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廬陽王?給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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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有人撞牆自盡了。”
    溫夫人聞言望去,隻見一個衣不蔽體,滿身鞭痕的少女躺在牆角,頭上血淋淋一片。
    她目光有些悲戚,回身望著其餘受害少女,努力讓自己和顏悅色態度溫柔。
    “失貞對我們女子而言,自古便是頭等大事。”
    “可自尋短見並非唯一選擇,我知道你們心中悲苦,自覺無顏麵見親人。”
    “你們誰想尋死覓活我不攔著,可也要聽我把話講完。”
    “你們若是願意追隨我,別的不敢說,今日之事絕不會再發生。”
    “你們今後若受人欺辱,我哪怕豁出性命,也會為你們討回公道。”
    “你們跟著我,我保你們吃穿不愁衣食無憂,尚有餘財奉養父母。”
    “甚至我會給你們出人頭地、不輸給男子地位身份的機會。”
    “不說讓你們呼風喚雨,但人前顯貴還是可以做到的。”
    “言盡於此,你們自行決定。”
    喜娘是這些人中為數不多能保全清白之身的少女。
    她對著溫夫人跪拜下去,語氣決然道:“請夫人收下喜娘,喜娘願跟隨夫人身邊學劍,待學有所成,喜娘必懲奸除惡,救人揚善。”
    “我,我也願意跟隨夫人學劍,學成後跟公子一樣,殺光那些人麵獸心的畜生。”
    “請夫人收下我……。”
    “我已是殘花敗柳,願留在夫人身邊做侍女。”
    “嗚嗚,我爹娘都餓死了,隻要夫人給我口飯吃,我就跟著夫人……。”
    少女們全部跪在地上哭著表態。
    溫夫人欣慰道:“你們都是好孩子,今後我不會虧待你們。”
    “現在,跟我去救人。”
    …………
    密道很寬,足以容納四人並行。
    兩側牆壁掛著油燈照明,階梯一直延伸至地下十幾米。
    拐了個彎,是兩扇大門。
    門口有兩個侍衛守門。
    “你們……你們是?”
    兩名侍衛見到有陌生人來此,警惕的觀察魏冉一行人。
    魏冉遞給丁鵬一個眼神。
    丁鵬招呼一聲,十餘名侍衛衝上去將兩人砍的血肉模糊。
    大門後麵隱隱約約傳來鼎沸的人聲,聽起來人數不少。
    魏冉拉著銅環將兩扇大門拉開,一陣熱浪鋪麵,後麵是個裝飾不錯的寬敞通道。
    丁鵬感慨一聲:“敗絮其外、金玉其中。”
    “想必這裏的主人建造這裏的時候下了番功夫。”
    門後地上鋪設石磚,牆麵雕花裝飾,前麵是左右兩個通道,應該是通往關押肉馬的所在地。
    一行人正要繼續往前走時。
    右側的密道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王爺真是好眼光,這丫頭是這一批肉馬中相貌最出色的,別看長得瘦,可這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身段,最是水嫩。”
    “沈良,你小子也挺有眼光,你是從哪弄來這麽個小丫頭?這嫩嫩的聲音叫一聲,堪比勾欄唱曲兒的小水仙了。”
    沈良道:“今日早晨來莊子的路上,碰到個發喪隊,我一眼就相中了這丫頭,本來打算今晚給自己留著降降火,哪能想到被王爺搶了先?”
    “怎麽?不樂意了?”
    沈良:“不不不,讓給王爺,我心裏是一百個願意,隻是我家能否世襲一事,還請王爺多多在陛下那裏美言幾句。”
    “你父都已經是定遠侯了,你還想怎麽著?將來你承襲爵位最次也是個定遠伯,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沈良:“這不是想著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嘿嘿。”
    “行吧,等太後回來,本王讓母妃去那裏吹吹風,沒準這事就成了。”
    交談聲中,隱藏著一名少女的嗚咽聲。
    聲音越來越近。
    下一刻,魏冉就看到兩個鼻青臉腫的錦衣公子出現。
    其中一個手中牽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拴著一雙纖柔手腕,已經被勒出血痕。
    手腕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賣身葬母的陸紅鯉。
    而牽著她的人正是虎烈帝最小的兒子,陳堯最小的弟弟,廬陽王陳岩。
    另一人,繃帶吊著胳膊,左臉腫起老高,走路一瘸一拐,赫然是前兩日被魏冉在牙街毆打的定遠侯沈懷之子;沈良。
    陸紅鯉被刻意梳妝打扮了下,頭發簡單盤起,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清涼衣裙,外罩透明紗衣。
    兩條白皙修長的腿若隱若現,口中被塞了木球口堵。
    她滿臉驚恐表情,淚眼模糊奮力掙紮,手腕都被勒出了血。
    似乎是嫌她反抗頻繁,有些不耐煩的陳岩,回身便在其身上抽了一鞭。
    “還敢反抗?莫非討打不成?”
    “鬥獸要開始了,你最好走快點,否則今晚就把你送去喂狼。”
    “嗚嗚嗚……。”
    陸紅鯉反抗更加激烈。
    此舉激起陳岩的征服欲,仰起鞭子又是一鞭,抽打的陸紅鯉全身顫抖,眉宇間滿是痛苦。
    魏冉麵無表情,眼神中已被殺氣填滿。
    拎刀上前尾隨上去。
    陳岩獰笑道:“你越反抗,本王越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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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紅鯉滿眼恐懼,身體向後縮。
    陳岩仰頭哈哈一笑,仰起手中皮鞭抽打下去。
    但他想看到的場麵沒有發生,狠狠抽下去的鞭子卻掉在了地上,連帶著一隻斷腕的手。
    這一鞭,他用手腕抽在魏冉遞過去的刀刃上。
    滾熱的血漿噴灑而出,淋了陸紅鯉一身,她唔得一聲麵色蒼白蜷縮成一團緊閉雙眼。
    陳岩呆呆看著自己飆血的手腕。
    “啊……。”
    終於他慘叫出聲,抓住手臂斷口跌跌撞撞的後退,驚駭的眸子盯著突然出現的魏冉。
    “你,你,你是……你是……啊,疼……疼死我了,啊啊……。”
    他疼的哆嗦,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
    與他同行的沈良,震驚的望著魏冉。
    “你你,你是閔王世子?”
    魏冉冷聲道:“沈良,我們又見麵了。”
    沈良雙腿發軟,如同灌了鉛一樣無法挪動,他臉色慘白道:“魏,魏冉,你你,你竟然敢砍他?你,你知道他是誰嗎?”
    魏冉冷冷的瞥了陳岩一眼:“陳堯的弟弟,廬陽郡王陳岩,然後呢?”
    沈良瞪大眼:“你既然知道他是廬陽王還敢動手?”
    魏冉反問道:“人是你抓的?”
    “什,什麽人?”
    沈良終於後退兩步。
    魏冉朝緊閉雙眸瑟瑟發抖的陸紅鯉努了努嘴。
    沈良緊張的搖著頭:“不,不,不是我,是莊子上的夥計抓的。”
    “魏冉,不,殿下,這事跟我沒關係啊,她著真不是我抓的。”
    魏冉偏頭對丁鵬交代道:“找個人,把這丫頭送上去交給溫夫人。”
    一名侍衛主動過去,用刀割開陸紅鯉手上的繩子。
    魏冉蹲下揉了揉陸紅鯉的腦袋道:“乖乖跟這位大哥上去,等下我帶你回家。”
    陸紅鯉聽著柔和的聲音,呆呆的望著魏冉。
    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剛剛她害怕的閉上雙眼,並不知道這滿臉是血的人是魏冉。
    但是現在她知道了。
    公子是來救我的?
    他竟然連王爺都敢砍?
    陸紅鯉一步三回頭的跟著侍衛走出通道。
    魏冉這才看向沈良道:“你剛剛說的話,本世子都聽見了,人就是你抓的。”
    沈良哆嗦道:“你,你到底想幹什麽?人你可以帶走,但,但請你放過我啊。”
    魏冉麵色一沉:“我不會放過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沈良臉色大變。
    “你,你別亂來,這裏不光是廬陽王的地方,更是五……。”
    “啊,沈良,你給本王住口。”
    陳岩似乎並不想讓沈良說出口,忍著疼痛怒吼了一聲。
    他赤紅的眸子盯著魏冉恨聲道:“你竟然敢砍斷本王的手,皇兄不會放過你,我母妃也不會放過你……你,你給本王,給本王等著。”
    他跌跌撞撞,似乎要衝進鬥獸場。
    魏冉健步上前,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陳岩躺在地上,仰望居高臨下的魏冉,麵目有些猙獰。
    “打吧,無非便是再打本王一頓而已,我是親王,你一個藩王世子,莫非真敢殺我不成?”
    “你殺了我,你也要完……”
    “聒噪!”
    魏冉冷冷吐出二字,接著便抬起屠刀。
    真敢動手?
    陳岩眸子一縮,頓時慌了。
    丁鵬在一旁勸道:“殿下,這一刀下去,咱們可就徹底沒有回頭路了。”
    陳岩雖然心有不甘,但性命攸關,也不敢再放狠話激怒魏冉。
    他忍著疼道:“魏冉,放本王一馬,日後好相見,你斷我手掌的事,我可以不予追究。”
    “可你若殺了我,事情鬧大,你也不好收場。”
    “是嗎?”
    魏冉雙眼怒瞪:“那老子倒要試試看!”
    撲哧!
    一刀落下,幹淨利落。
    陳岩的腦袋滾到一邊。
    丁鵬長舒口氣,突然拔刀搭在沈良脖子上。
    “殿下,這個要不要也砍了?”
    沈良不停哭著求饒。
    廬陽王都被砍了腦袋,他一個小小侯爺之子,十顆腦袋也不夠。
    但魏冉卻搖頭道:“留他活口,讓他親眼見證,我殺了廬陽王,陛下敢不敢動我。”
    原本慌的不行的沈良,一聽這話立馬就全身癱軟在地。
    地上一灘尿漬。
    丁鵬也不需要魏冉交代,撿起地上陸紅鯉丟掉的口堵,直接塞進沈良口中,並一臉不甘:“狗東西,陸姑娘的香涎玉液便宜你小子了。”
    “你們兩個,把他捆起來架過去,讓他親眼看著殿下殺人,敢閉眼,就給他一刀。”
    沈良聞言,決定打死也不閉眼。
    魏冉大步流星向前走,走到了密道盡頭,眼前豁然開朗。
    前麵是個類似古羅馬鬥獸場的場地,圓形的看客台大概能容納百人,其中座位有八成坐滿。
    這些人有老有少,有胖有瘦,但無一例外,全部錦衣,富貴逼人。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看著下方場地,一個體格還算健碩的中年男子,手裏握著木棒背靠牆壁。
    在他身前是兩隻留著口水餓的眼冒綠光的惡狼。
    男子全身顫抖,發出崩潰的哭喊。
    “救命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我家裏還有妻兒老小啊。”
    “饒命,饒命啊……誰來救救我啊。”
    兩條餓狼一左一右同時撲上去,男人揮舞手中棍棒,但被惡狼一口咬住,另一隻惡狼已經開始撕咬他的身體。
    男人倒地哀嚎,雖然奮力反抗,但又豈能是兩頭狼的對手?
    片刻間便被撕咬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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