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要怎麽才能信我？”鏡心無塵他無奈地看著阿瑤。
    阿瑤說：“怎麽得到我的信任，這個問題應該你自己想。”
    鏡心無塵聽了這話，隻覺得心中憋著一股氣。但是看著阿瑤的臉，他又發作不出來。最後他歎息了一聲，說：“所以，你今天來不是尋求我幫助的嗎？你的態度就這樣嗎？”
    阿瑤說：
    “我是想要尋求你的幫助，不過我看你也不大願意幫忙的樣子。你不願意，我強求也沒用。就算低三下四地求你幫我，隻要你心裏是不願意的，勉強答應了，我還要防著你，那我不如去想別的辦法好了。”
    她說完轉身朝著後麵走去，就打算立刻這裏了。
    鏡心無塵抓住了她一隻手：“等等，阿棠。”
    阿瑤扭頭看著他，他說：“我怎麽可能不幫你呢。”
    阿瑤視線一低，看著他的手。
    見阿瑤對他這樣抓著她的手不滿，他放開了她。
    阿瑤定定地看他幾眼：“先說說吧，你跟樓慕南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問題，她必須知道答案。
    鏡心無塵看看她，一揮手，周圍的畫麵就發生了變化。
    阿瑤看到了一片混沌的宇宙，這個時候諸天萬界都沒形成，隻有混沌一片，在這混沌中有各色的鴻蒙元氣，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少億萬年，七大原始界跟三大先天至寶一起誕生了。
    她看到了原始的仙界、靈界、古界、妖界、暗界、冥界、魔界，這個時候沒有後來那些大千世界、中千世界和小千世界，連星空都是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接著她又看到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球體，這球體比她看過的任何的星球都要巨大。這球體其實是跟七大原始界一起誕生的，在這球體的裏麵似乎有東西，但那東西在沉睡著。
    七大原始界誕生過後千萬億年，原始的生命孕育出來，又不斷地發展壯大自己的族群，但那一顆巨大無比的球體中生靈依舊在沉睡著，直到某一天那球體忽然之間發出了刺目的光芒，接著整一個炸開了，一個巨人出現在了阿瑤的視野中。
    這一位原始神靈，有著兩種姿態，一下子是銀發白衣，目光柔和；一下子又是黑衣血瞳，目光冷漠。
    阿瑤震驚地看著這一幕，顯然那銀發白衣的樣子是鏡心無塵，那黑衣血瞳的樣子是樓慕南。但是吧，說是鏡心無塵和樓慕南，感覺又隻是像，並不是完全等於他們兩個。
    阿瑤看著他不斷地切換著兩種形態，最後居然從一個人分裂成兩個人打了起來。
    他們都想要吞噬對方。
    他們之間爆發的戰鬥恐怖絕倫，七大原始界被他們的戰鬥波及，七界遭到了摧毀，被摧毀的部分，成了碎片，碎片又在他們戰鬥中到處激射，射向了宇宙的各處，演變成了星空的一顆顆星辰。
    他們不知道戰鬥力多少年，最後雙雙隕落，元神進入了輪回中。
    他們雙雙轉世，每一次轉世之後，依舊還是要找到對方來廝殺，想要吞噬對方。這樣又過了不知多少年，最後他們兩個一個轉世為天人族的太子，一個轉世為曆山樓氏之子。
    阿瑤震驚無比。
    樓慕南和鏡心無塵居然是原始神。
    原始神隻是一個傳說，沒想到真的存在。
    從混沌中誕生的原始神靈，跟七大原始界一樣古老的神明。居然是真的存在的。
    他們兩個已經不知道鬥了多少年了，現在還在鬥著嗎？
    “你們是一體雙魂的原始神？”阿瑤聲音裏透著難以置信。
    鏡心無塵點了點頭。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知道某天跟樓慕南交手的時候，覺醒了部分的記憶。”鏡心無塵道，“但這些都不重要，我要殺他隻有一個理由，他傷害你。若非是他，你怎麽又會隕落？”
    鏡心無塵目光中透出滔天恨意。
    阿瑤卻不信，鏡心無塵難道不想吞噬樓慕南嗎？
    他們都鬥了這麽久了，難道不就是為了吞噬對方嗎？為晏棠，為了她？她不信。
    “所以，你現在想要怎麽做？”阿瑤看著鏡心無塵。
    “現在的確是最好的機會，樓慕南封印了整個魔界，大約為了壓製徐風至。現在我們聯手攻入魔界，說不定可以殺了他。”鏡心無塵道。
    “你不是說，他是不死身嗎？還是說，你說的殺了他，是指你自己吞噬他？”阿瑤說，她此刻心中對鏡心無塵充滿了各種戒備。
    如果真的跟他聯手攻入了魔界，並且順利地擊敗樓慕南，隻怕這家夥會找機會吞噬樓慕南，到時候，她還是救不了徐風至。難道他吞噬樓慕南的時候，還會將徐風至給分離出來嗎？這家夥城府那麽深，融合了樓慕南的力量後，他會幹些什麽事情？
    可不要幹掉了一個樓慕南，又來一個強敵啊。
    “阿棠，你在想些什麽？”鏡心無塵問，他表情很是受傷。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在謀劃著什麽東西而已。”阿瑤說。
    “我都已經開誠布公地告訴你了，你還這麽不信任我，我真的無可奈何。是你要我告訴你，我跟樓慕南的之間的秘密，我也說了，我說了你卻更加防備我，你想要我怎麽辦？阿棠，我是那麽地愛你，我怎麽可能對你不利呢？我們是夫妻啊，你對我就真的沒有一點信任嗎？”
    鏡心無塵握住了阿瑤的手，他目光中有著沉痛。
    “好吧，那你說說吧，我們怎麽攻入魔界？”阿瑤道。
    “其實我們隻要等就可以了。”鏡心無塵道，“隻有人為我們開路。”
    阿瑤不解地看著他。
    ————
    魔界。
    魔界的天空中兩輪血月如同是猩紅的眼睛，整個一個魔界死寂得沒有一絲的聲音。
    魔物也好，魔族也好全部都變成了一具具的幹屍，這些幹屍被一條條黑色觸手貫穿了身體，掛在了像是荊棘又像是巨木一般的觸手上。
    不管是身體微小如同拇指的魔族，還是身軀高達萬丈像是山嶽般的魔族，此刻都成了凝固的幹屍，不管是實力弱小的低劣種，還是強大的魔神都變成了掛在觸手上被不斷汲取生命力和修為的爐鼎。
    不夜宮，整個不夜宮都被漆黑的觸手覆蓋了。
    在不夜宮的最中央，有無數紅黑色的觸手在蠕動。
    整個地麵被肉塊覆蓋著，這些肉塊不時地冒出密集的讓人膽寒的肉芽然後又扭曲成其他的形狀，黑發紅眸的男人盤腿坐著，全身縈繞著漆黑的霧氣，他下半身跟許多的觸手和肉塊黏連在了一起。
    他閉著雙目，好像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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