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雪白、高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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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檔案室。
    大叔依舊趴在桌子上睡覺。幾人熟練的開門查資料。
    黎東源眼尖的發現莊如皎一直捂著肚子,輕皺著眉問道,
    “你怎麽了?”
    “我沒事,就是胃還是有點不舒服。”
    “那你在門口等著我們吧。別到處亂跑,我們待會兒就出來。”
    莊如皎揚起笑容,繼續堅持。
    “我真沒事,我可以進去的蒙哥。”
    黎東源知道莊如皎的逞強,故作嚴肅的開口。
    “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一旁的阮瀾燭見此,抬手捂住了揚起的嘴角。等莊如皎出去了才開口調侃黎東源。
    “沒看出來啊,白鹿的老大這麽會憐香惜玉呢。”
    黎東源跟阮瀾燭待的時間有點多了,就自然而然的開始咬文嚼字,生怕他鑽了文字空子,突然開始陰陽怪氣。
    “嘶~我這隻是樂於助人,絕不是憐香惜玉!”
    隨後,伸出右手坐起起誓的動作輕聲開口。
    “我發誓!我心裏隻有白潔!”
    淩久時被他倆無語住了,特別是黎東源。他覺得黎東源很幼稚,且很無聊。
    “別發誓了,趕緊找資料吧。”
    “就你這信口拈來的誓言?誰會信呐?我還是看好老實本分的淩淩,成為我的妹夫。”
    “你怎麽就不信我呢?!”
    聽到阮瀾燭的這句話,黎東源是很無奈。他覺得這位哥哥是一堵難破的牆,更是難以越過的銀河,把他和白潔分開在兩旁……
    隨後,他看到站在一旁什麽都沒做的淩久時就覺得來火。
    “姓淩的!你真是我克星!”
    淩久時無語!!!
    三人在資料室裏靠著掛在門邊的索引冊,很容易就找到了二班的資料,不像終焉那樣什麽都不懂,全靠蠻力。
    他們在高一二班的檔案裏看到了一張合照。但是檔案上寫的是34個人,可照片裏卻少了一人。
    隨即,黎東源便注意到這檔案書裏竟有一頁被撕掉了。
    幾人還從這裏看到了一位熟人,是昨天在食堂碰到的那個男生,名叫江信鴻。
    正翻看檔案書呢,淩久時就聽見一陣腳步聲。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跳動聲。
    “夏如蓓,是你嗎?”
    “我跟她說過了,她不會進來的。”
    黎東源剛接完,淩久時便又一次聽見了這個聲音,似乎……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噓!”
    淩久時做出噤聲的手勢。
    他皺了皺眉,開口道,
    “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三人剛走出沒幾步身後的書架便轟然倒地。黎東源還險些被砸到了。
    阮瀾燭趕忙跑近去看,但並沒有看到人影,反而是一個血手印。
    “什麽聲音?!”
    這時,被驚醒的大叔跑了進來,看到書架倒了就發了脾氣。
    “怎麽回事?!”
    “哎呀!你們幾個怎麽笨手笨腳的!把櫃子都放倒了嘛!跟那個女學生一樣!又把這裏弄得亂七八糟!”
    阮瀾燭誠懇的道歉。
    “對不起大叔,我們會幫你一塊兒收拾。”
    “誰要你收拾啊!你們根本不懂這個檔案袋分類!越幫越忙!好好好,走吧,走吧!”
    阮瀾燭看著倒下去的書架,眼神清澈的看向大叔,問道,
    “這檔案這麽多,您怎麽分得清啊?”
    “我頭腦裏有一本賬,隻要是學校的學生,沒有我不知道的!”
    聽到此,淩久時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神色不解地看向這位大叔。
    而阮瀾燭便趁機開口。
    “那前段時間,學校發生了那麽多意外,你也知道?”
    大叔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神情明顯緊張了起來,但他沒回答隻是一味的驅趕著三人。
    阮瀾燭邊走邊問淩久時。
    “看到了嗎?”
    “看到什麽?”
    “櫃子後麵的血手印。”
    “沒有。”
    淩久時剛否認,黎東源便出聲。
    “我看到了。”
    而阮瀾燭則是連眼神都不分給黎東源。
    “沒關係,看到也沒什麽用。”
    黎東源都無力吐槽了。
    “你這也太雙標了。”
    一直在外麵等著的莊如皎看到三人連忙上前迎接。
    “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裏麵的聲音是發生了什麽了嗎?”
    “沒什麽,就是檔案櫃倒了。”
    莊如皎不理解,
    “檔案櫃倒了?你沒事吧?”
    隨後,便下意識地擔心起黎東源。見他否認了才安下心來。
    “是不是剛進去的那個人幹的?”
    阮瀾燭皺眉,
    “剛才進去的人?還有人進檔案室了?”
    “有啊!”
    莊如皎很肯定地發言。
    “一個女生,看樣子好像是個學生。我以為是去檔案室幫忙的。對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看錯了,她好像是跳著進去的!”
    “跳著進去?”
    淩久時這麽說著心裏便有了明確的答案。而黎東源和阮瀾燭兩人相視一眼,顯然也是知道了是誰。
    “嗯。走姿勢特別奇怪。你們沒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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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
    黎東源看向莊如皎,
    “你說的那個女生長什麽樣?”
    “看著年紀不大,頭發長長的……除了走路姿勢奇怪,沒什麽特點,就一個普通女生。”
    “應該就是她了。”
    阮瀾燭這麽說著。
    “是,是什麽呀?”
    莊如皎心裏漸漸有了一個名字,但她不太敢想。
    “恭喜你,你是第一個見到門神卻還活著的人。你運氣這麽好,一定會獲得雙倍的經驗獎勵的。”
    聽了阮瀾燭的話,莊如皎的臉頓時變得皺巴巴,拉住黎東源的衣角不放開了。
    “啥……我一點兒也不想要。”
    “你就別逗她了。要不是小莊在外麵等著,我們還不知道門神的特征是什麽呢。”
    阮瀾燭就是看不慣黎東源的這副樣子,他說的話確實不錯,但阮瀾燭就是不愛聽,誰讓黎東源有求於他呢。隻能怪他活該嘍。
    “你還真是博愛啊。現在我覺得還是淩淩跟白潔更靠譜。”
    黎東源一聽,立馬站直,在莊如皎一臉震撼的目光下認認真真的開口。
    “你知道的,我心裏隻有白潔。”
    淩久時還在想著大叔說的那句話“跟那個女學生一樣……”,“隻要是學校的學生,沒有我不知道……”。
    女學生……
    阮瀾燭看向還在深思的淩久時輕聲說道,
    “走吧,我們該去找那個學生了。”
    淩久時點了下頭,
    “我去趟衛生間。”
    在他越過黎東源時,後者也跟上一起去了。
    ……
    淩久時被黎東源鎖喉進得廁所。
    “蒙鈺!撒開!有屁快放!”
    淩久時實在不想這麽扛著人解決生理需求。
    “淩淩!你跟我說實話!你跟白潔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他以為黎東源會對自己發狠話呢,卻沒想到這人這麽純情。
    “我……e=(′o`)))唉……”
    淩久時真是恨鐵不成鋼。
    “我跟她沒發生什麽!你怎麽就不信呢?!”
    那白潔都不存在,他上哪兒去找人發展啊。
    淩久時無奈,黎東源更是急躁。
    “那為什麽祝盟老是說,希望你倆在一塊兒呢?!”
    淩久時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也沒權利直接告訴黎東源白潔就是瀾燭吧。
    隻能悶悶地掙開黎東源搭在肩膀的手臂,理不直氣也不壯地扯了個謊話。
    “他那是在考驗你!你是不是傻?沒看出來?”
    黎東源上下打量了一下淩久時,靈魂拷問。
    “真的?”
    “……真的。我騙你幹什麽?!”
    隨後他更是拉了坨大的,腦子裏幻想著和阮瀾燭第一次在雪村見麵時的樣子,硬著聲音繼續說道,
    “我不喜歡白潔!我有喜歡的人了。”
    想著想著還真給想入迷了。
    黎東源看著麵前人發春的樣子,一下子抽在淩久時的胳膊上,把人抽醒。
    “你小子挺精啊!有這種消息為什麽不提前透露給我?!”
    淩久時有些心虛地摸了摸後脖子。心想,透露個der啊,難不成要告訴你你喜歡的人是我喜歡的人的女裝?!
    淩久時看了一眼黎東源,又靠近一步低聲問道,
    “我問你啊!你都沒見過白潔,你就憑一張照片就一見鍾情了?”
    後者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語重心長道,
    “這你就不懂了。有時候看到一個人的第一眼,我就覺得要跟她相伴終生了。”
    “你就不怕她性格古怪?”
    “不怕。我會看相……”
    黎東源搖搖頭,在淩久時極為困惑的眼神下眼神迷離地緩緩說道,
    “我第一眼看到白潔,我就看出,她是一個內心純真的人,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雪白、高潔……”
    yue~~~
    淩久時快吐了。
    他是真想告訴黎東源,你心儀的那位姑娘掏出來估計比你都大……
    淩久時覺得黎東源真的慘不忍睹,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自己陶醉吧,我方便去了。”
    ……
    “惡不惡心啊,一天天的。”
    淩久時正要準備方便呢,剛撩一下衣服廁所的門就被瘋狂敲響。
    “你有完沒完?!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了!”
    門外傳來黎東源的聲音,極其的平淡無波。
    “餘淩淩,你牆壁上有沒有字啊?”
    淩久時看了看兩麵,剛轉身就看到瓷磚上不知是何時依然寫上了一段血字。
    淩久時在此刻意識到門外的黎東源並不是真正的黎東源。
    “你的牆壁上有沒有字啊?”
    黎東源那極其平淡的聲音再度響起。淩久時咽了咽口水,努力將眼神移開,不看向那些血淋淋的歌詞。
    “我,我其實不認識字。對不起……”
    外麵不出聲了。淩久時強壓下心驚,努努嘴再度開口。
    “我小時候家裏窮,這大字不認識幾個……要不,你自己進來看看?”
    “哈哈哈哈……你果然很有趣。”
    女孩兒清脆的聲音消失,隻留下一陣跳動的腳步聲。每一個短促的聲響,仿佛在淩久時的心髒上跳一般,令他頭皮發麻。
    等到聲音漸行漸遠,直至聽不見淩久時才敢把門打開用盡全力向外奔跑。
    好在一出門就看到了餘下的三人,淩久時這才心安,撐著膝蓋喘勻氣。
    “你怎麽了?”
    阮瀾燭看淩久時神色不對,有些心憂。
    “腎虛唄。”
    黎東源在後麵開玩笑,收到阮瀾燭一個眼刀立馬改口,
    “我腎虛。”
    “我上了多久?”
    “十幾分鍾。”
    淩久時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手表,沒想到自己會那麽久。
    “我剛才裏麵又遇到佐子了。”
    “佐子這小女孩兒挺淘氣的,跑男廁所裏去了。”
    “這是重點嗎?!”
    幾人再次進了躺男廁所。牆上的血字還在,隻是多了很多的血手印,把字蓋了個大半,而地麵上則是一大攤暗紅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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