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馬鈺傳授楊康九陰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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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陽宮後山,林木幽深,雨後初霽,空氣格外清新,混合著泥土與草木的芬芳。
    韓牧懷中抱著粉雕玉琢的小龍女,緩步而行。
    小龍女不過一歲多年紀,穿著一身潔白的襦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高聳入雲的樹木,小手緊緊抓著韓牧的衣襟。
    腳下的山路因雨水而有些泥濘,韓牧不欲汙了鞋襪,更怕顛簸到懷中的小丫頭,便微微一笑,足尖輕輕一點,身形已翩然躍起,如一隻輕盈的青鶴,掠著樹梢向前滑行。
    小龍女似乎早已習慣,非但不懼,反而發出“咯咯”的輕笑聲,大眼睛裏映著飛速後退的綠意,滿是新奇。
    不多時,一條清澈見底的山溪橫亙眼前,溪水潺潺,其上架著一座古樸的石橋。
    韓牧身形飄落,穩穩站在橋頭,依舊抱著小龍女,信步走上石橋。
    就在此時,一陣略顯急促的金屬破空聲與衣袂飄風聲,從溪流對岸不遠處的山崖方向隱隱傳來。
    “咦?”韓牧目光微動,抱著小龍女,步履從容地朝著聲音來處走去。
    穿過一片茂密的竹林,眼前豁然開朗,是一處較為平坦的山崖空地。
    隻見空地上,兩個小小的身影正在騰挪交鋒。其中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男孩,身著全真教三代弟子的標準道袍,麵容俊秀,眼神專注,手中一柄長劍使得有板有眼,劍光閃爍間,正是正宗的全真劍法,根基頗為紮實,正是楊康。
    與他喂招的,則是年紀相仿的穆念慈,她手中並無兵刃,隻是以一套融合了楊家槍法的身法步法遊走閃避,間或出手格擋,雖處下風,卻韌性十足。
    韓牧駐足於一片樹蔭下,抱著小龍女靜靜觀看兩人比試。
    以他的眼力,一眼便看出楊康這套全真劍法使得頗為純熟,招式中正平和,勁力含而不露,顯然在內功修煉上也下了苦功,全真心法的根基打得相當牢固,其火候已然超過了大多數入門更早的三代弟子。這份天賦與悟性,確實不凡。
    兩人你來我往,拆了數十招。
    穆念慈畢竟所學駁雜而未精,漸漸有些跟不上楊康愈發淩厲的劍勢。
    眼看就要落敗,她忽然身形一變,原本略顯剛猛的身法陡然變得輕靈飄忽起來,雙掌翻飛,如蝴蝶穿花,招式靈動巧妙,竟於間不容發之際連連避開楊康的劍鋒,反而欺近身前,掌風襲向其肋下。
    “咦?這是……七公的逍遙遊?”韓牧眼中閃過一絲訝然。
    穆念慈這身法一變,楊康立時感到壓力大增。他的全真劍法雖穩,但麵對這等精妙靈動的身法,竟有些捕捉不到對方軌跡的滯澀感。
    楊康急忙變招,劍交左手,右掌猛地拍出,正是將全真心法催動到極致的一記“三花聚頂掌”,掌風呼呼,這才勉強將穆念慈逼退,雙方重新拉開距離,算是打了個平手。
    楊康收劍而立,臉上並無慍色,反而充滿好奇地走向穆念慈,問道:“念慈,你剛才用的是什麽功夫?好生厲害!”
    穆念慈擦了擦額角的細汗,笑道:“是當初七公他老人家看我練功辛苦,隨手指點我的幾招身法,叫做‘逍遙遊’,說打不過的時候可以用來逃……呃,用來周旋。”
    “原來是洪老前輩的武功!”
    楊康眼中露出羨慕與敬佩之色,“怪不得如此精妙!”
    他握了握拳,語氣堅定地說:“我也要更加努力練功,將來不僅要武功高強,更要像師父和師叔祖們說的那樣,做一個行俠仗義、頂天立地的大俠!”
    樹蔭下,韓牧聽著楊康這番話語,看著他眼中那純粹而堅定的光芒,微微頷首。
    看來馬鈺這兩年的悉心教導確實卓有成效,昔日那個在金國王府中養尊處優、帶著幾分驕縱之氣的少年,已然逐漸被引回了正道。
    心性轉變,方是根本。
    他不由得想起原本命運軌跡中那個一生執著於權勢、習武卻走入歧途,最終悲劇收場的楊康。
    再對比眼前這個朝氣蓬勃、誌向高遠的少年,心中亦是感慨。
    既然此世他已走上正途,又是馬鈺親傳弟子,天賦卓絕,自當予以相應的機緣。
    “我在蒙古已傳郭靖《九陰真經》築基,為示公平,楊康這邊,也不該厚此薄彼。”韓牧心中已有定計。
    他並未驚動崖邊切磋的兩個孩子,抱著依舊好奇張望的小龍女,悄然轉身離去。
    回到清幽的竹林雅居,韓牧將玩累了已有些瞌睡的小龍女交給林侍女照顧,隨即凝神靜氣,一道無形的神識波動混合著精純真氣,以奇特的頻率向著重陽宮主殿方向傳去,正是高深的“十裏傳音”之術。
    不過片刻功夫,一道迅捷的身影便穿過竹林,來到雅居之外,正是接到傳音後立刻趕來的掌教馬鈺。
    “小師叔,您喚我?”馬鈺躬身行禮。
    韓牧微微頷首,與馬鈺一同漫步走向竹林深處,邊走邊道:“馬鈺,我此番下山,遠赴蒙古大漠,見到了江南七怪,以及他們悉心教導的弟子,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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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鈺神色一動,已然明白韓牧所指:“郭靖,便是那與康兒有十八年之約的孩子?”
    “不錯。”韓牧語氣平和。
    “江南七怪信守承諾,於大漠苦寒之地一待數年,將各自武學傾囊相授。”
    “加之郭靖那孩子心性質樸,刻苦堅韌,我見其習武不得其法,空耗力氣,便傳了他《九陰真經》的內功心法,以固其本。”
    他停下腳步,看向馬鈺,目光深邃:“雖說如今丘處機已非康兒之師,但康兒終究是我全真弟子,未來那場比武,關乎的不僅是個勝負,更是心性與教導的驗證。”
    “為示公允,我意,可由你親自傳授楊康《九陰真經》內功心法,以為根基。”
    他頓了頓,繼續道:“此外,因我亦指點了江南七怪武功,恐其弟子郭靖所得不止內功。故而,康兒除內功外,還可修習‘天山六陽掌’與‘摧堅神爪’這兩門外用功夫,以作平衡。”
    馬鈺認真聽完,臉上露出了然與讚同之色:“小師叔思慮周詳,弟子明白了。”
    他隨即稟報道:“康兒這孩子,自入我門下,確是洗心革麵,往日那些不良習氣已徹底摒棄。他天資聰穎,悟性極高,於武學一道更是進境神速,如今雖入門僅兩年,在三代弟子中,其全真劍法與心法的火候已堪稱翹楚。”
    “弟子本也正思忖,待他心性更為穩固後,便尋機向小師叔懇求,傳授他一些更高深的武學,以免埋沒了他的天賦。”
    “如今小師叔既有此意,正是恰逢其時,弟子定當親自督促他勤加修習,不負小師叔厚望。”
    韓牧滿意地點點頭:“如此便好。你們七人如今實力精進,未來可期。然門派傳承,薪火相繼,更需注重培養三代傑出弟子,方是長久之道。”
    馬鈺神色一凜,肅然躬身:“弟子謹記小師叔教誨,定當用心選拔、栽培良才,使我全真道統,發揚光大。”
    是夜,月明星稀,重陽宮後山一處僻靜的岩石平台。馬鈺將楊康單獨喚至此處。
    楊康雖不知師父深夜喚他何事,但依舊恭敬地行禮拜見:“弟子楊康,拜見師父。”
    馬鈺看著眼前舉止沉穩、目光清正的弟子,心中頗為欣慰。
    他看著楊康溫聲道:“康兒,你入我門下,已兩年有餘。這兩年來,你修習全真劍法與內功,勤勉刻苦,進境斐然,為師都看在眼裏。”
    “更難得的是,你如今已能明辨是非,持身以正,懂得俠義之道,為師心中甚慰。”
    楊康聽到師父誇獎,心中歡喜,但仍保持謙遜:“一切皆是師父教導有方,弟子不敢懈怠。”
    馬鈺頷首,語氣轉為鄭重:“如今三代弟子中,你年齡雖小,入門雖晚,然武學天賦最為出眾。根基既已牢固,便當時時思進。”
    “今日,為師便傳你一門極為高深玄妙的內家心法。”
    楊康聞言,眼中頓時爆發出驚喜與渴望的光芒。他深知全真教武學博大精深,早就向往更高層次的武功。
    馬鈺肅容道:“然你需謹記,能力愈大,責任愈重。武學如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望你得此神功,非為爭強好勝,炫耀於人,而是為了強身健體,護佑弱小,行俠仗義,造福百姓。你可能做到?”
    楊康立刻收斂激動之情,挺直腰板,朗聲答道:“弟子楊康,對天立誓,定當謹遵師父教誨,以手中之劍,心中之義,守護正道,絕不仗技欺人,若違此誓,天地不容!”
    “好!”馬鈺見他態度誠懇,眼神堅定,心中最後一絲顧慮也消散了。
    當下,他便將《九陰真經》的總綱與上卷內功心法口訣,逐字逐句,清晰緩慢地傳授給楊康,並詳細講解其中關竅、行功路線以及需要注意之處。
    楊康天資果然聰穎,凝神靜聽,默默記憶。
    在馬鈺耐心細致的引導下,他盤膝而坐,嚐試按照心法催動體內已然不俗的全真內力,引導其沿著《九陰真經》獨特的經脈路線運行。
    初始還有些晦澀,但在馬鈺以自身精純內力從旁輔助疏導下,楊康很快便抓住了訣竅。
    隻覺得一股清涼而磅礴的氣流自丹田升起,循著玄奧的路徑流轉周身,所過之處,經脈仿佛被溫潤的泉水洗滌,舒暢無比,原本修煉全真心法積蓄的內力,似乎也變得更加凝練與活躍。
    不過一個時辰,楊康便已成功運轉了第一個小周天,正式踏入了《九陰真經》內功修煉的門檻。
    他緩緩收功,睜開雙眼,感受著體內那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真氣流動,隻覺耳聰目明,渾身充滿了輕盈而沛然的力量,不由得欣喜萬分,對著馬鈺再次深深拜下。
    “多謝師父傳功之恩!弟子定當勤修不輟,絕不辜負師父與小師叔祖的期望!”
    馬鈺扶起他,看著弟子眼中那純粹因武學進步而帶來的喜悅與堅定,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月光灑在師徒二人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悠長,仿佛預示著一條充滿希望與責任的武道之路,已在楊康腳下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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