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武演啟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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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演啟幕,我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那淡淡的鐵鏽味鑽進鼻腔,那是兵器碰撞後殘留的氣息。演武場上,師兄弟們個個精神抖擻,摩拳擦掌,好似一群即將衝破牢籠的猛獸。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刀劍反射出的寒光直刺我的雙眼,讓我心頭一緊,緊張與興奮交織的感覺像擂鼓一般在胸膛裏猛敲。
    我承認,雖我是穿越而來,有著劇情的先知優勢,可真要麵對這武俠世界的比武,心裏還是有些發虛。畢竟,這不是遊戲,輸了不但丟麵子,還可能受傷。我環視四周,盡力平複內心的波動。父親宋遠橋站在高台上,麵色嚴肅,目光如炬,掃過眾人時那股威嚴不容置疑。諸位師叔站在他身旁,目光各異,俞岱岩師叔帶著鼓勵,張鬆溪師叔深沉打量,殷梨亭師叔則溫和點頭,他們的目光,讓我壓力與溫暖並存。
    不遠處,黎婉站在人群裏,對我露出淺淺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麵,吹散了我心中的緊張。我朝她輕輕點頭回應。“宋青書,準備!”一聲洪亮的聲音把我從思緒拽回現實。我循聲望去,負責比武的師兄正朝我招手。我深吸一口氣,抬腳邁向比武場地。“第一場,宋青書,對清秋。”師兄的聲音在演武場上回蕩,帶著肅穆之感。
    清秋?我微微一愣,嘴角隨即泛起一絲冷笑。這家夥,早在他看我時,我就察覺到他眼底那深深隱藏的嫉妒與敵意,仿佛我搶了他什麽寶貝。清風身形高大,肌肉虯結,手握亮銀槍,氣勢逼人。他上場時,目光如刀般狠狠剜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小子,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知道,誰才是武當最強的弟子!”他語氣囂張,好似勝券在握。我沒吭聲,隻是淡淡看他一眼,握緊手中長劍。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壓抑又沉悶,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我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朝我撲來。
    “開始!”師兄一聲令下,氣氛陡然緊張,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清秋率先出手,他揮舞長槍直刺我的麵門,槍尖寒光閃爍,伴隨著強烈的破空聲呼嘯而來。“哼,想用蠻力壓我?”我心中冷笑,腳步輕移,躲了過去,他槍尖帶起的絲絲勁風拂過臉頰,像細針劃過,一陣刺痛。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手中的劍有些異樣,劍柄原本光滑的木質表麵此刻粗糙得厲害,像是被腐蝕過。我心中一沉,暗道不好。果然,當我準備揮劍格擋清風下一輪攻擊時,劍柄“哢嚓”一聲斷裂,長劍瞬間斷成兩截。“怎麽回事?”我驚叫道,看著手中斷柄,惱怒又無奈。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是誰?是清秋嗎?我抬頭看向他,隻見他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我頓時心中有了答案。好你個清秋,竟敢使陰招!
    時間緊迫,不容我多想。沒了兵器,我該如何應對清風的攻擊?我心急如焚,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緩緩滑落臉頰,癢癢的。演武場周圍,師兄弟們的議論聲傳進耳朵,像無數蚊子在耳邊嗡嗡叫,讓我更加心煩意亂。“宋青書,怎麽?兵器壞了就認輸了嗎?”清秋的聲音帶著嘲諷,像一把尖刀刺向我的自尊。我狠狠瞪他一眼,心中暗念:想讓我認輸?沒那麽容易!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兵器斷了,隻能另想辦法。我閉上眼睛,腦海中《倚天屠龍記》的劇情快速閃過。就在我幾乎絕望之時,突然,一道靈光如同閃電劃過腦海,張三豐祖師爺的繞指柔劍!我猛地睜開眼睛,心中有了主意。我改變戰術,不再與清秋硬碰硬,憑借靈活的身法躲避他的攻擊。清秋的長槍一次次揮舞,卻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他的攻擊一次次落空,惱羞成怒之下,攻擊變得越來越淩亂。
    “好!”“漂亮!”周圍師兄弟們發出陣陣驚歎聲,為我的巧妙身法喝彩。我心中滿是自豪,也更加專注於戰鬥。我像一隻靈巧的燕子,在清秋的攻擊中穿梭自如,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讓清風無計可施。
    清秋見我應對自如,臉上閃過一絲陰狠,低聲說:“小子,別得意太早……”他猛地收回長槍,槍身一震,嗡嗡鳴響,一股勁風撲麵而來,吹得我衣袍獵獵作響。緊接著,他腳步錯動,身形如鬼魅般閃到我身側,長槍橫掃,直擊我的腰部。我心中一驚,連忙側身躲避,槍尖劃破空氣的勁風擦過腰際,帶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清風見我再次躲過,他招招緊逼,槍法淩厲,我隻能不斷躲避,看似下風,但我在尋找他的破綻。
    演武場周圍,師兄弟們的議論聲漸漸消失,眾人都屏住呼吸,緊張地注視著場上局勢。我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像凝固了一般,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我,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滴在地上,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就在清秋以為我無力反擊,得意之色再次浮現臉上時,我看準時機,如同獵豹般猛地蹲下,雙腿如旋風般掃出,這一掃堂腿帶著我全身的力量和對勝利的渴望,“嘭”的一聲,清秋那高大的身軀就如同被伐倒的大樹般重重地倒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我趁勝追擊,拳腳齊出,招招不離他的要害。他狼狽地在地上翻滾,試圖躲避我的攻擊,但我的速度太快,他根本無力招架。他的表情從得意變為驚愕,再變為恐懼,我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勝券在握。
    “我認輸!”清秋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他捂著疼痛的胸口,不甘心地說道。我收起攻勢,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心中湧起勝利的喜悅,說道:“想使陰招贏我,你還嫩了點。”清秋灰溜溜地從地上爬起來,我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轉身離開演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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