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夜在休息日的一天，她找了個借口避開了明璀璨。
    她不想讓明璀璨的大嘴巴把事情傳到彰執大哥的耳邊。
    她按照安老師給的地址，來到了一處別館。
    她按響了門鈴，很快，就有一個中年女人來給時夜開了門。
    時夜看到開門的女人，是她與安老師那次在甜水鋪，遇到的取甜水那個傭人。
    那……
    這裏住的……是那位……小夫人？
    妻妾製度？
    妾？
    時夜再次看著地址，沒有錯，就是這裏。
    這？
    開門的中年女人見到門外年輕的女孩子，她友好的請時夜來到客廳。
    在來客廳的這段路程，她們彼此簡單的交談了幾句
    “是安老師介紹的嗎？”
    “嗯，是的”
    “小姐，你讀的這所學校很厲害的”
    “安老師介紹的，肯定不會錯”
    中年女人看著時夜從容的走進這處別館。
    她沒有緊張，沒有四處觀望，更沒有驚歎這處別館的金碧輝煌，她似乎習以為常了。
    這倒令中年女人有些意外。
    進退有禮，從容淡定，舉止端莊
    嗯，小夫人就是需要這樣的感覺。
    “小姐，請隨我來”
    時夜被邀請到客廳，她進到客廳，就看到一個微挺著肚子的漂亮女人在舒展著四肢，做著舞蹈的基礎動作。
    中年女人嚇得趕緊喊住那個女人，阻止她繼續練下去，並把她扶到躺椅上躺好。
    “小夫人……”
    “你都這個樣子了，還練習什麽……”
    “現在，肚子要緊！”
    躺在躺椅上的女人坐了起來，她不願意這樣每天無所事事。
    “我就練一會”
    “我要是動作生疏了”
    “先生還會來看我嗎？”
    “先生不就是喜歡看我跳舞的樣子嗎？”
    時夜站在客廳一側，她聽著年輕女人說話。
    她想起了莫輕言，他在她的肚子裏的時候，她還參加跑步比賽呢。
    想起孩子，時夜的心就軟的不像話。
    年輕女人看到了站著時夜，她在看到時夜的麵容時有點生氣的看著中年女人
    “這就是你找的胎教老師？”
    “她這樣年輕，生過孩子嗎？”
    “她知道怎麽做胎教嗎？”
    “是不是先生找來的？”
    “他是不是為下一個女人做準備了？”
    年輕女人起身，她來到時夜的麵前，她看著這張不施粉黛卻秀麗的不像話的女人。
    這個女人的身上同時有著女孩的純真與女人的柔媚，她雖年輕，卻經受過男人的寵愛。
    她會不會打著做胎教的幌子，來取代她的位置？
    中年女人上前對年輕女人說道
    “小夫人”
    “安老師介紹的”
    “她是一個學生”
    “她隻會在休息日，來給你腹中的孩子做兩個小時的外語胎教”
    “不會與先生碰麵的”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時夜溫柔的衝年輕女人點頭，她在想如何稱呼她。
    小夫人嗎？
    “你好，夫人……”
    “我是來給你腹中孩子做胎教的”
    “我一周隻來兩個小時”
    “如果，你不方便，我們可以預約其他時間”
    年輕女人聽到時夜喊她一聲夫人，她的臉色好了很多，她邀請時夜坐下
    “會跳舞嗎？”
    “不會”
    “會唱歌嗎？”
    “不會”
    “樂器呢？”
    “不會”
    “有什麽才藝嗎？”
    “沒有”
    “隻讀過幾年書，沒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才藝”
    時夜如實回答，她確實除了學習，確實沒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才藝。
    多年以前，因為跳舞，她離家出走的事情她一直記憶猶新。
    彰執大哥說她不需要……
    她現在隻會坐在台下欣賞她人的舞姿。
    這位小夫人對時夜略微有點滿意了。
    隻會讀書的女人不會引起先生的興趣。
    她拿起一本厚厚的禮儀雜誌，指著上麵的外語
    “念一篇，並告訴我什麽意思”
    時夜雙手接過，她熟練的念了一遍，並把翻譯用標準的普通話講了出來。
    中年女人對安老師介紹來的家教很滿意。
    先生就是嫌小夫人空有臉蛋，腦袋空空，帶出去土氣，很沒有麵子。
    這些厚厚的禮儀指導，小夫人看了沒有幾眼。
    她每天不是偷著跳舞，就是看那些沒有營養的八卦新聞，這樣對肚子裏的孩子如何做好產前教育呢？
    所以，才會找個有學識的胎教老師。
    眼前這位來做家教的女學生更像一位正經八百的名門少夫人。
    真是學識滋養氣質啊。
    “你不是港城人嗎？”
    “你是來上學的啊”
    “你來自北都？”
    小夫人抬眼看了時夜幾眼
    “你看過最近傳的很火的那篇帖子嗎？”
    “帖子裏的女人，你認識嗎？”
    “聽說，她也來讀書了呢？”
    “也在你們學校嗎？”
    “其實，我們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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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讀書，留學，提升深造，都是借口”
    “實際上都是被變相拋棄了”
    “出來讀個兩三年，還能回得去嗎？”
    “就算回得去，那裏還有她的位置嗎？”
    “真替女孩不值，她生下來的那個孩子想媽媽了怎麽辦呢？”
    “唉，你說，要是女孩真的是在未成年的情況下被那男人騙到了床上”
    “她的心理及生理都能接受了嗎？”
    “你怎麽不講話呢？”
    小夫人一邊翻看著時夜的學校履曆，一邊對時夜說著看來的八卦。
    學校履曆她看不明白，那些專業術語與課題研究獲獎，她都沒有接觸過。
    她隻對時夜的來處感興趣。
    就她了
    做完胎教，說不定還可以八卦一下
    “夫人，如果，你對我認可”
    “我們可以談一下，下次的約見時間”
    “我隻是來做胎教的”
    “其餘的問題，我有權不做任何回答”
    “更何況，這涉及到他人的隱私”
    “在不了解事情發生的情況下，更不能隨便猜測”
    時夜默默的收好自己的履曆，她是不是走的還不夠遠？
    到底多遠，那些流言才會放過彰執大哥呢？
    談好下次見麵的時間與費用，時夜被送出了行館。
    中年女人對時夜的反應更是滿意。
    因為，她不插嘴小夫人的八卦。
    時夜回到公寓，看著談好的薪資，她不禁咂舌，短短兩個小時，就會有這樣多的收入？
    她以前上千黛老師的補習課，到底花了彰執大哥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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