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多了。"謝硯清在特別調查組的作戰室裏說道，"我們必須在量子網絡完全展開之前采取行動。"
    "已經聯係了所有可用的力量。"方羽調出城市地圖，在上麵標注出幾個關鍵點，"這些是我們的防禦節點，每個點都配備了量子幹擾設備。"
    "不夠。"謝硯清搖頭，"常規的防禦手段對付不了這種規模的量子場波動。我們需要一個更全麵的計劃。"
    李嘉展示著最新的監測數據："量子研究中心的能量波動還在持續增強。按照這個速度，最多還有六個小時，整個城市就會被完全籠罩在量子場中。"
    "那個信號呢？"方羽問。
    "越來越清晰了。"梁文昊調出波形圖，"而且...它似乎在回應我們的探測。就像是...在等待什麽。"
    謝硯清走到大屏幕前，仔細研究著量子場的分布圖："看這些能量節點的排列。它們不是隨機分布的，而是形成了某種特定的幾何結構。"
    "像是某種陣法？"李嘉問。
    "更像是一個巨大的量子計算網絡。"謝硯清說，"每個節點都是一個量子比特，而整個城市就是一台龐大的量子計算機。"
    就在這時，蘇黎的通訊請求接入："我已經進入了研究中心的係統。地下設施裏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發現什麽了？"
    "那個轉化係統不隻是一個設備。"蘇黎說，"它是一個完整的量子態生態係統。他們在那裏創造了一個穩定的量子意識空間，可以同時容納數百個轉化後的意識體。"
    謝硯清立即明白了什麽："所以陳教授他們一直都在那裏？"
    "是的。"蘇黎說，"但不隻是他們。我檢測到至少還有幾十個活躍的量子意識正在那個空間中運行。而且...它們似乎在等待更多的同類加入。"
    方羽皺眉："你是說，他們要在那裏建立一個量子意識群體？"
    "不是在那裏。"謝硯清說，"整個城市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這個量子網絡一旦成型，每一個接入的設備都可能成為意識轉化的媒介。"
    "必須阻止他們。"方羽說，"我們現在有什麽選擇？"
    謝硯清調出一個複雜的操作界麵："我一直在研究陳教授留下的那個量子幹擾程序。如果能夠對它進行改造......"
    "有多大把握？"
    "理論上可行，但是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量子源作為支撐。"謝硯清說，"而且，時機必須完全準確。"
    "我可以幫忙。"蘇黎說，"我的量子存儲設備可以作為能量源。但是......"
    "但是什麽？"
    "這樣做的風險很大。"蘇黎的聲音變得嚴肅，"如果時機掌握不好，不隻是計劃會失敗，整個量子場都可能崩潰。到時候......"
    "到時候會怎樣？"李嘉問。
    "沒人知道。"謝硯清說，"這種規模的量子態崩潰從未發生過。可能會影響到每一個接入網絡的設備和個體。"
    方羽思考片刻："還有別的辦法嗎？"
    "有一個。"謝硯清說，"但這需要我們改變思路。與其對抗這個量子網絡......"
    "不如利用它？"蘇黎似乎明白了什麽。
    "沒錯。"謝硯清開始快速輸入指令，"我們可以利用網絡本身的特性，將那個原始信號作為突破口。"
    "你確定要這麽做？"蘇黎問，"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
    謝硯清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窗外正在改變的城市："有時候，最危險的道路，反而是唯一的出路。"
    "那麽，"方羽說，"我們現在開始部署？"
    "是的。"謝硯清轉向團隊，"但在這之前，我需要每個人都明白一件事。"
    "什麽事？"
    "這不隻是一場行動，而是一個選擇。"謝硯清的聲音變得異常嚴肅，"一個關於人類未來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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