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龍手指點了點桌上的茶杯。
    “今晚你們就親自去見他，告訴他，不許碰北區！”
    “是是是，我們現在就安排！”
    “去吧！”
    兩人灰溜溜地走了。
    陳誌傑在門口看了一眼，扭頭進來。
    “我看那倆老東西根本不是真怕，是覺得你不動真格！”
    “那就讓他們知道，我說話就是動手！”
    “怎麽安排？”
    “派人跟著他們，等他們見完胡成毅，直接抓！”
    “抓回來？”
    “不用！”
    徐海龍站起來。
    “讓他們在胡成毅麵前躺地上！”
    當天晚上八點，北區一家餐廳包間。
    胡成毅正和那兩人吃飯，菜剛上了一半，門就被踹開。
    三個人衝進來， 一人一腳，直接把那倆原光老頭踹翻在地。
    胡成毅反應還算快，站起來想跑，被人一把摁住。
    “幹嘛？你們幹嘛？！知不知道我是誰？”
    阿猜走進來，沒說話，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得他眼冒金星。
    “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出現一次，我就讓你出不去港島！”
    “你們連勝憑什麽動我？”
    “就憑你現在這張臉已經在龍哥桌上躺了三天了！”
    “我又沒幹什麽！”
    “你幹不幹不重要，我們不需要等你幹！”
    “你們這是搞黑的……”
    “對！”
    阿猜笑了笑，語氣平淡。
    “我們就是搞黑的！”
    胡成毅徹底慫了。
    “我不玩了，我馬上就走 ……”
    “這話你得親口對著鏡頭說！”
    五分鍾後，北區各個地產中介群收到一段視頻。
    視頻裏，胡成毅穿著襯衫，鼻青臉腫。
    “我胡成毅，正式宣布退出港島所有舊改項目，從此不再參與任何原光堂口相關的活動！”
    “與連勝無爭，與港島無緣！”
    視頻發出後，不到兩個小時：“中凱發展”官網關閉，電話打不通，辦公室人去樓空。
    原光兩個老頭也沒人再提，全線噤聲。
    三天後，北區舊改招標正式發出公告，連勝旗下的建投公司“啟林置業”成為唯一投標人。
    沒人競爭，全程自動通過。
    烏賊王把審批件遞給徐海龍的時候，說了一句。
    “這事收得幹淨，但還有人不服！”
    “ 誰？”
    “是南邊那條線，有個叫‘王碩堯’的，外地建商出身，這兩年賺了點錢，最近收購了三家中型建築公司，準 備打港島內地改造的主意！”
    “他在哪？”
    “昨天剛到港島，現在在灣岸酒店住，後天要見一位市麵上的老地產商——秦正和！”
    徐海龍點點頭。
    “叫陳誌傑！”
    陳誌傑從外間走進來。
    “帶人盯著他們見麵，不動，等他出門再說！”
    “明白！”
    第二天下午三點，王碩堯和秦正和會麵，談了將近兩個小時，從頭到尾沒出問題。
    晚上八點，王碩堯剛走出酒店，陳誌傑帶人出現。
    沒多說，四個黑衣人直接圍上去，把他從車上拖下來，抬到後巷，壓在地上， 一陣暴打。
    “你……你們幹什麽？！我沒碰你們連勝的生意！”
    “你想碰了！”
    “我就是過來見個朋友，談點事，沒說要進港島 ……”
    “你來港島，就已經錯了！”
    “我……我走，我馬上就走……”
    “記住了，離我們地盤五百公裏之外談合作，我們不管；你敢進來踩，我們就讓你一輩子坐輪椅！”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
    王碩堯第二天直接飛離港島，連酒店房費都沒退，三個建築公司當晚宣布遷址。
    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惹了誰，但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
    港島，不容人插手。。
    連勝的地盤，不許試水。
    “王碩堯”被打走後的第三天，港島周邊那些原本還在觀望的資本全線沉寂。
    沒人再打港島主城區的主意，就連原本活躍在外圍的幾家建投小公司，也都自動停止了在地產業務更新。
    消息傳出去，整個商圈都明白一件事。
    這地兒還輪不到別人說話。
    可恩在辦公室裏敲著鍵盤，把新一輪地皮轉讓表更新進財務係統。
    “本季度我們連勝旗下的三個項目資金回流預計在一億八左右，賬麵流動性很健康！”
    “物流公司那邊新開了一條內地線路，已經跑了兩趟，運的都是家電和布料！”
    徐海龍坐在桌後，沒出聲。
    “北區舊改那邊進度最快，工地已經開挖，建委的批文也下來了！”
    烏賊王推門進來，手裏一疊資料，開口就是一句：“龍哥，今天早上碼頭那邊出了點事！”
    徐海龍把茶杯放下。
    “ 說！”
    “我們的人在檢查一批集裝箱時，發現裏邊藏著一批暗貨，是繞港口走線走進來的。
    貨主是中轉商，但查下來是一個叫‘遠嶸貿易’的空殼公司！”
    “來源？”
    “泰南！”
    “查清了嗎？”
    “已經鎖定，是‘明川會的人在操作！”
    陳誌傑跟進來。
    “我剛才也問了物流那邊的頭，說這條線他們沒備案，是臨時接的，但碼頭那邊收的是正規港口稅票！”
    徐海龍看著烏賊王。
    “怎麽進來的？”
    “明麵上的走私沒做，都是轉單繞線，路子是內地口岸批文批出去的，先運到對岸，然後再從港口低價入 倉，整個流程非常幹淨！”
    “那批貨查了沒？”
    “查了，是新款首飾、名牌皮具，還有幾箱子藏得很深的毒皮製品！”
    “這事，不能放！”
    “我知道，所以我已經安排人控製了貨運負責人！”
    “是誰？”
    “叫宋啟城，以前是大港那邊的人，後來被內地查過一次，這幾年一直低調，沒想到突然又冒頭了！”
    “現在人在哪？”
    “在碼頭臨時辦公室，我們的人把他扣住了，但他嘴硬， 一口咬定是正規貿易！”
    徐海龍拿起外套。
    “ 走！”
    阿猜聽說龍哥親自去碼頭，立刻帶了兩個手下先趕過去。
    宋啟城被關在一間簡易會議室，椅子都沒得坐，手被反綁在背後，臉上已經挨了一拳，嘴角還帶著血絲。
    阿猜靠在門口抽煙。
    “你不是嘴硬嗎？不是走正規貿易嗎？你跟我講講哪個正規貿易藏貨藏得像偷屍體一樣？”
    宋啟城咬著牙， 一聲不吭。
    陳誌傑進來，看了他一眼。
    “他一開始不肯交供貨人，我們的人搜了他包，發現了一台加密手機。現在人到了，就等龍哥發話！”
    門外傳來腳步聲。
    徐海龍走進來，看了一眼宋啟城甘。
    “你叫什麽？”
    “宋啟城！”
    “這批貨是你的？”
    “我是中間人！”
    “誰給你的？”
    “我不方便說！”
    “你知道你現在坐的是哪的椅子？”
    “我知道….…但我隻是個中間人.……”
    “你知道我是誰嗎？”
    “徐海龍，和連勝龍頭！”
    “那你還敢動我港口的貨？”
    “我……我真的隻是個中轉商，那邊的人把貨交到我這，我隻是負責安排路線！”
    “你給誰安排？”
    “我不知道他真名……他們隻聯係我一次，電話是一次性的，我 ……”
    “你以為你說這種話我會信？”
    “我可以交錢，我可以退貨……我出一千萬，換我一條命可以嗎？”
    徐海龍看了他兩秒，回頭看向陳誌傑。
    “這人，交給你處理！”
    “明白！”
    “把他送去他那個貨主那邊的倉庫，綁在他辦公室椅子上，拍個照發給他們！”
    “要說什麽？”
    “什麽都別說，就發照片！”
    徐海龍轉身離開。
    三小時後，宋啟城整個人被綁在倉庫中心，嘴塞毛巾，身上寫著一排大字：“此人擾亂港島通道，殺無 赦！”
    那張照片在圈裏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明川會在港島所有貿易代理全線撤離，甚至連帶關係的一個 快遞轉運點都關門了。
    沒人吭聲，沒人叫屈。
    有膽子的看了照片，隻有一句話傳出來：和連勝，不是管港口的，是管命的。
    港島外的那幫資本，也全明白了。
    從頭到尾，這不是幫派，不是公司，不是什麽商業聯盟—這是徐海龍一人一 口氣撐起來的規矩地。
    你碰了他一條線，他拆你一層皮。
    你碰了他的人，他拔你一顆心。
    當天下午，可恩遞來一份名單，是下半年準備新開的三條商圈線路。
    徐海龍掃了一眼，丟給了烏賊王。
    “動起來！”
    烏賊王點頭。
    “建材那邊已經在囤貨了，工程車也調過來了！”
    “北區舊改那塊收得幹淨，西區要搶時間，南環那一塊我不管，留給陳誌傑！”
    陳誌傑點頭。
    “我盯著！”
    “所有還沒站隊的開發商，給他們一周時間做決定！”
    “要是他們不站？”
    “那就讓他們下車！”
    沒人敢說話。
    但所有人都明白。
    徐海龍，是要動真格的了。
    當晚十一點，南環商圈的招商辦公室突然熄燈關門。
    沒有人通知，也沒有預告。
    幾家中介公司在群裏發問，沒人接話，到了半夜，全網平台的推廣頁麵直接下線，後台留言區隻有一句被 置頂的公告：“項目暫停，內部調整！”
    沒人敢問原因。
    但所有人都清楚，是連勝動手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總堂會議室裏坐了六個人，徐海龍在主位，文件攤開在他麵前， 一張地圖，三塊區域被圈 上紅框。
    北區舊改、西區物流、南環商圈。
    “這是我們這一季度能拿得出手的三塊核心地段，北區是舊項目，不動；西區剛起步，重在穩；南環這塊， 準備拔釘子！”
    烏賊王坐在右手邊，抬了抬下巴。
    “名單已經列出來了，南環還有四家公司在磨洋工，其中有兩家是從對岸來的，專門炒地皮的， 一家姓董， 一家姓梁，拿著合同一直拖著不動工！”
    “姓董那家在港島沒資產，隻在賬麵掛了幾個項目，之前還想找我們的人談價！”
    “直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