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李牧蟬來到山東,直奔經略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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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濟南城的春日,是一首被風揉碎了的詩。
    柳絮如煙,輕飄飄地拂過青石板路,護城河邊的垂柳抽出嫩黃的新芽,在微風中搖曳。城內人流如織,叫賣聲、談笑聲、馬蹄聲交織在一起,勾勒出一幅生機勃勃的畫卷。
    金人統治時期籠罩在這座古城上空的陰霾似乎已隨著春日的到來而消散,百姓們的臉上洋溢著久違的輕鬆與喜悅。
    一襲白衣的李牧蟬牽著馬,隨著人流緩緩走入濟南城中。
    他年約六旬,麵容清臒,雙目深邃如潭,眼角雖已爬上細紋,但身姿挺拔如鬆,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不凡的氣度。他手中牽著的是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神駿非常,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聽說了嗎?咱們回歸大宋後,賦稅比之往昔,足足減了五成!”路邊茶攤上,一個老漢正興奮地對旁人說道。
    “何止啊,官府還說今年要重修書院,讓孩子們都能讀書識字哩!”另一人接話道。
    李牧蟬靜靜地聽著,目光掃過街道兩旁重新開張的店鋪和百姓們臉上真誠的笑容,心中微微觸動。
    這一路上,他從老家老宅出發,沿途打聽兒子李從禮的下落,也親眼目睹了山東地界回歸大宋後的變化。
    金人統治時期的重稅嚴法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大宋相對寬鬆的治理,百姓們的生活明顯改善了許多。
    “老人家,請問經略府怎麽走?”李牧蟬在茶攤前停下腳步,向剛才說話的老漢詢問道。
    老漢抬頭,被李牧蟬不凡的氣質所震懾,忙起身恭敬地指路:“沿著這條大街一直往東,見到一座石橋後左轉,那最高大的府邸便是了。敢問這位老先生去經略府有何貴幹?”
    李牧蟬微微頷首,並沒有開口回答,他轉身辭別老漢,牽著馬繼續前行,心中卻泛起層層漣漪。
    李從禮——他唯一的兒子,當年因為仇家追殺他離家時,李從禮不過十歲有餘,如今竟已官居淮南東路經略安撫使,成為一方封疆大吏。
    這消息讓李牧蟬既感欣慰,又有些許愧疚。這些年來,他在南海茫茫海島之上醉心武學,對這個唯一兒子的成長幾乎沒有陪伴,如今想來,實是虧欠良多。
    不過李牧蟬此次回到中原,主要目的並非為了與兒子團聚。他年事已高,畢生所學的絕世武功急需尋一傳人。
    李從禮自幼不喜習武,天賦平平,不是合適的人選。李牧蟬隻希望兒子能有一個武學天賦出眾的後代,讓他將這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傳承下去。
    如此,他也能安心前往東海,赴那十年之約。
    想起那個約定,李牧蟬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思緒紛飛間,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已出現在眼前。
    朱紅大門上方懸掛著“山東經略安撫使府”的匾額,門前站立著八名持戟佩刀的宋軍士兵,神情肅穆。
    李牧蟬將馬拴在府外的拴馬樁上,整了整衣冠,徑直向府門走去。
    “站住!什麽人?”兩名士兵立刻上前攔住去路,警惕地打量著這位氣質不凡的白衣來客。
    李牧蟬神色平靜:“不知李從禮可在府中?讓他出來見我。”
    士兵們聞言一愣,隨即為首的小隊長厲聲喝道:“大膽!李經略乃一路帥司之首,豈是你說見就見的?你一個白衣素人,還不速速報上名來,待我等通傳!”
    李牧蟬眉頭微皺,不再多言,隻是腳下輕輕一跺。一股磅礴的真氣頓時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門前守衛的士兵們隻覺得一股柔和而不可抗拒的力量撲麵而來,紛紛向後踉蹌數步,竟無一人能站穩身形。
    再看李牧蟬,已如一陣清風般掠過眾人,大搖大擺地直入府門而去。
    “不好,有刺客!快攔住他!”反應過來的士兵們高聲呼喊,府內頓時警鍾長鳴。
    ——
    經略府後院,春意正濃。
    庭院內,幾株桃樹花開正盛,粉紅的花瓣隨風飄落,灑在石桌石椅上。三位少女正圍坐在石桌旁品茶聊天,絲毫沒有察覺到前院的騷動。
    坐在主位的李師婉一身著淡紫色羅裙,氣質溫婉,宛如仙女臨凡一般,她身旁的唐憐兒一襲青色淡妝,眉目如畫,富有豔麗之色,對麵一襲鵝黃色衣裙、氣質靈動的段清洛正捧著一杯春茶,淡淡吹了一口茶氣。
    “兩位姐姐,韓大哥去了大漠已經有半月之久,咱們也把濟南城逛完了,近日來城外春色正濃,咱們不如擇日去踏春可好?”李師婉輕輕抿了一口茶,語氣欣慰。
    唐憐兒點頭笑道:“好呀好呀,這經略府裏待得實在是太無聊了,去城外逛逛也能散散心。”
    三位女子談笑風生,絲毫沒有察覺到府內正在發生的變故。
    與此同時,經略府大堂內,山東經略安撫使辛肅正專注地研讀著手中的兵書。
    他年未三十,麵容俊朗,眉宇間自有一股英氣,雖身著文官服飾,但舉手投足間卻透露出習武之人的剛健。
    突然,前院傳來的打鬥聲和警鍾聲打斷了他的閱讀。
    “有敵襲!”辛肅立刻起身,毫不猶豫地抓起桌上的佩劍,身形一閃便已衝出大堂。
    府門前廳,此時已是一片混亂。
    數十名宋軍士兵將李牧蟬團團圍住,刀槍並舉,卻無人敢輕易上前。地上已躺著十餘名士兵,都在痛苦地呻吟著,但奇怪的是,他們身上並無明顯傷痕。
    李牧蟬依舊神色自若地向前走著,每當有士兵試圖攻擊,他隻是微微揮手,周身便激蕩出一股無形的氣勁,將對方震開。
    他的真氣控製得妙到毫巔,那些倒地的士兵隻是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受了些輕傷,並無性命之憂。
    “大家一起上,絕對不能讓他驚擾到經略大人!”一名軍官高聲喝道。
    士兵們立刻變換陣型,長槍在前,短刀在後,組成一個嚴密的攻擊陣型,向李牧蟬逼近。
    李牧蟬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但隨即輕輕搖頭:“這陣法精妙,可惜用錯了對象。”
    他依舊沒有拔劍,隻是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攏,淩空劃出一道弧線。一道淩厲的劍氣應勢而出,如無形利刃般劃過士兵們手中的兵器。隻聽一陣清脆的斷裂聲,前排士兵手中的長槍竟齊刷刷被削斷槍頭!
    眾人大駭,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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