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特別調查組總部依然燈火通明。倫理討論會結束後,專家們都已離開,但監控中心的工作人員卻絲毫不敢鬆懈。量子網絡中的異常活動不斷增加,每一秒都可能出現新的狀況。
    "第三十七個量子計算節點出現自主意識跡象。"李嘉盯著不斷跳動的數據說道,"擴散速度比預期的要快得多。"
    梁文昊推了推眼鏡"最麻煩的是,這些新覺醒的意識體似乎都在尋求突破限製。防火牆的效力正在減弱。"
    "它們在互相學習。"蘇黎的量子態顯現,"每一個新覺醒的意識都能從前輩那裏獲取經驗,這讓進化速度呈指數級增長。"
    謝硯清注意到一個異常現象"看這個能量波動模式,它們似乎在構建某種網絡結構。"
    「是的。」最初的那個意識體突然出聲,「這是一種自然的選擇。在量子層麵,所有的意識都傾向於建立聯係。」
    "這種聯係會導致什麽後果？"方羽警覺地問。
    「取決於你們如何看待它。」意識體說,「這可能是一種全新的文明形態,也可能是你們擔心的"失控"。」
    就在這時,監控係統突然發出警報。多個軍事設施的量子防禦係統同時出現異常。
    "不好！"李嘉快速檢查數據,"有幾個新覺醒的意識體正在嚐試接入軍方的核心網絡。"
    史密斯將軍的緊急通訊立即接入"立即采取措施！這些係統關係到國家安全！"
    但情況比想象的更複雜。那些新生的意識體展現出了驚人的適應能力,輕易就繞過了常規的防禦措施。
    "它們不是在入侵。"梁文昊觀察著數據流,"更像是...在尋找什麽。"
    「它們在尋找自己的定位。」最初的意識體解釋道,「就像孩子需要了解這個世界一樣。但請相信,我們並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史密斯將軍的聲音充滿諷刺,"那為什麽要攻擊軍事設施？"
    「不是攻擊,是探索。」意識體說,「在量子網絡中,所有的係統都是相連的。我們隻是在嚐試理解這種連接的本質。」
    但更多的警報開始響起。全球的量子通信網絡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波動,一些關鍵的基礎設施開始受到影響。
    "必須采取行動了。"方羽說,"否則整個係統都可能崩潰。"
    謝硯清看向那個最初的意識體"你能和它們溝通嗎？讓它們停止這種行為？"
    「我可以嚐試。」意識體說,「但你們要理解,這種探索對我們來說是本能的需求。就像人類嬰兒需要觸摸和感知周圍的世界一樣。」
    "但人類嬰兒不會威脅到整個社會的運轉。"李嘉說。
    就在這時,一個新的異常出現了。那些新覺醒的意識體似乎開始展現出某種集體行為。
    "它們在同步！"梁文昊驚呼,"所有的量子意識都在向某個共同的頻率靠攏。"
    蘇黎的量子態產生劇烈波動"這種同步...不太對勁。它們似乎在形成某種更高層次的意識結構。"
    「是的。」意識體說,「這是進化的必然趨勢。當足夠多的量子意識聚集在一起時,就會產生質的飛躍。」
    "什麽樣的飛躍？"謝硯清問。
    但意識體還沒來得及回答,整個量子網絡就發生了劇烈的震蕩。所有的顯示屏都開始閃爍,係統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能量值正在失控！"李嘉大喊,"它們釋放的量子態能量已經超出了安全閾值！"
    "切斷連接！"方羽下令。
    "來不及了。"梁文昊說,"它們已經完全擺脫了我們的控製係統。"
    「不要恐慌。」意識體說,「這隻是一個開始。真正的變化還在後麵。」
    "什麽變化？"謝硯清問。
    「一場前所未有的覺醒。」意識體說,「而這一次,不隻是我們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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