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削弱大雍實力,紊亂其朝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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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珩抬頭望向拓跋宏,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
拓跋宏微微頷首,眼中帶著強烈的欣賞。
“放手去做吧。”無聲的四個字,卻重於千鈞。
蕭景珩緊緊握住手中的信,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明白,拓跋宏這是在向他表明態度,也是在給他撐腰。
有了這份支持,他將無所畏懼!
“王上隆恩,景珩銘感五內。”蕭景珩深深一揖。
他旋即轉身,對王占林吩咐:“占林,水運通商一事,便全權交托於你。”
王占林抱拳領命,眼中精光閃爍。
邊境通商,九皇子早與王壘達成默契,又有和親文書上的條款作為保障,誰敢不從?
這簡直是送上門來的肥差!
蕭景珩不再耽擱,帶著圖一,快馬加鞭,直奔雲中郡。
一路疾馳,圖一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終於開口詢問。
“姑爺,那信上究竟寫了什麽?”
蕭景珩淡然一笑,將信件遞給圖一:“這是北朔王給的順水人情。”
圖一接過信,展開細看,臉色驟變,轉而狂喜。
信中言明,揚州渠水患恐將影響邊境水運,大雍三皇子蕭景琰治水遲緩,成效甚微,特命蕭景珩前往揚州,協同治理水患。
“姑爺!這真是天大的喜訊!”圖一激動。
可汗竟已對自家姑爺信任至此,這簡直是天大的恩寵!
但蕭景珩卻從這字裏行間,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拓跋宏此舉,看似是為大雍著想,實則是想借刀殺人,一石二鳥。
若揚州水患由他蕭景珩平息,鄭家被壓製,內亂將更加嚴重!
進一步削弱大雍實力,紊亂其朝綱。
如此一來,大雍內鬥不休,自顧不暇,北朔的局勢,自然更加穩固。
這才是拓跋宏的真正目的!
然而,這些深意,蕭景珩並未向圖一言明。
他隻是默默將信件收好,從行囊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堤壩模型——那是他前些日子特意讓鐵匠打造的,為的就是應對這揚州水患。
“走,去揚州渠。”蕭景珩翻身上馬,眼神堅定。
兩日後,揚州渠畔。
蕭景琰麵色鐵青,在營帳內來回踱步。
連日的奔波勞碌,加上水患的日益嚴重,已經讓他瀕臨崩潰。
“該死!該死!這水到底要怎麽治!”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上麵的茶盞“咣當”作響。
桌案上攤開的,是剛剛收到的皇城加急信件。
信中,皇帝句句斥責,幾乎將他罵得狗血淋頭。
“殿下,鄭家那邊……可有什麽良策?”
一位幕僚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景琰煩躁地擺了擺手。
“鄭家?那些隻會張著嘴喊餓的幕僚都是飯桶,除了出些餿主意,還能有什麽用!”
他不是沒向鄭家求助,可鄭家派來的那些所謂“謀士”,一個個高談闊論,卻拿不出半點實際的辦法。
眼看著水患越來越嚴重,他心中的焦躁,也如同這決堤的洪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報——”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衝進營帳,單膝跪地。
“稟殿下,九皇子……九皇子來了!”
“什麽?!”蕭景琰猛地抬頭,眼中迸射出兩道寒光。
“他來做什麽?!”
他心中怒火中燒,將一切的過錯都歸咎於蕭景珩,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敢主動送上門來!
“好!好得很!”蕭景琰咬牙切齒。
“本王倒要看看,他這次又想耍什麽花招!”
他一把推開麵前的桌案,大步流星地走出營帳。
隻見不遠處,蕭景珩一身便裝,隻帶了一個隨從,正靜靜地站在那裏。
“蕭景珩,你好大的膽子!”蕭景琰冷笑一聲,眼神輕蔑。
“怎麽,在雲中郡待膩了,跑到這裏來送死嗎?”
蕭景珩麵色平靜,從懷中取出北朔王的信件,手腕一抖,信件如同一把鋒利的飛刀,直奔蕭景琰而去!
“嗖——”
信件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精準無比地嵌入了蕭景琰頭頂的冠冕之中!
“啊!”蕭景琰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萬萬沒想到,短短數月不見,蕭景珩的武功竟然精進如斯!
要知道,蕭景珩自幼體弱多病,根本不習武藝。
前三個月,他為了借刀殺人,甚至還暗中下毒,差點要了蕭景珩的性命。
可如今,這昔日任人宰割的羔羊,竟變得如此強悍!
“你……你竟敢暗算本王!”蕭景琰驚魂未定,顫抖的看著眼前人。
蕭景珩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溫度。
“暗算?我隻是把這封信,給你罷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蕭景琰顫抖著聲音。
“你定是暗中修煉了北朔邪術!”蕭景琰指著蕭景珩大吼。
蕭景珩冷哼一聲,示意圖一上前。
圖一上前一步,朗聲道。
“我是北朔王座下侍衛圖一,三皇子殿下,你方才所言,是對我北朔的公然汙蔑!”
蕭景琰被“汙蔑北朔”四個字噎得啞口無言。
他心中警鈴大作,若真坐實了這個罪名,那他豈不是要成為大雍的千古罪人?
“不不不,九弟誤會了!本王絕無此意!隻是這揚州渠距離邊境,足有兩日路程,如何能影響到北朔的水運?這未免有些牽強了……”
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試圖將方才的失態掩蓋過去。
可在場的都是人精,誰看不出他的窘態?
蕭景琰的心腹們見狀,皆是暗自搖頭,自家主子這番作態,無疑是將顏麵丟了個幹淨。
平日裏在京城作威作福也就罷了,如今到了這關鍵時刻,竟還如此沉不住氣。
蕭景琰呲牙咧嘴地將嵌在頭冠上的信件取下,展開細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信中,拓跋宏的措辭雖然客氣,但字裏行間卻透著強硬。
協助治理水患?
這分明是赤裸裸的幹涉大雍內政!可偏偏,他還不能拒絕!
蕭景琰緊握信紙,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恨不得將這封信撕成碎片。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抬眼怒視蕭景珩。
“好一個‘影響邊境水運’!簡直是無稽之談!揚州渠距離邊境足有兩日路程,如何能影響得到?這分明是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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