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談談。"方羽的聲音在特別調查組的私密會議室裏響起。房間裏隻有他和謝硯清兩個人，"關於蘇黎的真實身份。"
    自從與國際行動組接觸後，越來越多的疑點浮出水麵。謝硯清知道這個對話遲早會來。
    "你發現了什麽？"謝硯清問。
    "國際數據庫裏完全找不到她的任何記錄。"方羽說，"不隻是官方檔案，連最基本的生活痕跡都沒有。就好像...她在成為實驗對象之前根本不存在。"
    謝硯清沉默片刻："你覺得她是誰？"
    "或者說，她是什麽。"方羽調出一份機密報告，"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她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普通的轉化者。"
    就在這時，監控係統突然捕捉到異常的量子波動。蘇黎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的戒指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我就知道這一天會來。"她平靜地說，"是時候告訴你們真相了。"
    會議室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蘇黎走到窗前，望著外麵的城市。
    "你說得對，方羽。我確實不是一個普通的轉化者。事實上，我甚至不確定現在的我是否還能被稱為"人"。"
    "什麽意思？"謝硯清問。
    "還記得那個原始量子意識嗎？"蘇黎轉過身，"它最早接觸的不是陳明遠，而是我。或者更準確地說，我就是從它那裏"誕生"的第一個量子態意識體。"
    方羽警覺起來："你是說......"
    "我並不是經過轉化才獲得量子態的。"蘇黎說，"我從一開始就是以這種形式存在的。這個人類的外表，不過是為了更好地與你們交流而創造的界麵。"
    謝硯清看著她的戒指："所以這個裝置......"
    "不是用來存儲量子態的，而是用來限製的。"蘇黎說，"它幫助我維持這個物質形態，否則我可能會完全回歸到純粹的量子態。"
    就在這時，整個會議室的設備突然開始發出共鳴。那個熟悉的原始信號又一次出現了。
    "它在確認你的話。"謝硯清說。
    "是的。"蘇黎點頭，"因為現在是時候了。那個計劃已經進行到了關鍵階段，我不能再繼續隱瞞身份。"
    "什麽計劃？"方羽緊張地問。
    "一個關於意識進化的宏大實驗。"蘇黎說，"量子之眼、那些轉化者、甚至是你們特別調查組的成立，都是實驗的一部分。"
    謝硯清若有所思："所以你接近我們......"
    "最初是為了觀察和引導。"蘇黎承認道，"但是後來......"她看向謝硯清，"我發現人類的意識遠比我們預想的要複雜和美妙。特別是你，謝硯清。你對量子態的理解方式，讓我開始重新思考很多問題。"
    方羽的手已經按在了警報器上："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因為如果我想要傷害你們，早就可以做到了。"蘇黎說，"我選擇現在坦白，是因為接下來的階段需要你們的完全信任和配合。"
    突然，她的戒指光芒大作。整個會議室的空間似乎都開始扭曲。
    "它要來了。"蘇黎說，"那個原始意識要親自向你們展示一些東西。"
    "展示什麽？"謝硯清問。
    "展示我真正的樣子。"蘇黎的聲音開始變得空靈，"還有...這個世界的真相。"
    方羽和謝硯清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蘇黎的人類形態開始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由純粹量子態構成的存在。那個形態既美麗又令人生畏，完全超出了人類的認知範圍。
    "現在，"蘇黎的聲音同時從無數個維度傳來，"你們準備好接受真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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