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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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日家族古老的祭壇內,十二盞青銅古燈在石壁上投下搖曳的光影。
    珊魯卓德靜靜地躺在祭壇中央,阿瓊鎧甲在她身上泛著詭異的藍光,
    鎧甲表麵不時浮現出難敵那張青銅色的猙獰麵容。
    &34;穩住靈力輸出!&34;沙恭達羅低聲喝道,
    她纖細的手指在胸前快速結印,淡藍色的靈力如同絲線般纏繞在珊魯卓德身上。
    十幾名淨修士圍成一圈,口中念念有詞,古老的咒語在地下室中回蕩。
    李鐵站在一旁,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他能看到珊魯卓德緊閉的眼皮下眼球在快速轉動,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普什亞米多拄著拐杖,布滿皺紋的臉上寫滿凝重。
    突然,符文法陣劇烈閃爍起來,電流般的能量在空氣中劈啪作響。
    珊魯卓德猛地弓起身子,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阿瓊鎧甲上的藍光驟然變成刺目的猩紅色,難敵的麵容在鎧甲表麵扭曲變形。
    &34;壓製住!&34;沙恭達羅大喊,她雪白的長袍被汗水浸透,&34;不要讓她掙脫束縛!&34;
    李鐵下意識就要上前,被普什亞米多一把拉住。
    &34;別過去,&34;老人沉聲道,&34;現在過去隻會讓情況更糟。&34;
    儀式持續了近一個時辰。
    當最後一道符文熄滅時,珊魯卓德終於安靜下來,
    但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因為疼痛而咬出了血。
    李鐵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沙恭達羅麵前:&34;情況怎麽樣?&34;
    沙恭達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聲音裏透著疲憊:&34;情況比我們想象的更複雜。
    天可汗部隊強行進行的融合儀式出現了偏差,現在難敵的意識占據了主導。&34;
    &34;什麽意思?&34;李鐵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34;珊魯卓德的意識呢?消失了?&34;
    &34;還沒有。&34;沙恭達羅示意助手拿來一杯水,
    &34;從融合完成到現在不超過十小時,她的意識應該還被困在某個地方。但是...&34;她欲言又止。
    &34;但是什麽?&34;李鐵急切地追問。
    沙恭達羅看向普什亞米多,眼中帶著請示的神色。
    老族長歎了口氣,拄著拐杖走上前來:
    &34;李委員長,實不相瞞,要救回珊魯卓德,需要動用我們家族的禁忌之術。&34;
    李鐵眉頭緊鎖:&34;什麽禁忌之術?&34;
    沙恭達羅深吸一口氣,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法杖上的古老紋路。
    &34;烏麟淬煉鼎...&34;她的聲音在石室中回蕩,&34;這是最後的辦法了。&34;
    李鐵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駭:
    &34;你是說,要把活人放進煉丹爐?&34;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在石壁上激起回聲。
    普什亞米多拄著拐杖上前兩步,拐杖敲擊地麵的聲音格外清脆。
    &34;李委員長,&34;老人的聲音沉穩而滄桑,
    &34;在我們超日家族的典籍中記載,上古時期曾有&39;肉身重塑&39;的秘法。
    南大陸的巫醫能用蠱蟲重組筋骨,北大陸的薩滿可以冰封魂魄...&34;
    &34;但那都是傳說!&34;李鐵打斷道,拳頭重重砸在石柱上,震落幾縷塵埃。
    他轉向昏迷中的珊魯卓德,聲音低沉下來:&34;我不能拿她的性命冒險。&34;
    沙恭達羅輕歎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卷泛黃的羊皮卷軸。
    &34;請看這個。&34;她小心翼翼地展開卷軸,上麵繪著一尊造型奇特的青銅鼎,鼎身上盤繞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黑龍。&34;
    這是烏麟鼎的圖樣,傳說中能煉化萬物的神器。&34;
    沙恭達羅的手指輕輕劃過羊皮卷軸上的烏麟鼎圖案,聲音凝重:
    &34;但最大的問題是...當今世上能達到這種煉丹境界的人屈指可數。&34;
    石室內的火光突然搖曳了一下,在眾人臉上投下變幻的陰影。
    普什亞米多捋著胡須沉聲道:
    &34;據老夫所知,在如今這個時代,恐怕隻有東大陸的姬天命盟主有此等造詣。
    他不僅是善使用多種元素,更是精通丹、器、陣、符四道的全才。&34;
    李鐵的臉色瞬間陰沉如鐵。
    他握緊的拳頭指節發白,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34;姬天命...&34;
    那位東大陸盟主深不可測的實力讓他記憶猶新。
    &34;我明白了。&34;
    李鐵突然轉身,黑色披風在身後劃出淩厲的弧線,
    &34;這就去東大陸求見姬天命。&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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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從走廊傳來。
    &34;請李委員長稍等!&34;
    眾人回頭,隻見達沙拉塔緩步走來,她雪白的長裙上綴滿銀鈴,每走一步都發出悅耳的聲響。
    雖然她臉上還帶著未完全消退的灼痕,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34;爺爺,&34;她輕聲道,聲音如同清泉流過卵石,&34;讓我來吧。&34;
    普什亞米多的手杖&34;當啷&34;一聲掉在地上。
    老人顫抖著嘴唇,眼中泛起淚光:&34;你...你怎麽...&34;
    &34;多虧了天民國的治療。&34;達沙拉塔微微一笑,轉向李鐵,&34;委員長大人,請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34;
    普什亞米多感慨道:
    “沒想到,天民國的醫術如此高超,
    我本以為沒有重築丹的幫助,達沙拉塔永遠無法恢複原狀,
    看來老夫欠天民國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李鐵還未來得及回答,門口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蕭蕭帶著雲舒快步走來,她腰間掛著的藥囊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34;聽說這裏需要煉丹師?&34;蕭蕭挑眉道,目光在達沙拉塔身上停留了一瞬,兩人相視一笑。
    雲舒上前檢查珊魯卓德的情況,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
    &34;情況確實危急,&34;她抬頭看向李鐵,&34;但未必需要去找姬天命。&34;
    &34;你們...&34;李鐵的目光在三人之間來回移動。
    蕭蕭拍了拍腰間的藥囊,自信地說:
    &34;達沙拉塔精通古法煉丹,雲舒師姐是天民國最優秀的醫生,
    而我也是天民國最優秀的煉丹師!
    我們三個聯手,不比那個姬天命差。&34;
    李鐵看著蕭蕭,這名與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甚至犧牲了自己兄長的老戰友、老朋友。
    終於下定了決心。
    “那就,拜托你們了!”
    3.得到蕭蕭等人的承諾後,李鐵還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臨時辦公室。
    他剛想坐下休息,桌上的通訊器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聲。
    &34;委員長,天民國中央指揮部的緊急通訊。&34;
    秘書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帶著一絲緊張。
    李鐵的心猛地一沉,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椅子扶手。
    國內出事了?他迅速按下接聽鍵:&34;這裏是李鐵。&34;
    &34;李鐵!聽得出我是誰嗎?&34;
    通訊器裏傳來一個久違的、充滿活力的聲音。
    李鐵的手突然僵住了,通訊器差點從指間滑落。
    &34;張...張昊?&34;他的聲音有些發抖,&34;真的是你?你終於醒了?&34;
    &34;哈哈哈!&34;張昊爽朗的笑聲透過通訊器傳來,
    &34;我早就醒了,隻是...有些事情耽擱了聯係你。&34;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遲疑。
    李鐵敏銳地察覺到異樣:&34;怎麽回事?你的身體...是不是還有後遺症?&34;
    &34;沒有的事!&34;張昊的聲音立刻又恢複了活力,
    &34;我現在感覺比任何時候都好!&34;
    通訊器那頭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34;說實話,我都等不及要回前線了!&34;
    李鐵走到窗前,他疲憊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34;不行,你傷得太重了。能在三個月內醒來已經是奇跡...&34;
    &34;放心!!&34;張昊打斷他,&34;我現在可是生龍活虎,不信我刷兩招給你看看!&34;
    李鐵忍不住笑了:&34;還是安穩點好。&34;
    &34;對了,&34;李鐵突然想起什麽,&34;白楊在瀛洲島找到線索了,白薇他們可能還活著...&34;
    &34;真的?!&34;張昊的聲音陡然提高,&34;我就知道!那幾個家夥命硬得很!&34;
    他頓了頓,&34;所以...你更需要我回去幫忙了不是嗎?&34;
    李鐵搖搖頭,雖然知道對方看不見:
    &34;不,現在國內更需要你。&34;
    他的語氣變得嚴肅,&34;前線抽走了太多兵力,後方反而空虛。我需要你坐鎮中央,保護好我們的家。&34;
    通訊器那頭沉默了幾秒。&34;...我明白了。&34;
    張昊的聲音也變得鄭重,&34;放心,有我在,天民國絕不會有事。你們在前線盡管放手一搏。&34;
    &34;謝謝。&34;李鐵輕聲說。
    窗外的夕陽已經完全落下,辦公室陷入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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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等這一切結束,我們好好聚一聚。&34;
    &34;一定!&34;張昊爽快地答應,&34;到時候叫上白楊他們,不醉不歸!&34;
    掛斷通訊後,李鐵站在窗前久久未動。
    &34;通話結束了?&34;
    沙啞的聲音從陰影處傳來,楚天行佝僂的身影慢慢顯現。
    實驗室的金屬門在張昊身後緩緩關閉,將通訊室的溫暖燈光隔絕在外。
    他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裏混雜著消毒水和某種古怪的藥味。
    四周的藍色應急燈在金屬地麵上投下幽幽冷光,照出一個個巨大的圓柱形培養艙輪廓。
    張昊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掃過實驗室中央那一排排培養艙。
    每個艙體裏都懸浮著一個人影,連接著密密麻麻的管線。
    最靠近他的那個艙體內,一個年輕男子麵容安詳,仿佛隻是睡著了。
    張昊認得他製服上的編號,一個因偷竊被判三個月的小偷,本該在上周刑滿釋放。
    &34;你沒告訴他靈根移植的事。&34;楚天行神情冷漠,聲音像砂紙摩擦般粗糙。
    張昊的機械右手突然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那是他無意識握緊拳頭時關節發出的聲響。
    &34;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說。&34;他咬著牙,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楚天行蹣跚著走到一個培養艙前,枯瘦的手指輕輕撫過玻璃表麵。
    &34;第三十七號實驗體今早死了。&34;
    他平靜地說,&34;靈根融合時出現排異反應,全身經脈爆裂而亡。&34;
    張昊猛地轉身,眼中燃起怒火:
    &34;那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就因為打架鬥毆被判了半年!&34;
    &34;但他的犧牲讓靈根融合成功率提高了8。&34;
    楚天行冷靜地調出一個全息投影,上麵顯示著複雜的數據曲線,
    &34;魏書賢的移植手術成功率現在達到91,足夠冒險一試了。&34;
    &34;你瘋了!&34;張昊一把揪住老人的衣領,將他抵在培養艙上,
    &34;用活人做實驗,這和魔族有什麽區別?!&34;
    楚天行渾濁的眼睛直視著張昊,出奇地平靜:
    &34;區別就是,魔族是為了毀滅,而我們是為了生存。&34;
    他艱難地喘了口氣,&34;你知道前線每天死多少人嗎?等魔族大軍壓境,這些犧牲算什麽?&34;
    “一切都是為了天民國,一切都是為了人民,這是必要的犧牲。
    至少等移植靈根試驗徹底穩定了,自然會告訴李委員長,我願意背上一切的罪名。”
    張昊的手慢慢鬆開。
    他轉身看向實驗室盡頭那個特殊的培養艙。
    魏書賢靜靜地漂浮在其中,胸口處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那是被挖去靈根時留下的。
    楚天行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很快了,我們試驗已經出成果了,再過幾天,就能直接運用到魏書賢的身上。
    他將會成為我們最後一個試驗品。
    他的成功,將象征著天民國向全民修仙時代進發的偉大勝利!”
    &34;你隻是想救他。&34;張昊低聲說,&34;別用&39;為了天民國&39;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34;
    楚天行突然笑了,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
    “這的確是我的初心,可那又如何?
    這些試驗數據和案例難道不會向李鐵、向天民國公布嗎?
    難道天民國用不上這項研究成果嗎?”
    說著說著,楚天行的臉色逐漸陰沉地說道:
    “更何況,這一切都是我的獨斷!
    一切都是我的責任!萬一東窗事發,李鐵下令將我斬殺即可!
    李鐵依然是天民國的偉大領袖,天民國依然是眾人平等的先進國度,犯錯的隻是我這個前朝老臣罷了!”
    實驗室陷入死寂,隻有培養艙的氣泵發出規律的嗡鳴。
    張昊走到魏書賢的培養艙前。
    看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青陽宗副宗主如今蒼白的麵容。
    &34;李鐵不會同意這種手段。&34;他輕聲說。
    &34;所以我才瞞著他。&34;楚天行整理著被扯亂的衣領,
    &34;等成功了,他自然會明白。如果失敗...&34;
    老人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34;我這條老命也算死得其所了。&34;
    張昊沉默良久,最後隻是疲憊地揮了揮手:
    &34;三天後就是魏書賢的手術,希望你說到做到,這是最後一個。&34;
    北大陸風雪呼嘯的前線營地,郭銳的裝甲車拖著長長的雪痕駛入大門。
    車身上布滿了妖魔利爪留下的猙獰劃痕,防滑鏈上還掛著凍僵的血塊。
    &34;快!擔架!&34;郭銳跳下車,聲音嘶啞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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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麵罩上結著厚厚的冰霜,作戰服已經被汗水浸透又凍硬,走起路來發出&34;哢哢&34;的聲響。
    醫療帳篷裏頓時忙碌起來。鎮塔宗的弟子們穿著厚重的毛皮大衣,手忙腳亂地接過傷員。
    一個年輕修士看到擔架上血肉模糊的村民,忍不住轉身幹嘔起來。
    &34;堅持住!&34;郭銳握住一個重傷隊員的手。
    對方的防寒服已經被撕爛,腹部纏著的繃帶不斷滲出鮮血。
    這時,營地大門再次打開。
    另外兩支救援小隊踉蹌著走進來,他們的情況更糟。
    幾乎每個人都掛著彩,有個戰士的左臂隻剩下空蕩蕩的袖管。
    &34;報告情況。&34;郭銳的聲音低沉而克製。
    第三小隊隊長摘下破碎的頭盔,露出滿是凍瘡的臉:&34;兩個村子...全沒了。&34;
    他的聲音哽咽,&34;我們去晚了,隻看到...看到滿地的...&34;
    郭銳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發現這個平日裏最樂觀的漢子正在無聲地流淚。
    突然,一個偵察兵跌跌撞撞地跑來:
    &34;郭帥!您是否察覺到了前幾日不尋常的戰鬥動靜?”
    郭銳點頭道:“確有此事,當時我們被敵人包圍,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幸虧這場意外的戰鬥,為我們吸引了注意。這場戰鬥怎麽了嗎?”
    “我們在雪原上發現了這個!&34;他遞過一個沾血的記錄儀。
    畫麵裏,成百上千個廉價的機動碉堡在風雪中組成防線。
    僅存的天民國戰士們在以三人一組的,拚命攔截襲來的凍土妖魔。
    畫麵劇烈晃動,顯示碉堡一個接一個被巨型妖魔摧毀。
    破損的基地車在雪地上緩緩前進,一邊遊擊迂回,躲避凍土妖魔的追捕。
    一邊生產出大量的機動碉堡。
    這支十不存一的天民國軍隊,正在頑強的抵抗著凍土妖魔的進攻。
    郭銳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畫麵。
    雙唇顫抖地問道:“這是……哪支軍隊?”
    偵察兵紅著眼睛補充:
    &34;他們是當初的守塔部隊,為了掩護大部隊撤離,留在原地牽製敵人的。
    現場的指揮官,是曾經參加過無相蠕蟲阻擊戰和天回宗攻堅戰的優秀將領。
    是在軍隊改編後,從戰場軍官中提拔上來的。
    我們找到了最後的戰場...他們在那裏堅守了整整一個月。
    為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34;
    營地陷入死寂,隻有風雪拍打帳篷的聲音。
    郭銳緩緩摘下軍帽,露出斑白的鬢角。
    凝視著遠方,心中感慨萬千。
    呼嘯的北風中,莫爾根長老深一腳淺一腳地踏雪而來,厚重的狼皮大氅上結滿了冰淩。
    這位年過六旬的老者此刻卻健步如飛,布滿皺紋的臉上泛著異樣的紅光。
    &34;郭將軍!&34;莫爾根的聲音在風雪中格外洪亮,他激動地抓住郭銳的手臂,
    &34;宗主他...冰晶開始融化了!&34;
    營地裏的嘈雜聲瞬間靜止。
    所有人都轉頭望向營地中央那座晶瑩剔透的冰霜城堡。
    那是兀觸煉閉關的帳篷,如今已被三米厚的玄冰完全包裹。
    此刻,冰層表麵正蔓延著蛛網般的裂紋,細碎的冰屑簌簌落下。
    &34;要出關了?&34;郭銳的聲音有些發顫,他下意識整了整染血的衣領。
    三個月來,他們付出太大代價,等的就是這一刻。
    莫爾根重重點頭,花白的胡子隨著動作抖動:
    &34;冰晶碎裂的速度比預計快得多,宗主的力量...恐怕已經突破了元嬰三期,距離化神隻有一步之遙了!&34;
    仿佛印證他的話語,一道耀眼的金光突然從冰層裂縫中迸射而出。
    距離最近的幾個鎮塔宗弟子慌忙後退,卻被莫爾根喝住:
    &34;都站好!這是宗主賜福!&34;
    金光所到之處,傷員們的呻吟聲漸漸平息。
    郭銳驚訝地看著自己手臂上的一道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巨大的碎裂聲震得地麵都在顫動。
    冰城堡頂端突然炸開,無數冰晶碎片懸浮在空中,在金光映照下如同漫天星辰。
    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升空,每一步都踏在虛空之中,發出雷鳴般的轟響。
    &34;是宗主!&34;莫爾根激動得跪倒在地,老淚縱橫。
    兀觸煉的身影完全顯現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原本花白的頭發如今漆黑如墨,麵容卻年輕了二十歲,眉心處多了一道金色的豎紋。
    最令人震撼的是他周身環繞的靈力。
    不再是鎮塔宗標誌性的冰藍色,而是純粹的金色,在風雪中開辟出一片無雪的空間。
    &34;諸位辛苦了。&34;兀觸煉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他目光掃過滿營傷員,在看到那些空著的床位時,眼中閃過一絲痛色。
    郭銳上前一步,鄭重地行了個軍禮:&34;恭喜前輩破關而出。前線情況...&34;
    &34;我都知道。&34;兀觸煉抬手打斷他。
    &34;是時候結束這場戰爭了。&34;
    兀觸煉的眼中燃起戰意,他轉向郭銳,
    &34;郭將軍,請集結還能作戰的將士。我們先發製人!直取妖魔老巢!&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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