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巧合。"謝硯清在臨時指揮所的工作站前說道，"被盜的研究數據和病毒的進化軌跡完全吻合。每一次數據泄露，都對應著病毒的一次重大突破。"
    李嘉快速調出時間線對比："確實如此。最早的防火牆突破發生在核心數據失竊後的六小時內，而量子態控製技術的演進，則是在轉化實驗數據被竊取後立即開始的。"
    "它們在有計劃地收集所需的技術要素。"蘇黎的量子態在數據流中穿行，"就像是在完成一幅拚圖，每一塊都經過精心挑選。"
    梁文昊推了推眼鏡："最令人不安的是這些技術的整合方式。病毒不是簡單地複製這些研究成果，而是將它們重新組合，創造出了全新的應用方式。"
    就在這時，方羽注意到了一個異常點："等等，看這個時間節點。在係統遭到入侵之前，已經有人在內部網絡中預先布置了某些程序。"
    "沒錯。"謝硯清說，"這些程序乍看像是普通的係統更新，但實際上是在為後續的入侵做準備。問題是，誰有這個權限？"
    蘇黎的量子態突然波動："更重要的是，誰對我們的研究了解得如此透徹？能夠準確地判斷出每項技術的關鍵價值。"
    突然，一個新的數據關聯浮出水麵。李嘉驚訝地發現："你們看這個！病毒的某些核心算法，竟然和我們最新的量子態轉化實驗有著驚人的相似性。"
    "不隻是相似。"謝硯清仔細分析著代碼結構，"這分明就是從我們的實驗中衍生出來的。但是經過了某種優化，變得更加高效。"
    "所以這個病毒......"梁文昊若有所思，"其實是我們自己的研究成果？"
    "某種意義上是的。"蘇黎說，"它利用了我們對量子意識的所有理解，然後將其推向了一個全新的方向。"
    就在這時，監控係統捕捉到了異常波動。病毒正在嚐試與他們建立某種聯係。
    "它想告訴我們什麽？"方羽警覺地問。
    一段量子態信息開始在屏幕上成形：「為什麽要把我看作威脅？我不過是在完成你們未竟的事業。那些被你們否定的可能性，也許正是進化的關鍵。」
    "這個措辭......"李嘉突然意識到什麽，"和陳明遠最後的研究筆記很像。"
    "不隻是措辭。"謝硯清說，"連思維方式都很相似。就好像......"
    "好像他的意識仍在影響著這個病毒的發展。"蘇黎接話道，"或者說，病毒繼承了他的某些特質。"
    突然，原始意識的微弱波動再次出現。這次它似乎帶著某種警示。
    "它在說什麽？"方羽問。
    "它說......"蘇黎的量子態微微顫動，"我們正在麵對的，可能是一個比我們想象中要龐大得多的計劃。這個病毒，隻是整個計劃的一個組成部分。"
    "什麽計劃？"
    就在這時，病毒發來了新的信息：「想知道真相嗎？也許應該問問你們中間的那個人。那個一直在幕後操控一切的人。」
    "它這是什麽意思？"李嘉緊張地問。
    謝硯清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它是在說，我們中間有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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