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立臣與景老師要回國的消息在莫家已經傳開了。
    屈指一算，莫立臣在國外已有五年之久。
    明璀璨知道消息後，她每天必須來一次莫家打探情況。
    時夜習慣了，每次從學校實驗室回到莫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聽明璀璨講最新的消息。
    距離莫立臣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接近。
    明璀璨就越來越緊張。
    明璀璨現在在時夜的房間裏挑選著衣服。
    她快要把全部的家當搬來了。
    明璀璨一邊試穿著衣服，一邊看著時夜的這所房間。
    一切都是原來的布置。
    時夜在莫家依然睡在自己的臥室。
    她難道不應該睡在莫家大哥的房間裏嗎？
    時夜替明璀璨拉好衣鏈，她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
    是她一直堅持睡在自己的房間。
    彰執大哥有需要的時候會來找她。
    有時，他會留下。
    有時，他會在清晨時分離開。
    不管怎樣，他都好脾氣的沒有任何責怪她的意思。
    彰執媽媽曾經也不解的問過時夜。
    時夜也覺得自己幼稚的行為可笑。
    還有這個必要嗎？
    整個莫家的人都知道她已經是彰執大哥的女人了。
    隻有她在掩耳盜鈴的欺騙自己。
    時夜就是想等到景阿姨回來。
    明璀璨套上時夜的鞋子，配著她自己身上的這件衣服。
    時夜的鞋子，她穿有點小，時夜的腳比她秀氣多了。
    不過，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你們也不嫌麻煩”
    “你們已經是受到法律保護的關係”
    “有必要在自己的家裏，見個麵都要偷偷摸摸嗎？”
    “景老師回來不會斥責你的……”
    時夜聽著明璀璨的話，她的心裏更是七上八下
    斥責與責罵她都可以接受。她就是怕景阿姨從此以後不再理會她。
    景阿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無人可取代。
    景阿姨雖然不是她的媽媽，可是，她對時夜的關心沒有絲毫保留。
    時夜現在的感覺就像，沒有征得父母的同意，就與人偷領結婚證的感覺。
    景阿姨平時不是這樣教育的她啊。
    闊別多年的莫立臣踏進了莫家。
    明璀璨與時夜得到消息後，立刻下樓。
    莫立臣與景阿姨已經在客廳裏同彰執媽媽坐在一起說話呢。
    時夜看著坐在客廳的的那個記憶中的少年。
    他的相貌並沒有太多的改變。
    隻是言行舉止變得比出國前穩重了很多。
    他的那雙巧克力色的眼眸明亮依舊，他笑起來的時候依然像從前那樣溫和。
    鄰家大哥哥的做派。
    莫立臣在客廳裏與大伯母聊天的時候，已經用眼光在客廳裏尋找了一圈。
    他在找時夜。
    他回來，難道，時夜就一點也不關心他嗎？
    她都不出來來歡迎他。
    他多想看看她，這麽多年不見，她變成了什麽模樣。
    他離開的那天，時夜還生著病。
    聽說，她與自己的大哥在一起了？
    莫立臣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太意外了。
    他沒有想到大哥會同意，會這樣就娶了妻子。
    明璀璨拉著時夜跑進客廳，她沒有像以前那樣風風火火。
    她難得害羞的同莫立臣打招呼。
    時夜笑而不語，她退後，先把機會留給璀璨。
    明璀璨想了千萬種打招呼的方式，真正麵對莫立臣的時候，憋到最後最後，隻說了一句話
    “莫立臣，你回來了”
    莫立臣看著向在客廳向他打招呼的女孩子。
    她是明璀璨。
    莫立臣記得她。
    她怎麽會在莫家？
    她看起來變得很可愛呢。
    莫立臣起身，他來到明璀璨的麵前，明璀璨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他會對她說什麽？
    會不會說想她之類的甜言蜜語？
    要是那樣，她該怎麽回應他？
    隻見，莫立臣看了明璀璨好一會，他燦爛奪目的一笑
    “明璀璨，你的鞋子好像小了…”
    “你看，你的腳都被勒紅了”
    “這樣多年，你還是老樣子嘛”
    莫立臣打趣明璀璨，他在關心她
    鞋子小了，腳肯定會不舒服。
    明璀璨快要被莫立臣氣哭了。
    他是不是故意的，客廳裏還有景老師與彰執媽媽呢。
    他在國外這麽多年，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他對她說句好聽的話，會少塊肉嗎？
    時夜看著明璀璨腳上還穿著她的那雙鞋子，她的腳麵還真是紅了。
    “璀璨，上樓換一雙舒適的吧…”
    時夜的話還沒有說完，明璀璨就捂著臉跑上了樓梯。
    可惡，莫立臣他的嘴巴不奚落她會很難受嗎？
    莫立臣對明璀璨的態度見怪不怪，他由著明璀璨。
    他現在更想同時夜說一會話。
    時夜與莫立臣四目相視一笑，多年以前那種親切感又回來了
    “立臣哥，你回來了”
    “你不應該那樣對璀璨說話的”
    女為悅己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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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臣哥難道不明白？
    時夜自然而然的喊出親近感的稱呼。
    莫立臣看著時夜成熟嫻靜的麵容，他心中五味雜陳。
    記憶中的時夜是沉默寡言的。
    他怎麽也不會相信，時夜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讓自己的大哥來娶她。
    莫立臣從頭到腳打量著時夜。
    一陣風吹過，吹起時夜裙擺，露出了時夜腳腕上的手環。
    手環散發著獨特金屬的光澤。
    莫立臣看愣了好久，那是大哥的手環，他不會認錯的。
    大哥把他的手環戴在了時夜的身上。
    這表示什麽？
    大哥已經把專屬的符號印在了時夜的身上。
    時夜沒有得到莫立臣的回應，他隻是不言不語的在打量著她。
    這時，景老師安靜的對時夜說道
    “時夜，你不應該喊立臣哥……”
    “按輩分，立臣還要稱呼你一聲的… ”
    景老師的話讓時夜當頭一棒，她麵容白了好多，景阿姨是在提醒她的身份嗎？
    “我……”
    時夜囁囁說不出話，她低下頭，無言以對。
    莫立臣看著時夜無措的樣子，憐惜的感覺流過心頭。
    景老師就算怎麽生時夜的氣，也已經無法改變現在的現實。
    莫立臣沒有喊時夜任何的稱呼。
    他隻是很有分寸的退後了一步。
    規矩禮節他還是要遵守的。
    他以後難道真的要稱呼時夜一聲大嫂嗎？
    她的年紀比他還要再小一點的。
    他真的喊不出口。
    莫家大太太怎麽會聽不出景老師話中有話的意思呢？
    唉，老天就是這樣安排的。
    “景老師，你看你說的這樣嚴肅做什麽”
    “不過是一個稱呼…”
    “孩子們都剛見麵，一時之間還不習慣”
    “等時間久了，習慣就好了”
    “立臣，時夜，不要拘謹”
    “你們景老師快與樓家老太太有一拚了”
    景老師聽到莫家大太太的玩笑話後，她頗有微詞的看了她一眼。
    莫家大太太是在說她也是一個老頑固！
    敢情莫家大太太沒有女兒，她怎麽會理解她的心情呢？
    時夜是她看著長大的，她早就把她當作了自己的女兒。
    她這樣自作主張的把自己交了出去
    怎麽讓她不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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