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真相的開始。"蘇黎的聲音通過量子加密通道傳來，"但我們有更緊急的問題要處理。"
    "什麽問題？"謝硯清問。
    "你們的係統被監視了。"蘇黎說，"有人在實時獲取你們解密出來的所有數據。"
    梁文昊立即開始檢查係統："不可能，我們的防火牆......"
    "不是通過網絡。"蘇黎打斷他，"是通過量子糾纏態。有人在你們的設備裏植入了量子監聽裝置。"
    謝硯清的表情變得凝重。他拿出量子態探測器，開始仔細掃描實驗室的每一個角落。很快，探測器發出輕微的警報聲。
    "在這裏。"他指著一個看似普通的網絡接口，"這個設備被人動過手腳。"
    方羽走近查看："什麽時候......"
    "三天前。"李嘉突然說，"那天實驗室進行了例行設備維護。"
    "維護人員是誰？"
    "技術部的張工。他負責了所有核心設備的檢查。"
    方羽立即拿起通訊器："讓張工立即到我辦公室報到。"
    "來不及了。"蘇黎說，"他已經失蹤了。今天一早就沒來上班。"
    謝硯清仔細檢查那個被動過手腳的接口："這種改裝手法很專業。不是普通技術人員能做到的。"
    "因為他不是普通技術人員。"蘇黎說，"根據我的調查，這個張工在半年前才加入研究所。他的履曆......"
    "是偽造的？"
    "不，是真的。但是經曆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真的。"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係統突然彈出一個加密文件。是一段視頻記錄，顯示張工在深夜潛入實驗室，熟練地改裝設備。
    "這段視頻是誰發來的？"方羽問。
    "量子之眼。"蘇黎說，"他們想告訴我們，他們在研究所裏還有其他眼線。"
    謝硯清快速分析著視頻中的細節："你們看他手上戴的那個戒指......"
    "和我的很像，對嗎？"蘇黎說，"因為那也是一個量子存儲設備。這說明......"
    "他是量子之眼的正式成員。"謝硯清接話道，"不隻是普通的眼線。"
    李嘉開始調出張工的所有工作記錄："在這半年裏，他接觸過研究所的幾乎所有核心係統。如果他一直在收集數據......"
    "那麽量子之眼已經掌握了大量機密信息。"梁文昊說，"包括我們的調查進展。"
    方羽的表情變得嚴峻："需要更換所有設備嗎？"
    "沒用的。"謝硯清搖頭，"量子糾纏效應不是簡單更換設備就能解除的。我們需要一個更徹底的解決方案。"
    "什麽方案？"
    "既然他們能監視我們，那麽......"謝硯清露出一絲冷笑，"我們也可以反過來利用這個量子通道。"
    蘇黎似乎明白了什麽："你是說，讓他們繼續監聽，但是......"
    "給他們一些我們想讓他們看到的東西。"謝硯清說，"這可能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量子態探測器又發出警報。屏幕上顯示出新的數據波動。
    "他們又開始傳輸數據了。"梁文昊說。
    "不。"謝硯清盯著屏幕，"這次不是他們。這個波動模式......"
    "是陳教授發現的那個信號？"李嘉問。
    "不完全是。這次的信號更強，更清晰。就像是......"
    "就像是什麽？"
    "就像是有人在幫它突破某種屏障。"謝硯清說，"問題是，這個人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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