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殿上嚐苗!天子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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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
隨著將士話語落下,隆帝頓時怔住。
其他人也紛紛麵露驚訝,不明所以。
剛剛還提到證據一事,這會就送上來了?
吳闕回過神來立馬道,
“陛下,蕭淩霜乃是蕭將軍長女,她定然是料到東窗事發,想要前來欲蓋彌彰,不可輕信啊陛下!”
然而隆帝卻思索片刻後斷然道,
“讓她進來,如若敢哄騙朕,朕今日就抄了將軍府!”
“是!”
得到指令,將士連忙一路小跑。
蕭素眉眸子裏盡是不解,波瀾不驚的心境有些慌亂了起來。
倘若隻是她一人也就罷了,畢竟鎮國將軍的身份擺在這裏。
即便真的被人潑了髒水,隻要她將態度緩和下來,向陛下爭取幾日調查的時間還是不成問題的。
縱然不成,念在她勞苦功高的份上,皇帝也不會太過為難蕭府,最嚴重的結果也是撤職奪權。
但現在蕭淩霜來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一旦她所說的那些證據無法證實蕭府的清白,整個蕭家都會被扣上欺君之罪。
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蕭家了。
吳闕見勸說陛下無果,偷偷飄向了魏賢,眼裏滿是不解,像是再問哪來的證據?
而魏賢同樣有些懵逼,從今日踏上大殿這一刻起,他就做好了萬全準備,是絕不可能讓蕭素眉全身而退的。
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他的計劃。
當即也隻能給吳闕一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吳闕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心中冷笑。
看來不過是窮途末路上最後的垂死掙紮罷了。
很快,蕭淩霜便大步跨上了大殿,其氣場絲毫不輸蕭素眉,英姿颯爽般的身姿令人不敢直視。
隻不過令眾人沒想到的是,她並非一人,其身邊還跟著另一個從未見過的男子。
看其滿臉土灰,風塵仆仆,似乎是趕了很久的路。
蕭淩霜走到了蕭素眉身旁,後者皺眉詢問,
“你來做什麽?”
蕭淩霜並未理會,而是半跪在地上,
“虎嘯營副將蕭淩霜,參見陛下。”
“末官趙俞,叩見吾皇!”
當趙俞第一次見到天子時,仿佛連心髒都停止了挑動。
如此威壓,根本不是劉晟這種縣令能比擬的。
但他知道此時決不能膽怯,否則就會壞了秦快的計劃。
隆帝此時目光深邃如淵,掃視了她幾眼後最後落在趙俞身上,
“蕭大將軍,這便是你給朕的證據?”
蕭素眉不明所以,卻見蕭淩霜率先開口,
“回稟陛下,此人乃是武陵州郡明法司的捕快頭領,此番前來,便是證明我蕭家六弟……無罪!”
“武陵州郡明法司的捕快?”
趙俞的身份被公之於眾,瞬間在大殿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誰也沒想到跟著蕭淩霜一同上殿之人竟是從武陵州郡趕來的。
頓時間,魏賢的臉色變了變,眼裏滿是驚訝之色。
“武陵州郡?”
隆帝同樣有些震驚,“你說你是武陵州郡的捕快?”
“回稟陛下,絕非虛言!”
趙俞拱手點頭。
“放肆!”
吳闕率先發難,
“小小賤民,竟敢冒充武陵州郡的捕快,而且還敢在聖上麵前撒謊,你有幾個腦袋?”
趙俞強忍著心中膽顫,深吸著氣道
“末官深知陛下威嚴,絕無欺瞞之舉!”
“是嗎?”
隆帝嗤笑一聲,
“那朕倒想聽你說說,你如何證明秦氏豎子無罪?又如何證明蕭府無罪?!”
趙俞麵對龍威,全身止不住在發抖,但依舊咬著牙道,
“陛下,末官能證明,秦快在清河村供養的並非邪物土蛭,而是良蟲地龍!”
“不是土蛭?”
眾人再次變得不解。
“可笑至極!”
吳闕譏諷開口,
“土蛭便是土蛭,難不成換了個名字便不是土蛭了?而且還敢稱此等邪物為地龍,那豈不是說天子陛下,與這土蛭平起平坐?!”
他的話字字珠璣,甚至還利用地龍之名,扣上了莫大的罪名。
“末官絕無此意!”
趙俞連忙道。
“那你今日為何而來?莫不是想著法子來欺騙朕嗎?!”
隆帝失去了耐心,一巴掌拍在龍椅上。
眾人再次跪下。
趙俞臉色蒼白,已然說不出話來。
這時蕭素眉輕聲開口,
“這位……趙大人是吧?你無需緊張,細細說來便是,有什麽事,本將替你扛著。”
有了她的緩解,趙俞這才喘上了一口氣,
“多謝將軍!”
說完他從自己的袖囊之中,拿出了奔波一路的新鮮土苗,至於大殿所有人之前,
“稟陛下!此新生土苗,便是證據!”
當眾人在看到他手中土苗時,所有人都傻眼了。
誰也沒想到這趙俞竟然懷中還揣著土來上殿的。
最重要的是……
這一堆小土之上,竟然還長著一顆鮮豔無比的苗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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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蒙塵的大殿之上,顯得是那般紮眼。
就連蕭素眉在看到這顆苗芽後,美眸之中都有些難以置信。
她在軍中多年,怎會不識糧苗?
這……真的是那個從未謀麵的繼子利用土蛭種出來的?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哐當!
隆帝猛地從龍椅上騰躍而起,瞪大了眼睛盯著那趙俞手中的土苗驚問,
“趙俞,你……你這是從何而來?”
趙俞鏗鏘有力地說道,
“自然是出自武陵州郡清河村田園之中!”
“不可能!”
吳闕當即否認怒斥,“武陵州郡與京城相隔千裏之遠,你從此處出發,即便是日夜兼程,趕到京城,也定然枯萎!”
趙俞不知道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傻逼,想來也是蕭夫人的對頭,他也來了脾氣,
“三日前末官便從武陵州郡始發,今日一早抵達京城。”
“三日便抵達京城?!”
所有人都懵了。
千裏路,三日便抵達?
這趙俞是有多狠?
吳闕被嗆了一句頓時啞口無言,但還是繼續發難,
“即便如你所言,三日便可抵達,那也不能證明此苗便是武陵州郡挖來的苗糧,此等拙劣的伎倆,我等一眼明辨,更何況陛下?”
趙俞看著那醜惡的嘴角,心裏已然罵娘,直接嚷了起來,
“大人若是不信,大可請人分辨,若末官有一句虛言,不用陛下,我當眾自刎謝罪!”
“你……”
吳闕還想反駁,卻見隆帝揮手打斷,
“神農司何在?”
“稟陛下!老臣在!”
這時人群中一個白須老者走上前來。
“去替朕瞧瞧,此物是否為武陵州郡的苗土!”
“是!”
老者點頭應是,隨即走到趙俞跟前,輕輕將土苗捧來,仔細觀摩了一番後還捏了一點放在嘴裏嚐了嚐。
下一刻,他老眼中透著難以置信的精光,
“此土水分十足,胚芽飽滿,並且根徑粗壯,略帶清涼之味,確為武陵州郡的苗土!”
“什麽?!”
此話一出,大殿之上的人瞬間驚呼不止。
就連蕭素眉和蕭淩霜都頓感詫異。
尤其是蕭淩霜,她本以為這就是秦快弄出來的瞞天過海之物,卻不曾想竟是真的?
難道他……真的已經把武陵州郡的饑荒給解決了?
隆帝也是萬般驚愕,
“袁老此言當真?”
袁老點了點頭,
“陛下,老臣這輩子嚐遍了大夏國土所有的田地,絕不會認錯,不過……”
“不過什麽?”
隆帝急忙問道。
袁老呼吸愈發急促起來,
“老臣當年遊曆在武陵州郡之時,從未見過任何糧田可滋養出如此壯碩的糧苗,如若老臣估計不錯,待此苗成熟之際,產能或是往年豐收時的三倍有餘!”
此話一出。
現場瞬間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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