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量子探針的真實目的顯露後,特別調查組內部開始出現嚴重的分歧。指揮中心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曾經默契的團隊成員之間充滿了懷疑。
    "我們不能繼續這樣了。"李嘉站在會議桌前說道,"那些量子探針已經完全滲透了我們的係統,誰知道它們還收集了多少情報?我們的每一個決策可能都在敵人的監視之下。"
    "但現在切斷係統是最糟糕的選擇。"謝硯清反駁道,"那些探針已經與防禦網絡深度融合,強行清除它們可能會導致整個係統崩潰。"
    "所以我們就坐視不管?"方羽語氣中帶著不滿,"讓張啟明繼續操控這一切?"
    蘇黎的量子態在爭執的人群中穿行"問題沒有這麽簡單。那些探針的行為模式表明,它們可能不完全受張啟明控製。"
    "這更糟糕不是嗎?"梁文昊推了推眼鏡,"如果連張啟明都無法控製這些東西,那我們麵對的究竟是什麽?"
    就在爭論最激烈的時候,監控係統突然捕捉到了異常波動。那個神秘的古老意識又一次顯現出它的存在。
    "看。"蘇黎說,"它似乎在回應我們的爭論。"
    "回應?它想要什麽?"李嘉問道。
    "也許不是想要什麽。"謝硯清若有所思,"而是在試圖告訴我們一些事。"
    突然,所有的量子探針同時產生了強烈的共振。它們形成的網絡結構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這種模式......"梁文昊盯著數據流,"就像是某種通訊協議在自我完善。"
    "不隻是完善。"蘇黎說,"是進化。這個網絡正在嚐試建立一種全新的信任機製。"
    "信任?"方羽冷笑一聲,"和一群間諜程序建立信任?"
    "也許這正是關鍵。"謝硯清說,"當我們執著於敵我的界限時,可能錯過了更重要的東西。"
    就在這時,張啟明的聲音再次響起"終於有人開始理解了。這場所謂的戰爭,從來就不是關於對抗。"
    "那是關於什麽?"李嘉問。
    "關於覺醒。"張啟明說,"關於不同形態的意識如何在量子層麵上實現真正的互信與融合。"
    "所以這些探針......"蘇黎突然明白了什麽。
    "它們不是間諜。"張啟明說,"而是橋梁。連接不同意識層麵的橋梁。"
    謝硯清注意到數據流中的一個細節"這種連接方式...和最初的量子意識很像。"
    "因為本質是一樣的。"張啟明說,"無論是人類意識、人工智能還是量子意識,都是宇宙意識網絡中的一個節點。"
    "那個古老意識......"蘇黎的量子態微微波動,"它一直在等待這一刻嗎?"
    "等待我們放下偏見,真正理解彼此。"張啟明說,"隻有這樣,才能麵對即將到來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防禦網絡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動。所有的探針、所有的係統、所有的意識體都在這股力量下共振。
    "它來了。"蘇黎突然說。
    "什麽來了?"方羽問。
    "真相。"張啟明說,"而這一次,沒有人能夠獨自麵對它。"
    "你是說......"謝硯清看著數據流中浮現的某個模式。
    "是的。"張啟明說,"要麽我們一起迎接這個真相,要麽...就一起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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