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女真暗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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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
    王行之見完顏阿骨打沉默,王行之嗤笑一聲,淡然的調轉馬頭,向著秦軍陣營走去。
    王行之這樣做,就是知道完顏白達現在定然不是喬峰的對手,被斬殺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他之所以這樣做,是想將完顏阿骨打身邊的將領一個個誅殺清理幹淨,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將女真人的脊梁打斷,女真想要再次發展起來,會更加艱難。
    相反,他若是此時下令發動攻擊,雖然確實能打贏,但以完顏阿骨打的能力,他最多隻是能小勝,還沒誅殺將領劃算。
    “放下——”
    完顏阿骨打身旁,一位少年拿起弓箭,想要射殺王行之,但青年剛剛舉起長弓,便被完顏阿骨打嗬斥停下。
    完顏阿骨打十分清楚,王行之的實力,超出他們很多,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王行之也不會單人獨馬的來到陣前挑釁。
    整個女真族群,可能也隻有他麾下的大祭司有實力匹敵。
    但此刻,大祭司遠在長白山下,根本就無法趕來。
    因此,少年若是射箭偷襲,不僅傷不了王行之,還會讓王行之抓住機會打擊他們。
    “勃極烈,我不甘,我要救我父。”
    少年雙目赤紅,不甘的放下弓箭,對著完顏阿骨打低吼。
    “完顏婁室,現在我軍連折三將,士氣低落,若是再出問題,必然崩潰,所以你父隻能聽天由命了。”完顏阿骨打低吼著解釋道。
    “勃極烈,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碾碎他。”完顏婁室沒在強求,而是直直的看著回到秦軍陣前的王行之,他的雙目中帶著極其濃鬱的仇恨目光。
    “好,等這次回去,朕會讓大祭司親自指教你武功。”完顏阿骨打麵色一鬆,露出些許笑容,鄭重承諾道。
    吼——
    突然間,喬峰猛然躍起,從上至下,打出一掌,剛猛的勁氣,立刻變成兩條金龍,一左一右的轟向完顏白達。
    完顏白達之前本就被王行之的箭矢所傷,他雖然避開了要害,但箭矢中所蘊含的勁氣,依舊讓他受了內傷,後麵又與喬峰拚鬥了這麽凶,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就擋不住喬峰如此剛猛的一掌,在兩條金龍的撕扯下,完顏白達轟的一聲,徹底化作碎末。
    “父親,我一定,一定會為你報仇。”
    完顏婁室看著自己的父親被喬峰攻殺,他雖眼眶赤紅,但卻沒有一滴眼淚,隻是瞪著眼睛,緊緊的看著喬峰,將喬峰的相貌刻畫進腦海,並且在心頭暗暗立誓。
    “大秦皇帝,三日後鬥兵、鬥陣。”
    完顏白達身死,完顏阿骨打眼中閃過一抹悲戚,但他沒有衝動,而是對著王行之朗聲喊道。
    五將出,一將重傷而回,完顏阿骨打知道這次鬥將,是大敗特敗。
    “撤兵。”
    王行之沒回應完顏阿骨打,隻是揮揮手,下達撤兵命令。
    宋清溪召來傳令兵,囑咐幾句,將撤兵命令下達。
    傳令兵駕馬奔行,揮舞著令旗,快速傳達著撤兵命令。
    秦軍眾將,也快速整頓兵馬,開始撤兵。
    “撤兵吧!”
    瞧著秦軍撤兵,完顏阿骨打長長的鬆了口氣,今日與秦軍一戰,他是一敗塗地。
    以前,未見王行之前,他還有心爭鬥一二,一較長短,但真正接觸過後,他卻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甚至於,因為眾將被誅殺,見識過王行之的實力後,他已經有了退兵的心思。
    因為,他沒把握打贏秦軍。
    況且,即使勝利,他女真的底蘊也會被敗光。
    屆時,沒了武力震懾,臣服於女真的各族,恐怕也會紛紛反叛弑主。
    所以,繼續戰鬥下去,不是明智的選擇。
    畢竟,在大宋時,他可是學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智也。】
    ————
    時間流逝,轉眼三天過去。
    秦軍和女真一方再次來到遼陽府外對峙。
    隻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女真一方並不是完顏阿骨打在統領,兵馬也不是女真的鐵浮屠和拐子馬,而是由一位頭發花白的高大漢子,統領的一群雜亂軍隊。
    這支軍隊,衣甲雜亂,兵器不一,各種各樣的都有,陣營也十分潦草,一看就知道是一支雜牌軍。
    秦軍眾將,瞧著這支軍隊,一個個目瞪口呆,顯得十分錯愕。
    “陛下,這怎麽看著有些不對啊?”薛勇本就直率,一下就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眾人一聽,齊刷刷的看向王行之。
    “不用看了,隨朕上去問問,不就知道了。”王行之也是麵露疑惑,心頭雖有猜測,但卻又不敢肯定。
    說完,王行之駕馬前行,快速上前。
    宋清溪與喬峰分列左右,緊隨其後。
    薛勇卻是領著破軍營,快速跟上。
    一時間整個戰場地動山搖,仿佛要塌陷一般。
    對麵的士兵,瞧著如此雄壯的破軍營,席卷著塵沙而來,不少人直接丟卻兵器,跪地求饒,還有不少人直接舍棄了陣型,四散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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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的將領更是不堪,迅速翻身下馬,早早的跪在地上。
    王行之等人到了陣前,一個個是目瞪口呆,他們打了這麽久的仗,大小戰役曆經數十場,不戰而降、奮死抵抗的都見過,但卻沒見過,這等隻是他們剛一動就直接潰敗,主將更是早早跪地求饒的軍隊。
    那主將在見到王行之後,磕頭求饒道,
    “大秦皇帝饒命,小人不是女真人,是渤海族首領李明基,受到女真人的脅迫,帶人在此,為女真人赴約,阻攔大秦天兵。”
    “我願帶著渤海族投降,還請大秦皇帝饒命。”
    “朕來問你,完顏阿骨打是不是在三天前就已經離開?”王行之心頭一驚,趕忙追問道。
    “回大秦皇帝,完顏阿骨打在三天前找到了小人,讓小人在三天後帶著人手出城,當天夜裏,他就帶著女真軍隊離開了遼陽。”李明基十分膽小,王行之一問,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看樣子,三天前鬥將,將女真人的心氣給打滅了,完顏阿骨打,恐怕是害怕將女真的精銳折在這裏。”
    聞言,王行之漸漸明悟過來。
    不過,對於完顏阿骨打的選擇,他也理解,若是他與完顏阿骨打的境地對調,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畢竟,現在的女真人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時,還有退路,沒必要與秦軍硬剛。
    但越是這樣,王行之對完顏阿骨打更是忌憚。
    因為,一個無腦,隻知道衝殺的完顏阿骨打,和一個知進退,明斷形勢的完顏阿骨打相比,顯然是後者要難纏得多。
    其他人也漸漸反應過來,女真人這是給他們來了一出暗度陳倉,一個個恨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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