽輪胎、鋼管、鐵網、大擺鍾和銅臭色的鋼齒輪盤等雜七雜八的東西作為裝飾，倒是隱隱有了一種蒸汽朋克的風格。
    但是........
    花顏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裏布置的一切，都透著一股中二的感覺。
    而她這個感覺也沒有出錯，在她和聞錚打量這個所謂的會場時，一名裹著黑色長貂，裏麵卻穿的極其暴露的女子，手裏端著托盤朝她和聞錚走了過來。
    托盤裏放著的是疊在一起的麵具。
    花顏：“.........”
    女人將麵具給了兩個給花顏和聞錚，然後又一聲不吭地轉身去了門口那邊。
    而拿著麵具的花顏，心裏有太多的槽點要吐出來。
    “不曉得的還以為這裏要開化裝舞會呢。”花顏將其中一個麵具遞給聞錚，吐槽道：“她不冷嗎？”
    零下六十多度啊，裏麵穿著一條吊帶小短裙，外麵就裹了一件貂，露出一雙大白腿，她看著都覺得冷。
    聞錚嘴角抽搐，將麵具戴在了臉上，半晌才道：“沒看見她都被凍得不想說話了麽。”
    說完又安撫花顏：“戴上吧，入鄉隨俗嘛。”
    花顏邊戴麵具邊道：“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黑市背後的人不是個正常人。”
    聞錚：“........”
    正常人也幹不出這麽中二又傻叉的事來啊。
    所以，其實聞錚也覺得黑市背後的那人不是個正常人吧......
    “兩位晚上好。”
    就在兩人想要隨便找個座位坐下時，不遠處卻有人突然開口跟他倆打了個招呼。
    花顏和聞錚轉頭看去，隻見昨天給他們遞邀請函的那個人臉上同樣戴著半張麵具，從那邊被黑布遮住的小屋子裏走了出來。
    雖然他們三人都帶著麵具，但這半張麵具對於見過一麵的人來說，根本也遮不住什麽。
    那人快步走來，臉上帶著淺笑，對花顏和聞錚他們的態度居然比昨天還要好上不少。
    “昨天都忘了跟二位自我介紹。”那人語帶抱歉地道：“鄙姓莫，是這個交易市場的一個小管理。”
    聞錚點點頭，“晚上好，莫先生。”
    管理什麽的聽聽就罷了，至於互通姓名，那就更沒有必要了。
    這位莫先生顯然也明白聞錚他們不會跟自己互通姓名，所以他識趣地沒有開口詢問，隻是帶著兩人在會場裏轉了轉，然後親自領著他們去落了座。
    莫先生一臉慚愧地道：“十分抱歉，會場這邊我們已經盡力布置過了，但兩位也知道如今這世道不好，條件也有限，所以隻能委屈諸位前來參加拍賣會的客人們了。”
    聞錚淡淡一笑，“理解。”
    莫先生像是鬆了口氣般，這才笑著跟聞錚又交談了幾句，然後很是禮貌的告退。
    看著這人離開的背影，花顏挑眉，語氣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意味，“他是不是表現得太過了？”
    聞錚知道花顏這話是什麽意思，伸手輕輕捏住花顏的下巴，把她的臉板向自己，才意味深長地道：“有裝模作樣的成分在裏麵，不過也有故意交好的嫌疑。”
    花顏眨眨眼，看著聞錚不說話。
    聞錚輕聲笑道：“昨天那夥人搞出那麽大的動靜來追咱們，你說作為黑市的一個管理他知不知情？一車16個人，身上還帶著武器，結果一個都沒有回來，換成你是這個黑市的管理，你會不會在意？”
    花顏了然地點點頭，若她是黑市的管理人員，別說在意了，隻怕人剛出現在這裏，她就會立刻把人給盯緊了。
    兩人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地坐在這裏等著拍賣會開始。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有人進入會場。
    在八點之前，整個會場幾乎都被坐滿了人。
    花顏隱晦地看了一眼四周，這些前來參加拍賣會的人雖然都戴著麵具，可有些人身上的某些特質卻改變不了。
    在這些戴著麵具的客人當中，花顏就發現了好幾個坐姿十分挺拔板正的人。
    這些人.......
    花顏微微眯了眯眼，靠近聞錚在他耳邊輕聲道：“看來這個黑市已經被注意到了，我看見人群裏有好幾個人，雖然是分散開坐的，但他們應該是一起的，大概都是武警。”
    聞錚極輕地嗯了一聲，花顏能夠發現，他自然也能夠發現，聞錚壓低聲音跟花顏咬耳朵：“先看看，他們這次估計是進來摸查的。”
    兩人不再說話，專心地看著前麵。
    晚上八點一到，拍賣會準時開始。
    那位莫先生親自站上了臨時搭出來的木台，手裏拿著一個擴音器，妙語連珠地宣布了拍賣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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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件拍品是被四個壯男給推上來的，雖然外麵同樣用黑布罩著，但那形狀一看就知道黑布下麵是個鐵籠子。
    而且，在鐵籠推動間，裏麵還傳出撞擊聲。
    花顏皺眉，心裏還在想著那鐵籠裏關著的是什麽東西的時候，台上的莫先生就已經伸手揭開了黑布。
    然而等黑布被揭開後，會場裏的所有人都驚呼了一聲。
    那鐵籠子裏關著的居然是人，是一個手腳被綁，連嘴都給堵上的女人。
    但即便是這樣，籠子裏的那個女人隻怕沒幾個人會不認識，因為她居然是末世前剛剛在國外某電影節上榮獲影後的著名演員。
    這位女演員可以說是龍國眾多男士心中的白月光，然而末世一到，竟然卻淪落至此。
    莫先生含笑道：“這位女士想來在咱們龍國沒幾個人會不認識吧？想來她也是在場不少先生心裏的白月光，如今白月光就在這裏，在場諸位今天倒是有機會可以得償所願了。”
    “想要獲得這位女士的客人現在可以競拍了，競拍籌謀不限物資種類，隻要賣主中意就行。”
    隨著莫先生的話音一落，會場裏出現了不少的競拍聲。
    有出糧食的、也有出藥品的，還有拿黃金出來競拍的。
    叫價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僅僅是第一件拍品，就讓這個會場裏的絕大多數人露出了人性中最難看的那一麵。
    花顏麵無表情地看著籠子裏的女人，從女人那麻木空洞的眼神中，花顏能清楚地感知到她的絕望和屈辱。
    聞錚突然湊到她耳邊，問道：“要競拍嗎？”
    花顏收回目光，眼帶異色地看著他，“競拍這個幹什麽？”
    聞錚看著她的眼睛，而後笑了笑，“我以為你會想救。”
    花顏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瘋了嗎？大哥，這是末世，跟她有類似遭遇的人多不勝數，比她更慘的人也有，我救得過來嗎？何況非親非故的，我又不是聖母，要用聖光普照天下。”
    當初她會選擇幫戚天音和唐笑笑，是因為她欣賞戚天音的為人做派，也喜歡唐笑笑那小太陽般的性格，再加上她倆都是拎得清的人，又住在樓上樓下，順手幫一把的事兒，也不費什麽勁兒。
    如今眼前這個跟她有什麽關係？
    她是同情，也可憐這位女明星，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聞錚笑了笑，摸著鼻尖道：“好吧，是我想多了。”
    花顏翻了個白眼。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籠子裏的那位女明星被確定了最後的歸屬，她被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以5000斤大米給拍下了。
    5000斤的大米在末世前根本不算什麽，可在末世後，哪怕是不缺糧食的現在，5000斤的大米也算是個高價了。
    花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喜笑顏開拍得女明星的中年男人，回頭就對聞錚低聲道：“最多一年，他就會後悔今天拿出去的那5000斤的大米了。”
    然而讓花顏想不到的是，根本用不上一年的時間，許多人都會後悔現在對糧食以及各種物資的浪費。
    現在不知以後的事，隨著後麵的拍品依次上來，會場上的人都在盡情揮灑著他們手裏掌握的各種物資。
    而當一對有著異國血統的混血雙胞胎少年被帶上台後，會場中的熱浪被推上了高潮。
    聽著人群中那此起彼伏的競價聲，花顏的眼底深處終於多了一絲厭惡的情緒。
    特別是她的五感在經過靈泉水的改造後異常靈敏，連人群中一些人自以為是的小聲交談，她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正是因為她能夠聽清那些人在交談著什麽，所以花顏眼中的厭惡之色才會越來越濃。
    這世上總是有著那麽一些人，明明穿著鮮亮的衣裳，內裏卻是一個個的畜生，末世前還有法律和道德的約束，因此這些衣冠禽獸還能維持個人樣，可當末世來臨後，法律和道德漸漸薄弱，他們終於掙脫出了衣冠的偽裝，露出了衣冠下那禽獸不如的本相。
    “嗬！”
    聞錚突然笑了一下。
    花顏能夠聽見人群中那些人的交談內容，而同樣經過靈泉水改造過的聞錚自然也能夠聽見。
    隻見聞錚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眼底的森冷之色卻逐漸浮現，在花顏偏頭看來的時候，他淡聲道：“眾生相，惡鬼樣。”
    花顏眸光動了一下，聞錚雙眸微眯，盯著台上，語氣清淡：“我倒是越發想看看他們的底線在哪裏了。”
    可事實證明，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底線。
    當那對混血雙胞胎少年被人拍下後，下一個出現的拍品令得花顏和聞錚的眼中同時出現了驚怒之色。
    莫先生將一個手提箱放置在展示桌上，而後打開了密碼鎖，手提箱裏是整整一箱子碼的整整齊齊的白色粉末狀的東西，用巴掌大的透明袋子一包一包的裝著。
    “8號海洛因，實驗室級別的，一共20公斤。”莫先生環視整個會場中的人，露出了一點意味深長的意思，但從他的語氣中，不難聽出那一絲絲沒能掩飾住的得意，“這件拍品是昨天晚上臨時加塞進來的，也是昨天晚上剛剛送到我們手裏，賣家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隻是黃金，因此這件拍品的起拍價是5公斤黃金，每一次叫價都不能低於1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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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先生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絲蠱惑：“諸位，如今外麵是個什麽情況，想必諸位也都清楚，這寶貝現在可不好找，也就是咱們這裏才能一次性拿出這麽多來，但也僅僅是這一次，以後還會不會有就不知道了，所以想要這件拍品的客人們得盡快下手，畢竟過了這個村，我也不敢保證以後還有沒有這個店了。”
    會場中出現了隱隱的騷動，花顏壓著嗓子，對聞錚驚怒道：“他們怎麽敢.......”
    聞錚不動聲色地摁住她的手，嗓音低沉帶著森冷：“是在找死。”
    龍國曆來就是藍星上禁毒最嚴厲的國家，特別是從100年前起，已經做到了全國無毒的驚人壯舉，任何國家的毒販都不敢踏入龍國境內，更不敢往龍國販賣毒品。
    100年無毒，如今卻被這群人給打破了。
    百年前那場全國掃毒的行動，犧牲了多少禁毒警察和邊境戰士才掃清國內。
    這些人居然敢趁著天災末世，再次將毒品帶入了龍國。
    他們是真的該死！
    別說花顏和聞錚動了怒，就是藏在人群中的那幾個武警都差點沒能控製住情緒。
    會場中的其他人也出現了騷動，有震驚的，也有覺得不可思議的，但不管這些人如何看待這件令人震驚又意外的拍品，最後還是有人沒忍住地伸出了手。
    從最開始第一個人試探地叫出6公斤黃金之後，那一箱20公斤的毒品價格就一路往上狂飆了上去。
    黃金對於現在的人說根本不值錢，因此舍得出價的人也很多。
    聽著會場裏的各種叫價聲，花顏和聞錚都沉默了下來。
    直到那箱子東西被人以50公斤黃金的價格給拍下後，花顏和聞錚才同時回頭朝身後看了一眼。
    這一眼中的異樣，除了他們自己，沒人再發現。
    “接下來就是咱們這場拍賣會的最後一件拍品了。”台上的莫先生笑著開口，打斷了會場中隱隱的騷動，他將目光再次環視了一下四周，而後慢條斯理地開口，“不過這最後一件拍品屬於重量級的，因此下麵有請我的老板江先生，親自來為諸位展示這最後的一件拍品，請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
    會場中頓時響起了掌聲，不管這些鼓掌的人是不是真心，但掌聲給的還是挺賣力。
    而隨著啪啪啪的掌聲響起，一個穿著白色西裝，外麵披著一件黑色長款大衣的男人木台後麵的黑布後徐徐走了出來。
    此人臉上同樣戴著一張黑色的半截麵具，雖然無法看清全貌，但僅憑半張臉也能看出此人極為年輕，年紀大約不超過三十歲。
    當這位江先生出現後，花顏就冷笑著對聞錚道：“看來我之前猜對了，果然不是個正常人。”
    這麽冷的天氣，穿著白西裝和黑色大衣，這是為了耍帥而不要溫度了嗎？
    花顏：“果然此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中二的氣息，若他真的是黑市背後的主人，我隻能說他憑借的大概不是自身的能力，而是身後的背景。”
    聞錚則盯著那位江先生打量了半晌後，突然輕笑道：“我知道他是誰了。”
    花顏驚訝地看著他，似乎是想要開口問那人究竟是誰，但聞錚卻搶先道：“噓，咱們回去再說。”
    花顏眨眨眼，但聽話的沒有再多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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