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恒坐在椅子上。
    椅子比較高，他坐上去腳踩不到地麵，於是下意識的開始晃蕩著腿。
    嘿，別說，還挺好玩的。
    不久後，一道輕輕的敲門聲音響起。
    “請進。”
    門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青年人低著頭，渾身散發著低氣壓，不情不願的走進來。
    “小老板，你好，我是……嗯？”
    青年表情呆了一下。
    “會長？你怎麽在這裏？”
    望恒也愣了一下。
    “你叫我什麽？”
    他什麽時候當會長了？不是一直是客卿嗎？
    青年左右看看，似乎在觀察有沒有人。
    發現除了桌子上的一隻三花貓，沒有其他生命體，才正色道：“會長，我已經圓滿完成任務。”
    望恒眨了下眼睛，開始例行詢問。
    然後他弄清楚情況了。
    “我還有教派？”
    是他的信徒偷偷招攬了這個人，然後特地安排他到公司裏，目的是未來以穿越者後代身份，打入貴族內部，然後讓這人成為自己的眼線？
    會長是對外稱呼。
    望恒：？啊？
    我有幹過這種事情嗎？
    我啥時候有信徒了。
    七月：“宿主，監控記錄是沒有的，應該是精神或者夢境溝通。“
    那是誰？
    他有這種……嗯？不對，他確實是有這種下屬啊。
    望恒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喔，小花靈藍天在聯盟的總部。
    於是他一邊絲滑的接受新身份跟青年對信息，一邊聯係藍天去問一問情況。
    輕柔的聲音響起：“是的，聯盟內部這些日子鬧的很凶，我看情況發展不太好，所以我就單獨為老大你招攬了一批追隨者。”
    “免得江雪他們壓不住情況，出現對我們不利的意外。”
    說著說著，小花靈語氣都有點無奈：“主要矛盾還是關於這個世界的，他們在爭吵要不要毀滅這裏。”
    望恒心情平靜，一點都不意外。
    “不過沒關係，我這些日子的潛移默化還是成功的，不會影響老大你們的。”藍天說道。
    望恒道：“辛苦你費心了。”
    “空間裏有晶核跟法器，我放在表層倉庫的，你需要可以拿著用。”
    以前沒發現藍天還有這種天賦呢。
    抬頭，望恒看著麵前雖然竭力想要表現自己，但是氣質就是頹喪的不像話的青年。
    青年問道：“會長，咱們教派，還有那個穿越者聯盟，有辦法把穿越者的靈魂送回家嗎？”
    望恒說道：“如果靈魂還沒有被世界吸收完全，還存在碎片的話，是有恢複可能性，恢複意識後找坐標送回去的。”
    他解釋道：“靈魂強度越高，存在時間就越長。比如普通人隻有一兩年，普通超凡者可以有十幾年，像你目前的靈魂強度，大概三年。“
    這是這些年，江雪那邊研究出來的規律。
    她們的能量有限，大多數情況下，是不會浪費大多數力量去救這些靈魂的，隻是暫時封存起來，等待時機，算是給他們一個希望。
    青年眼神暗淡，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的奶奶已經去世二十年了。
    奶奶是瘋子，所有人都這麽說，隻有自己知道她不是，她隻是被逼迫的。
    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他還需要活下來。
    他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做。
    青年勉強笑了笑：“打擾您了，如果沒什麽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望恒卻是搖搖頭，看著他，開口說道：“你的腺體，是什麽時候長出來的。”
    “十五歲。”
    “你有沒有聞到過人類身上有自主散發特殊的味道，比如花草樹木，或者各種食品。”
    青年疑惑開口：“沒有。”
    望恒：“每個月，有沒有感受到特殊時期，身體發熱，頭腦混沌不清晰。”
    青年想了想，說道：“沒有，不過我……有的時候，會突然低血糖暈倒，哪怕我身體不差，還有我經常會割掉它逃避體檢，後來它自己又長回來了，這算嗎？”
    “我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問題大了。
    望恒沒有回答，伸出右手，隔空點了一下他的眉心。
    確認分化為apha。
    身體狀態異常。
    腺體發育……正常？！
    無發熱期，信息素無味。
    望恒盯著他看了半晌，陷入沉思。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找到了什麽東西，但是又想不出來。
    “哦，你身體挺好的，起碼現在是正常的。”
    望恒說道。
    青年自從看見望恒皺眉的那一刻，心就開始慌了。
    他現在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信吧。
    “好的。”
    他出去了。
    門被關上，空間再次陷入寂靜。
    七月靠近了一些，好奇的問道：“宿主，是發現了什麽東西嗎？”
    七月是看得出來這個apha有一定程度的變異的，不過，都穿越世界還跟異世界人類結合了，生下的孩子有異常也很正常吧？七月也就沒有多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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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恒道：“其實我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祂拐穿越者的目的是什麽？是為了發展世界，還是發展人類，或者二者皆有，但是這需要有一個前提，就是這個世界要確確實實得到向上的發展。”
    七月看向窗外的城市，眼瞳中數據不斷閃爍。
    它在一秒內解析看見了繁華皇城，現代都市，黃土漫天的邊疆，還在使用油燈的平民區，什麽都不清楚的，被完全拋棄，連國籍身份都沒有的流民山民。
    這個世界看似是得到了向上的發展。
    可是，實際上呢？
    這裏其實也不比正常情況下的，逐步發展的人類文明好到哪去。
    哦，有一點。
    貴族生活越來越好了，貴族皇族的地位更加穩固牢靠了……
    望恒說道：“對，就是這個問題。”
    “各種各樣繁雜的社會體係，甚至物種都不同了，他們到底學到了什麽？發展了什麽？”
    到底是要搞啥名堂？
    科技服務於上層，能夠現代化都市生活的就沒有一個窮人，反之，其他地區跟封建古代幾乎沒差別。
    法律服務上層，隻有城市的人受到傷害他們才會提供幫助，才會提供平等，才能通過規則提供保護。
    基因優化隻服務了皇族跟古老貴族，新興的貴族財閥都融不進去，甚至都不知道有基因優化藥劑的存在。
    超凡更不用說了，光忌憚那些穿越者了，直到現在也什麽都沒有研究出來。
    望恒：他們很勤快的使用複雜的公式，做了一大堆沒什麽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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