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內鬼是誰了。"方羽的聲音通過量子場傳來，雖然虛弱但異常清晰，"在量子態轉化的過程中，我看到了一切。"
    醫院指揮中心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這個困擾了他們許久的謎題，終於要揭開謎底。
    "是誰？"李嘉緊張地問。
    "張啟明。"方羽說，"技術部的副主管。但他的真實身份要複雜得多。他是最早一批參與量子意識實驗的研究員之一。"
    謝硯清立即調出相關檔案："這不可能。檔案顯示張啟明五年前才加入特別調查組。"
    "那是偽造的身份。"蘇黎的量子態微微波動，"他的真名是林昊，十年前就參與了陳明遠的初期實驗。"
    陳明遠的量子態突然產生共振："我記得他。那時候他就對強製轉化特別感興趣。我們因此還發生過爭執。"
    "沒錯。"方羽說，"在實驗失敗後，他沒有放棄這個想法。相反，他秘密組建了一個研究小組，繼續進行這方麵的實驗。"
    梁文昊推了推眼鏡："所以他潛伏在特別調查組......"
    "是為了獲取最新的研究成果。"方羽說，"他利用職務之便，將我們的每一項突破都傳遞給他的秘密組織。包括那些被盜的核心數據。"
    就在這時，監控係統突然捕捉到了異常波動。有人正在試圖訪問特別調查組的核心數據庫。
    "是他！"李嘉快速定位信號源，"他在總部！現在正在......"
    "銷毀證據。"謝硯清說，"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蘇黎突然笑了："不，他不是在銷毀證據。他是在完成最後的準備。"
    "什麽準備？"
    就在這時，整個城市的量子場突然發生劇變。無數隱藏的量子計算節點同時啟動，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網絡。
    "這是......"梁文昊震驚地看著數據，"他在這些年裏秘密布置的量子態轉化網絡！"
    "他想要強行引發集體轉化。"陳明遠說，"利用這個網絡同時影響整個城市的居民。"
    方羽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必須阻止他！這種強製轉化會導致災難性的後果！"
    "我們需要一個計劃。"謝硯清說，"但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
    "我有一個計劃。"蘇黎說，"但需要你們每個人的配合。特別是你，方羽。你現在的量子態特征，可能是關鍵。"
    "什麽計劃？"
    就在蘇黎準備解釋的時候，一個新的聲音突然通過量子場傳來。是張啟明，但他的聲音已經不再完全是人類的了。
    "太遲了。"他說，"進化的列車已經啟動。今晚，這個城市的每個人都將經曆重生。而你們......"
    "而我們什麽？"謝硯清問。
    "你們將見證曆史。"張啟明說，"見證人類最偉大的跨越。再沒有人能阻止這一切。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你們能在一小時內找到我。"張啟明的聲音帶著某種扭曲的愉悅，"來玩個遊戲吧，看看誰才是真正理解量子意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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