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回房間換了貼身的衣服，水果也想不起來吃了。
    她就像是誌怪小說裏吸飽男人精氣的妖精一樣，麵若桃花，眼含春水。
    明明沒有真刀實槍做什麽，但就是給人一種被滋潤得很好的感覺。
    倒了一杯水，林窈又重新進了畫室，這回她沒有被男人分心，一鼓作氣將於星野的大致輪廓都勾勒了出來。
    剩下的細節，就是需要耐下性子慢慢補充。
    她垂眸專注在眼前的畫紙上，鉛筆發出的沙沙聲在安靜的畫室裏，有一種令人沉浸的氛圍感。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認真時都會有一種特殊的魅力，林窈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她隻是聚精會神地不停地畫。
    林窈發現，她現在特別容易進入心流狀態，那種玄而又玄的狀態，讓她筆下的人物快速呈現在紙上的同時，還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靈氣。
    當她最後將於星野的眼睛畫好後，一眼看過去，就好像是真的於星野在對著她笑。
    隻是那笑帶著隱忍，帶著難耐，還有藏在骨子裏的桀驁與強勢。
    像是蓄勢待發的獵豹，矯健，迅疾，肌肉蓬勃。
    收拾好畫具仔細洗了手，捏捏脖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林窈才踏著輕快的步子走出畫室。
    做好一件事的成就感是玩手機，看電視給不了的。
    心情輕鬆愜意，她嘴角不知不覺就掛上了愉快的笑容。
    客廳裏，於星野和江淵都回來了。
    於星野坐的位置正對著樓梯口的方向，他第一時間發現了林窈。
    “窈窈你出來啦？”
    林窈看了看他，以及另外兩個同時看過來的男人。
    “你們......都回來啦？我怎麽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江淵微笑：“知道你在畫畫，我們就沒打擾你。”
    說著他起身走過來拉過林窈走到沙發上坐下，聲音溫柔：“累了吧，明天按摩椅就能到，到時候你畫完就出來按摩放鬆一下。”
    然後指著茶幾上的水果糕點：“回來的路上順便給你買的，餓了嗎，嚐嚐看。”
    林窈看著造型精致可愛的各色糕點，這店家江淵帶她去吃過，在城區那邊，開車過去都得大半個小時，根本不是他說的順路。
    俊美的男人還在不停給她捏著右手指放鬆，林窈心裏一暖。
    然後甜甜笑道：“太好了，剛好肚子有點餓了。”
    說著她拿起一塊雪花酥，咬了一口，唔，禦廚後人的手藝沒話說。
    甜而不膩，入口即化。
    她滿足地眯起眼。
    於星野和同樣換了一身衣服的顧懷瑾，眼神貪婪地看著少女小口吃東西。
    林窈吃東西很慢，因為空間古樹的關係，她的胃口被養的很刁，很多東西都難入她的眼。
    偶爾想吃小吃攤的東西，感受一下人間煙火氣，也就是吃幾口就夠了，中間會隔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再想吃。
    像是看出她對食物的挑剔，江淵每次帶她去吃的東西，味道都特別好。
    她吃的滿足，其他人看的滿足。
    隻是相對林窈單純地享受美食，於星野和顧懷瑾微笑的同時，還有對江淵的忌憚。
    當然，不止是他們。
    細心如江淵，幾乎是回來的第一眼就發現顧懷瑾換衣服了。
    去個圖書館，這個天又不像夏天，跑一趟需要換衣服嗎？
    還是......
    根本就沒去呢？
    江淵眼神落在身旁的少女，他個子高，林窈裙子的領口又大。
    於是江淵突然發現，早上時他還無意中看到的紅色蕾絲邊，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墨綠色。
    他猛地抬頭。
    幾乎是下意識的，江淵目光鎖定在了顧懷瑾身上。
    餘光瞟到於星野一副什麽都不知道，一臉癡漢地盯著窈窈吃東西的樣子。
    江淵捏著林窈手的動作一頓。
    沙發就這麽大，一共也就這麽幾個人。
    幾乎是江淵看過來的瞬間，顧懷瑾就發現了。
    兩人眼神對視，不動聲色間，都看明白了彼此眼中的含義。
    江淵平靜移開視線，將杯子遞給少女，“慢點吃，等會就吃晚飯了。”
    “今天的玫瑰酥感覺比上次還要好吃呢！”
    她聲音軟軟糯糯的，江淵卻注意到她領口往裏一點一整片紅色的吻痕。
    本來以為少女畫圖畫累的江淵，想到顧懷瑾這廝趁他不在，對著窈窈做了某些事，他眼神一沉。
    雖然早就知道以後這樣的事情不可避免，但是他還是會吃醋。
    隻有於星野，什麽都不知道。
    主要於星野壓根就沒關注過顧懷瑾或者江淵穿了什麽，他的目光，自始至終追逐的隻有一個人。
    要是林窈換了裙子，他肯定第一時間就會發現。
    四個人，三男一女，看似和諧融洽。
    其實到底是怎樣的，隻有當事人自己心裏清楚。
    林窈吃了幾塊點心就收手了，捧著杯子喝水。
    有點渴，她喝得有點急，然後不小心順著下巴漏了點出來。
    她身上的裙子是黑色的，一沾上水就是深色的一大片。
    林窈還沒動作，於星野已經拿著餐巾紙伸長手臂要給她擦。
    “窈窈，我給你擦！”
    “不用了，我自己來！”
    然而站起來的於星野已經看到了親親老婆胸口的紅色痕跡。
    作為正牌男友，他太清楚那是什麽痕跡了。
    於星野愣住，“窈窈......”
    順著他視線的林窈：“......”
    那個，她要是說她什麽都沒幹，他相信嗎？
    於星野怔愣過後就是震驚，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林窈的胸口，眨眨眼，僵硬地問道：“窈窈，你又找了別的狗子了？”
    林窈傻眼：“啊？”
    隻有江淵秒懂了他的意思，他揉揉眉心，對著一臉受傷的於星野解釋道：“沒有別人。”
    然後點頭示意顧懷瑾：“你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
    顧懷瑾目光在於星野的臉上轉了一圈，然後才慢悠悠開口：“是我。”
    聽到他的話，於星野突然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別的狗子，嚇死他了。
    還以為窈窈又自己找了別的狗子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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