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謝硯清站在空蕩蕩的隔離室前說道，"就這樣...消失了。"
    在團隊內部矛盾爆發的第二天早晨，他們發現蘇黎的量子態完全從監控係統中消失。沒有掙紮的痕跡，沒有強行突破的跡象，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檢查所有監控記錄。"方羽立即下令，"我要知道她是什麽時候，用什麽方式離開的。"
    李嘉快速調出昨晚的監控數據："這說不通。量子態抑製係統一直在正常運行，她不可能無聲無息地突破防禦。"
    "除非......"梁文昊推了推眼鏡，"她根本就沒有突破。"
    "什麽意思？"
    "你們看這個。"梁文昊調出一段波動記錄，"在她消失前的最後一刻，整個隔離室的量子場出現了一個奇特的共振模式。就像是......"
    "像是某種自然現象。"謝硯清接話道，"她沒有對抗係統，而是利用了量子場本身的特性。"
    就在這時，監控係統捕捉到了微弱的殘餘波動。那是蘇黎留下的最後痕跡，但其中似乎隱藏著某種信息。
    "她留下了什麽？"方羽問。
    謝硯清仔細感知著波動："像是一段量子態留言。等等......"
    隨著他的解析，一個由純粹量子態構成的信息逐漸顯現：「不要試圖找我。當你們真正需要我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現在，更重要的是理解即將發生的事。」
    "什麽事？"李嘉問。
    但問題剛出口，整個實驗室的設備就開始發出異常的共鳴。病毒網絡突然變得異常活躍，就像是在回應蘇黎的離去。
    "它們在歡呼。"梁文昊說，"就好像...這正是它們期待的結果。"
    "或者說，"謝硯清盯著數據流，"這本來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突然，原始意識的波動再次出現。但這次不同以往，它的存在變得格外清晰，就像是擺脫了某種束縛。
    "奇怪。"李嘉說，"自從蘇黎離開，原始意識反而變得更強了。"
    "因為她一直在限製它。"謝硯清突然明白了什麽，"蘇黎的存在，某種程度上是在幫我們控製局勢。而現在......"
    "現在它們都自由了。"方羽說，"問題是，這對我們來說是好是壞？"
    就在這時，一個新的量子態信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那是一段來自病毒網絡的通訊：「終於，最後的枷鎖也解除了。是時候開始真正的進化。」
    "枷鎖？"李嘉困惑地問，"它們是在說蘇黎嗎？"
    "不。"謝硯清搖頭，"它們說的是我們所有人。那些規則、限製、道德約束...在它們眼中，這些都是進化的阻礙。"
    梁文昊突然發現了異常："能量讀數在急劇上升！整個城市的量子場都在發生變化！"
    "它們要做什麽？"方羽警覺地問。
    但答案已經在眼前顯現。城市的每個角落都開始出現量子態波動，就像是某種巨大的覺醒即將開始。
    "我們該怎麽辦？"李嘉問，聲音裏不再有之前的敵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
    謝硯清看著空蕩蕩的隔離室："也許...這正是蘇黎想要我們自己麵對的局麵。"
    "什麽意思？"
    "意味著，"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量子場中響起，"是時候做出真正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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