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西域金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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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停客棧的燈火在寒風中搖曳,窗欞上的冰晶折射出昏黃的光芒。
    韓牧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暖意夾雜著檀香氣息撲麵而來,屋內炭火正旺,唐憐兒站在韓牧身後,此刻,她將保暖的外套脫下,繼而露出一身衣裙來。
    韓牧來到屋內,隻見屋內的法明,此刻正用一塊粗布擦拭著銅缽,那缽沿上刻著西域少林的蓮花紋。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請坐!”
    法明起身,對著韓牧雙手合十一拜。
    韓牧和唐憐兒來到屋內,三人一番行禮後,圍在火爐旁盤膝坐下,韓牧率先開口道:“貧道前來打擾法師,乃是想要詢問一下,如今西域地界上,金剛門的具體情況。”
    法明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疑慮來。
    “施主出身中原玄門,如何會對這金剛門有興趣?”
    “法師有所不知,貧道昔日曾拜訪過少林寺,彼時少林寺的方丈苦乘禪師,曾對我說火工頭陀叛離少林,在西域開創金剛門一事,貧道方才見法師擊敗金剛門的三大高手,故而對金剛門的實力有一些好奇罷了。”
    聽聞韓牧所言,法明卻是歎息一聲,接著搖了搖頭道:“原來如此,說起來實在是有些慚愧,今日被我打死一人,逃走兩人的三人,他們雖然出自西域金剛門門下,卻還稱不上高手。”
    “他們三人說起來,還是火工頭陀的徒孫輩,而小僧的師父,便是西域少林的開創者,苦慧禪師。”
    “你是苦慧的弟子?”韓牧微微一愣。
    法明點了點頭。
    “也難怪金剛門對你窮追不舍,瞧你對金剛門的人也是絲毫不留情麵,原來你竟然是苦慧禪師的弟子。”
    唐憐兒輕聲道:“看來,你們兩派還真是恩怨已深呀!”她說話時,耳垂上的銀墜微微晃動,映著火光在頸側投下細碎的光斑。
    韓牧目光看向轉向法明繼續問道:“不知如今金剛門內究竟有哪些高手?自苦慧大師圓寂後,西域武林怕是再無人能壓製他們了吧。”
    法明長歎一聲,銅缽放在矮幾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屋外風雪漸歇,唯有簷角冰棱融化的滴水聲清晰可聞。
    “此事,說來話長。”
    法明雙手合十,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十多年前那場變故,貧僧至今曆曆在目,師父他老人家與火工頭陀大戰七日,最終……”他的聲音突然哽住,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唐憐兒遞過一杯熱茶,茶湯裏漂浮著幾片西域特有的雪蓮瓣。法明接過茶水,氤氳熱氣模糊了他剛毅的麵容。
    “火工頭陀那廝,趁師父調息時突施暗算。”法明咬牙切齒。
    “師父雖重傷垂死,仍以般若掌擊斷他三根肋骨。可惜……”他猛地將茶盞頓在幾上,茶水濺出,在木質紋理上蜿蜒如血。
    韓牧目光一凜,對於苦慧死於火工頭陀之手,他在苦乘那裏就已經有所聽聞了。
    “不知,如今金剛門有多少高手?”韓牧開始問道。
    法明繼續開口道:“自從火工頭陀被師父打傷後,他便從此開始了閉關苦修之苦,至於金剛門,則是由火工頭陀的大弟子拓拔龍象掌管。”
    拓拔龍象?
    韓牧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此人武功定然不俗。
    法明從懷中取出一塊殘破的羊皮地圖鋪在桌上。地圖上用朱砂標記著幾處地點,其中“金剛門”三字被反複描紅,顯得格外刺目。
    “拓拔龍象深得火工頭陀真傳,不僅繼承了火工頭陀的毒辣,武學上也是盡得他真傳。”法明的手指劃過地圖上一道山脈輪廓。
    “五年前,他單槍匹馬一個人挑了天狼寨,天狼寨裏三百人皆死於他一人之下,那天狼寨寨主武功不俗,卻被他三掌震斷心脈而亡。”
    韓牧聞言細細思索,看來那拓拔龍象至少也是一個一流巔峰高手了,他的三個弟子就那麽厲害,也不知道如今這火工頭陀的武功已經達到什麽境界,怕是也同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一個境界了吧。
    “看來,在整個西域地界,自從苦慧禪師離世後,恐怕也就沒有什麽門派能壓製住金剛門了吧!”
    “不錯,金剛門弟子一向霸道至極,出手不是將人打死就是打殘,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不止如此。”法明從袖中取出一枚銅錢大小的黑色鐵牌放在桌上。
    鐵牌上浮雕著猙獰的骷髏圖案,邊緣殘留著暗紅色汙漬。
    “你們看,這是金剛門的"索命帖",收到此牌者,七日之內必遭毒手,數年來,已經有很多門派都喪命在他們金剛門之下了。”
    窗外突然傳來積雪壓斷樹枝的脆響,三人同時噤聲,韓牧放出神識觀察一通,片刻寂靜後,唯有遠處傳來胡笳的嗚咽聲。
    “既然西域武林,如今已是金剛門一家獨大,不知西域之中除了西域少林和金剛門,可還有其他的厲害門派?”韓牧忽然話鋒一轉。
    法明細細尋思起來,對著韓牧雙手合十道:“西域地界裏,方圓萬裏地界,除了金剛門和小僧所在的西域少林外,還有白駝山莊,藏傳密宗等多個門派,不過近十年來,白駝山莊很少出他們的地界之外,藏傳密宗不乏高手,但他們卻很少插手江湖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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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牧當即試探的問道:“不知你,可曾聽過靈鷲宮?”
    法明顯然沒料到這個問題,隻見他眼睛微微睜大。
    “靈鷲宮?韓施主怎會問起這個?”
    唐憐兒也抬頭看著法明,一縷青絲垂落額前,襯得她肌膚如雪。
    “哦,實不相瞞,貧道此次前來西域的目的,就是為了尋到靈鷲宮的蹤跡。”
    法明聽聞韓牧所言,他當即陷入思索之中,
    “小僧倒是有所耳聞,那靈鷲宮在天山之上的縹緲峰上,不過,少有人能抵達縹緲峰去呀!”
    韓牧從行囊中取出一卷泛黃的地圖,小心展開,黃紙上用朱砂繪著一幅簡略地圖,中央山峰標注著“靈鷲”二字。
    法明看著靈鷲宮的位置,他眉頭微微一皺。
    “我聽師父說起過,那天山之上,一百多年前,曾經有一個極為厲害的門派,不過,百多年過去,那天山上的隱世門派不知道還在不在?”
    屋外風聲又起,吹得窗紙嘩嘩作響,炭火盆中的木炭突然爆出一簇火星,映得三人臉上光影變幻。
    韓牧聞言探出一口氣來:“縱然千難萬難,這天山派我必須親自去闖一趟。”
    法明聽到韓牧態度如此堅決,也就繼續開口道:“施主,其實,我師父曾去過天山。”
    法明壓低聲音,“不過,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師父說他在縹緲峰下徘徊七日,始終找不到上山之路,第八日清晨,雪地上突然出現一行足印……”
    唐憐兒不自覺地向前傾身,銀墜懸在半空微微晃動。“難不成是有人引路?”
    法明搖頭,眼中浮現困惑之色。
    “那足印隻到半山腰就消失了,師父聽見風中傳來琴聲,循聲而去,卻見懸崖絕壁上刻著"靈鷲重地,非請莫入"八個大字,筆力入石三分。”
    韓牧若有所思地卷起地圖。
    地圖上,天山的位置隻畫了個模糊的輪廓。
    “如此說來,天山派很有可能仍有傳人在世。”韓牧追問道。
    法明猶豫片刻,終於點頭:“不錯,師父曾說,他在山腳下遇見一個采雪蓮的少女,那女子踏雪無痕,轉瞬間就消失在山霧中,師父懷疑……”他忽然收聲,警惕地看了眼窗外。
    “師父懷疑那女仙子便是天山派的守山人或者傳人。”法明的聲音在黑暗中更顯低沉。
    “據說天山派有一門極高深的輕功,與少林的‘一葦渡江"有異曲同工之妙。”
    有了這個信息,韓牧至少可以確定,天山派靈鷲宮有很大可能還有傳人在,這樣一來,隻要找到靈鷲宮位置所在,取得天長地久長春不老功就很容易了。
    三人話音方落,客棧樓下突然傳來碗碟碎裂的聲響,接著是掌櫃驚恐的求饒聲。
    一個粗獷的嗓音吼道:“給我搜!那個臭禿驢必定在此!”
    法明猛地站起,禪杖已握在手中,杖頭銅環在黑暗中發出細微的震顫聲。
    “是金剛門的人追來了!”
    唐憐兒已閃到窗邊,指尖夾著三枚銀針,“樓下五人,樓上走廊兩人。”她側耳傾聽,突然變色,“不好,他們在放毒煙!”
    韓牧一把抓起地圖塞入懷中。
    “兩位施主稍安勿躁,小僧前去會會他們!”他低喝道,卻見法明站在原地不動,禪杖在地上劃出一道深痕。
    “韓施主,唐姑娘,你們待在這裏不要出門。”法明的聲音出奇地平靜。
    “貧僧有些舊賬,要與這些孽障清算。”
    唐憐兒剛要反對,韓牧卻按住她肩膀,沉聲道:“咱們還是先看看吧。”
    寒風撲麵而來,遠處天山輪廓在雪夜中若隱若現。
    隻見客棧窗口爆出一團金光,法明的怒吼聲震得簷上積雪簌簌落下。
    “金剛般若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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