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隻管說，能做出來與否？”
    秦快並沒有告訴他們用處，而是詢問結果。
    慕恒山率先捋著胡須道，
    “做是做的出來，就是這些器皿老夫從未見過，有些奇特，需要點時間。”
    “幾天？”
    秦快問道。
    慕恒山和袁笠對視一眼，二人忽然沉默了下來。
    突然慕恒山舉起了三個手指頭，
    “三周！”
    袁笠立馬開口道，
    “學生隻要兩周！”
    慕恒山：？
    “我隻要一周！”
    “我五天！”
    “我三天！”
    “我一天！”
    “請！”
    慕恒山訕訕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旁的秦快看呆了。
    出現了出現了！
    人類最早期的內卷來了。
    這兩老家夥。
    怎麽還暗自較上勁了呢？
    袁笠懵了。
    這老東西不講武德啊？！
    兩人心照不宣地都想在秦快麵前露個臉麵，卻不曾想自己掉進了這老小子的坑裏。
    一天時間？
    做出七八件器皿？
    這怎麽可能？！
    慕恒山見此情形老眼中閃動著狡猾的目光，笑眯眯地端起茶悠閑地喝了起來。
    “慕恒山！”
    袁笠氣煞萬分，起身怒道，
    “你不是說你三天能做出來嗎？你做出來給老夫瞧瞧啊？！”
    慕恒山不要臉不要皮地笑道，
    “那可不行，你還說一天呢，這功勞老夫可不敢搶。”
    “你……！”
    袁笠被他氣的臉色通紅，剛要發作卻被秦快製止道，
    “行了行了，一把年紀了，怎還如此幼稚？”
    二老這才悻悻坐正了身子。
    秦快思索片刻後給二人下達了最終指令，
    “三天時間，我要見到這些東西，你二人一同合作，想必應當沒什麽問題吧？”
    “遵命！”
    “諾！”
    二老同時拱手領命。
    隻不過這時袁笠再次開口問道，
    “先生，您還沒告訴學生，這些東西究竟用何材料所製？”
    秦快見狀也不再廢話，將一塊玻璃丟到了他們的跟前，
    “用這個做！”
    “這……這是琉璃？！”
    袁笠哐的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又驚又喜！
    秦快點了點頭，
    “用琉璃所製，能耐高溫，也會更加精密，製作琉璃的方法，我已經寫在了圖紙裏麵，至於能否學會，就看你們的悟性了！”
    “多謝師尊栽培！！”
    袁笠激動到了極點，立刻對秦快下跪叩首。
    一旁的慕恒山見他如此模樣驚呆了！
    真是……好舔！
    雖說他也認秦快為師，但他終究是遊曆天下的名醫，性情灑脫不拘小節，是絕對做不出袁笠如此浮誇的恭維。
    然而他也知曉，琉璃之法，乃是不可多得的至寶。
    有了琉璃以後，他研製醫術時將會更加便捷，甚至還能助他的醫術更上一層樓。
    隨後他緩緩起身對秦快拱手作揖，
    “先生之恩，學生謹記！”
    秦快擺了擺手，起身道，
    “行了，事就這麽個事，你們趕緊忙活吧，為師還有其他事情要忙。”
    說著便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宅子。
    袁仲瞧著兩位身份高貴的長輩在秦快麵前如此謙遜模樣，心中的震驚早已無以複加。
    他始終不明白這秦快身上到底有什麽樣的本事能夠折服這兩位心高氣傲的大人。
    他爺爺袁笠就不說了。
    畢竟是神農司大司稷。
    五行相生之術和地龍養田之術皆為利國利民，他對秦快遵師之禮還說得過去。
    但慕恒山可是整個京城裏出了名的倔脾氣。
    即便是當朝天子都難以請他前往皇宮裏坐鎮禦醫之首，可見其性子的傲慢程度絲毫不亞於自己爺爺。
    可就算是他，也心甘情願對秦快叫一聲師尊。
    這簡直是倒反天罡啊！
    袁仲決定一定要弄清楚秦快的底細。
    此等人，太過危險！
    決不能讓他肆意妄為！
    若是他能發現其中的貓膩，便能去告知蕭熾月讓她警惕對方，同時也能虜獲她的芳心！
    一舉兩得，何樂不為呢？
    想到這裏，袁仲放下了手中的事跟了上去……
    另一邊。
    秦快委托完事後，一路來到了熱鬧的街坊之中遊蕩。
    不時薅點路邊的糕點，不時玩點街邊小遊戲，還不給錢，不時調戲一下街頭賣菜的小女孩，惹得對方驚恐呼叫。
    這番行為妥妥的一個地痞。
    看的袁仲那叫一個義憤填膺，恨不得上去給他兩腳。
    他袁仲平日裏飽讀詩書，經受過高等教育，豈能看著一個流氓欺壓百姓？
    真以為有了錢就能為所欲為？
    正當他打斷上去教訓秦快一番的時候，那被秦快調戲的小女孩突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最後兩眼一翻昏倒在地。
    秦快也被嚇了一跳。
    臥槽！
    這鬼地方還有碰瓷的啊？
    小女孩的娘親這時衝過來哭喪著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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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娃兒，你怎麽了？你可別嚇唬娘親啊？！小秦，你本事大，快救救我的娃好不好？姨給你磕頭了！”
    秦快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剛要查探小女孩的病情，卻被袁笠搶先一步衝了過去將他推倒在地，
    “別碰她你個禽獸！”
    秦快：？
    這小子哪冒出來的？
    還不等他開口袁笠翻了翻小女孩的眼皮，二話不說就抱著她回到了剛才的住所，踹開大門就喊，
    “慕神醫！有人昏倒了！”
    慕恒山此時還在絞盡腦汁跟袁笠研究新型器皿，聽聞此話像是條件反射般的彈射起身，
    “哪裏？哪裏有病患？！”
    當他見到袁仲懷裏的小女孩後，立刻上前查探了一番，頓時皺起了眉頭問道，
    “你從何處抱來的孩子？”
    袁仲將剛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慕恒山眉頭擰的更緊了。
    而這時身旁的母親急的快跳腳了，
    “大夫，求您救救我女兒，救救妙娃啊！”
    慕恒山臉色難看，
    “不是老夫不想救，而是她根本無病。”
    “啊？”
    袁仲驚呼失聲，
    “既然沒病，為何會有癲癇狀態？難不成是秦快那個畜生所害？！”
    “秦先生？與他何幹？”
    袁笠不解詢問。
    袁仲剛想開口，卻見秦快慢悠悠的走上前來道，
    “慕大夫說的沒錯，妙娃並非有病，而是長期身體缺鹽導致的癲癇，如若再不補充鹽分，恐怕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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