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全世界都變成貓貓球，這樣你就高興了嗎！
    蘇恩開始對洛湘起疑心了。
    洛湘：？
    最終蘇恩還是同意了洛湘的方案。
    就算用不上次級維護中樞，也不能讓它留著成為隱患……自己一行人也不可能在這裏滯留太久，維護區的環境算不上太好，更別說有舊世界歌謠這種東西。
    蘇恩不得不承認，舊世界歌謠這種來自神啟曆的玩意，會天生的給他們一種親近感……但很明顯，沒有秩序福音的各種增益buff，蘇恩還是有點受不了舊世界歌謠這一種介質所營造的環境。
    薇珈提非貓貓球在洛湘的手裏顯的有些抗拒。
    “老實點。”
    洛湘狠狠的捏了一下薇珈提非貓貓球，欺負薇珈提非的機會可不多，自己得好好把握才行。
    等這個輝光境結束了，以後，過去，未來，可能都不會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洛湘眯了眯眼，說起來倒有些唏噓，隻要蘇恩贏了，那麽薇珈提非必死。
    在這段時間的交流之中，洛湘也大致了解了眼前這個蘇恩到底是麵對什麽樣的危機。
    想要終止神啟日【天平】的計策，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把薇珈提非給殺掉。
    也能算是永別了吧，薇珈提非。
    洛湘覺得自己可以提前這麽想，因為他並不覺得蘇恩會輸。
    等到洛湘返回相位撕裂者的時候，她的手裏多了一個球狀的濃縮物。
    “呃……”
    拉緹娜接過次級維護中樞貓貓球，眉頭微蹙。
    因為空間壓縮狀態的次級維護中樞，內部的魔法陣也被進行了等比例壓縮。
    本身就需要通過“拆解”才能看清裏麵的魔力回路，現在更麻煩了。
    拉緹娜的魔力基本滲透不出去，因為空間魔法的折疊編碼源自於薇珈提非，拉緹娜不知道怎麽操作。
    “幫幫我，蘇恩先生！”
    拉緹娜向蘇恩求助。
    “把你變成拉緹娜貓貓球就可以了。”
    蘇恩給出了建設性意見。
    蘇恩被拉緹娜揍了。
    “把薇珈提非給收好，我要發車了。”
    洛湘瞅了一眼後排正在打鬧的兩人，警告道。
    相位撕裂者發動可是有初速的，等會薇珈提非貓貓球沒拿穩，把整個車艙內的人全部變成貓貓球那就不好了。
    沒人能證明薇珈提非的空間折疊魔法會不會對軀殼產生損害，洛湘可不敢輕易去嚐試，隻是在想象中就排斥那種“感覺”。
    把你像麵條一樣揉成一團，然後再把你搓成麵條……這樣一個來回，誰能夠受得了嘛。
    伴隨著一陣“轟鳴”，相位撕裂者在反抗組織的眾目睽睽之下升空，朝著原本就存在的缺口飛去。
    “我草，我活下來了！”
    一位殘響兄弟會成員驚呼，“老大把自己賣了，換取了我們的生存！”
    他的親兄弟被他帶進殘響兄弟會享樂，不過沒多久就被鐵幕協議的處決者，肅清者抓到，然後草草離世。
    所以他都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我草！舊老大前段時間沒了，現在新老大也沒了！”
    “我們怎麽辦！現在連維護中樞都沒有了！”
    幾個殘響兄弟會成員目瞪口呆，大眼瞪小眼。
    開采舊世界歌謠這種活，一直都是老大和幾個核心幹部去幹的。
    最主要的業務都是老大對接的，其中怎麽操作，就連核心幹部都不一定清楚……也就是說，隻要失去了頭頭，他們的舊世界歌謠產量就會大大下降。
    他們獲取舊世界歌謠，實際上就是在挖取曆史古代中所蘊含的信息——就像是挖比特幣，現在計算工具和操作人員沒了，你讓他們去挖比特幣，也許隻剩下了強算這一條路。
    失序法師團的臉色還好，他們所追求的和殘響兄弟會不一樣，即使失去了海沃德，也不會陷入明顯的騷亂。
    文化人可不像殘響兄弟會那樣喜歡暴動，殘響兄弟會可是嚷嚷著要“重拾心跳”的。
    “我草！他們又回來了！”
    反抗組織的成員心一動一動的，不知道這些逆天聖律席什麽想法，本來殘響兄弟會的人心髒就不是很好，還這麽刺激他們。
    “我們現在遣返回去會不會把他們嚇死？”
    蘇恩惡趣味的說道。
    “資本……你贏了……”
    賽琳娜用一種奇怪的口吻陰陽怪氣。
    相位撕裂者的突然遣返並非是蘇恩的主意，隻是賽琳娜想要回去嗶嗶兩句。
    不告而別是不好的事。
    相位撕裂者龐大的陰影再次籠罩在反抗組織成員們的頭頂，讓下方原本就心髒突突跳的殘響兄弟會成員們差點集體心律失常。
    艙門緩緩打開，露出賽琳娜那張寫滿“沉重”與“決絕”的臉。
    看到老大這張肅穆的臉，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板。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整個維護區的悲壯空氣都吸進肺裏。
    然後以一種緩慢、沉重、每一步都像在踩碎自己心髒的步伐，走到了艙門邊緣。
    “咳咳。”
    賽琳娜因為自己吸了太多氣所以被嗆到了，不過這很好的讓底下的反抗組織成員都洗耳恭聽。
    她雙手抬起，示意下方噤聲的眾人安靜，動作莊重得如同即將頒布神諭的女祭司。
    “兄弟們！姐妹們！”
    她的聲音通過某種簡易擴音裝置傳出，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沙啞和哽咽，在空曠的維護區裏回蕩，“看著我！看著你們的海沃德！”
    下方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仰著頭，表情複雜——有茫然，有驚恐，有悲傷，還有幾個殘響兄弟會的家夥因為心髒不適正偷偷摸著胸口。
    平時老大不會說這麽多話的，看來剛剛短短時間內，真的發生了很多。
    難道說……海沃德老大她真的……
    賽琳娜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表情和真的一樣：
    “我的心！和你們一樣痛！”
    “就在剛才，就在這冰冷的鋼鐵穹頂之下，我做出了一個……一個比剜掉自己心髒還要痛苦的決定！”
    “我，賽琳娜！你們的……呃…名義上的老大，為了你們！為了我們殘響兄弟會‘重拾心跳’的崇高理想！為了失序法師團追尋真諦的純粹信仰！為了我們所有人……能活下去！”
    賽琳娜眼眶瞬間泛紅，眼邊出現了一些晶瑩之物。
    她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近乎悲壯的激昂：
    “我！決定！犧牲我自己！”
    嘩——！
    反抗組織內部頓時一片騷動，“老大把自己賣了”的言論瞬間得到了證實，殘響兄弟會中幾個感情豐富的已經開始抹眼淚。
    嗚嗚嗚我的海沃德老大嗚嗚嗚我還沒見過你長什麽樣呢嗚嗚嗚你怎麽就要似了。
    “不！海沃德老大！”
    有人嘶吼出聲。
    “老大！不要啊！”
    有人哭泣而響。
    “感謝秩序審判者大人的理解！”
    賽琳娜振臂一呼，話題一轉，“是他給了我們這個機會！”
    “我們接下來，將會獲得光明的未來！每個人都將脫離靜默啞劇的桎梏，我們將擁有更多的社交，更多的娛樂！”
    她的表情變得無比“莊嚴”和“神聖”：
    “這可能是一場艱苦卓絕的談判！可能充滿危險！甚至……可能一去不回！但是！為了大家！為了我們共同的家園！我！義無反顧！”
    “ohhhhhhhhhhhhhhhhhhhhhhh”
    拉緹娜聽著窗外的動靜，艱難的向外麵看去。
    那些反抗組織的人肯定有什麽大病……賽琳娜三言兩語就給他們調動起來了……不知道在燃些什麽。
    對於蘇恩來說，獲取這些反抗組織人的“認可”自然是一件好事，就如同那些神靈匯集信仰一樣，蘇恩得到認可也會加強其對秩序福音的掌控力。
    這是“秩序”層麵的完備，拉緹娜倒也理解，不過……
    她用一種很危險的眼神看著自己嗨爽了的賽琳娜。
    無論怎麽看，賽琳娜這性格都和蘇恩很像，都喜歡看樂子，為了看樂子做事都不一定有主觀目的性，本身還是個第六脈係的神啟者。
    那位【藝術家】，可是很擅長“表演”的，這麽一看，賽琳娜也確實愛表演。
    自詡天才，自詡美少女，一點都沒自己矜持。
    蘇恩應該不會被這種人騙走吧？拉緹娜眉頭緊蹙，要不要就在輝光境裏麵把賽琳娜悄悄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