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偏見,就是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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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被吸引來了注意力。
    在說出消息之前,他卻是忽然輕咳一聲,隨即將視線轉移到了青年身上。
    私下調查,是個可輕可重的事情。
    其實這個調查,一開始是在還沒前往杭城之時,被張海樓告知的奇怪要求。
    看在同門的麵上,他還是有認真對待,派了人去追蹤線索的。
    不過給出的信息太少,又遠在大洋彼岸,也是費了一番周折,到現在隻拿到一個初步的結果。
    但張海客人又不傻,當然不會這樣直白說出來。
    為了以防萬一,他率先複述了一遍之前兩人的對話,作為提醒。
    “您應該還記得,之前答應過我,隻要完成那個條件,就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做事?有需要也會配合?”
    說著,擔心話語不足夠,他貼心地抬了抬下頜。
    指尖有意無意地虛點了點自己頸部紋身所在處,給出了非常明確的暗示。
    這個動作指向性太強,張從宣眨了下眼,瞬間從記憶裏檢索出對應場景。
    梧桐樹,三更雨……是看對方紋身的那天!
    不錯,當時海客也是對係統頗有質疑不信,他雖然明白對方是誤會了,但看在對方的情真意切以及……熟悉感上,到底不忍心拂了這份好意。
    想到這裏,青年頷首給出了肯定:“我記得,是有這回事。”
    張海客這才微微一笑,說起九真一假的前因後果。
    按照他的說法,是在得到允許之後,順著店鋪資金來源,查到了一家海外基金會。
    隨後,派出人手對該基金會進行了調查,隨後就發現了可疑的端倪。
    “……基金會的創始時間非常早,致力於投資神秘東方的探險與尋寶事業,中間有經過多次更名。創始人是個姓張的華人,用的英文名,真名未知。”
    張……
    如果平時聽到這個姓氏,張從宣很自然會想到,是不是某個張家人的資產。
    但,同一層的病房裏,不是正躺著上一位慘遭“張姓”詐騙的受害者陳柏嗎。
    而張海樓向來是言談無忌的,此時皺眉間,第一個說出了心中疑慮:“那個張世搞的鬼?”
    努力回憶了半晌,張起靈最終還是搖頭:“很陌生。”
    他所說陌生,是指還在族中掛號的勢力與人員沒有這號成員。
    至於說,有沒有可能是流落在外的張家人?這就很難說了。
    張家之前動亂多年,叛徒和離族出走的人數眾多,再加上數年前戰時動亂不已,離散是常事,忽然失去消息蹤跡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張海客同樣不敢肯定,隻是口吻凝重地補充了一句。
    “我所知,外家零散分支雖多,沒有一個能對上的。”
    三人發言完畢,陸續沉默下來,於是張從宣後知後覺抬頭,環顧一圈,才發現好像隻有自己還沒表達看法。
    慚愧的是,他剛剛走神了一下來著。
    倒沒想陰謀詭計,隻是覺得,果然凡事經不起念叨。
    說曹操到曹操到。
    他的記憶線或者說身世線,終於來了!
    就說別把注意力全放在係統身上,看,其他方向稍一發力,這不是可疑人物就出現了嗎?
    “唔……”遲疑一瞬,他合群地作出嚴肅神情,“我明白了。”
    經曆了幾番失敗的勸說,張海客早已麻木,並學會了放低期待,聞聲就想歎一口氣。
    是的,他也知道,他也明白。
    老師根本不會動搖。
    但如此根深蒂固的信任,若不是被強製灌輸的概念,又是怎麽會平白得來?
    饒是如此,看著青年明亮篤定的眼眸,還是配合地揚起了微笑。
    “您不妨說來聽聽?”他語帶鼓勵。
    張從宣已經組織好了語言,點點頭,開門見山:“總的來說,根據判斷,那個張世是個可疑人物!”
    “店鋪資金來源的基金會,疑似與此人有關。所以,店鋪很有可能是在別人不懷好意的資助下,到了我手裏?”
    “結合之前在老宅裏遇到的汪家人,以及那個能控製意識的玉印來看,這一切都可以結合起來聯想。從一開始,就是有人故意設計推動,想要利用我做什麽事情?或者達到什麽目的?”
    “我失去記憶的事情,也很可能是幕後主使有意為之?”
    一長串說下來,青年越說越篤定。
    張海客卻是聽得神情恍惚,跟張海樓和族長各自對視一眼,仍舊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到底忍不住遲疑開口,一字一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您的意思是……”
    “目前算是打亂了幕後之人的計劃吧,下一步,我更不能浪費這得來不易的時機。”張從宣主動接過話題,繼續說了下去。
    “目前,可以從幾個方麵入手。”
    “其一,對基金會的調查要繼續深入,盡量拿到那個張姓華人的真名、照片、活動痕跡一類的,方便下一步追索;其二,最好能找到其他的汪家基地,一層層逼迫下去,總能找到知情的核心人物;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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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玉印在手中拋了幾拋,青年眸中忽而漾起一抹笑意。
    “——其三,找到這枚西王母玉印的源頭。我記得,汪家人曾經交代,玉印來自海西州,那應該是屬於青海地界吧?”
    聽到這裏,迎上那雙朝自己投來、仿佛征詢肯定的黑眸,張海客默默掐了手心一把。
    嘶,還挺疼!
    所以……老師是認真的?
    這次就真的被成功說服,終於相信幕後之人的不懷好意了?
    驚喜來得太突然,他難免覺得如墜夢中,張了張嘴,居然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隻能用力點了下頭:“對!!!”
    張海樓就放得開多了,長長舒一口氣,上前幾步,十分熱烈地給了自家老板一個擁抱。
    “我真害怕,您不止不信我們,連擺到眼前的事實都不願看了。”
    哀怨地小聲嘀咕一句,他笑吟吟起身,語調也被情緒帶得激昂飛揚起來:“老板,您說,想從哪裏查起呢?”
    如此誇張的表達,讓張從宣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沒有說不信你們,隻是,我覺得你們對它大概有些高看了……說策劃這一切的是汪家人,我都覺得靠譜些。”
    他肯鬆口,願意開始對店鋪後的推手進行調查,張海客已經覺得是天大的進步了。
    有進步就是好事,也不能要求人馬上徹底擺脫迷魂湯的影響不是。
    抱著這樣的想法,張海客嘴上也是非常寬容:“您說的是,說不定查到最後,完全與它無關呢?也正好還它清白不是。”
    張從宣:“……先查查看吧。”
    他都懶得再為係統的無辜辯白了。
    偏見,就是人心裏的一座大山!
    望著他無奈含笑的眼眸,張起靈沒有說話,麵容卻是肉眼可見地緩和了幾分。
    他的表態則還要直接些。
    “我在外活動已經多日,汪家人不會放過機會的。”
    這赫然是要以身為餌,引出汪家人的意思了。
    頓時引來了一片不讚同的目光。
    隻匆匆一瞥他認真的臉,張從宣已經覺得良心難安了:“這是以身犯險!”
    他想再說些什麽,但最終不過輕聲歎口氣。
    “……人力有盡,族長幫我的已經夠多了,該更珍重自己才是。”
    張起靈微怔。
    沒給他再開口的時間,青年果斷跳過了這個令人不愉快的話題。
    “我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呢。”
    “還有其四,我之前去京城的時候,結識了一個叫做黑瞎子的人物,不止認識我,對張家也有不少了解。”
    聽到這個名字,小張哥不易察覺地蹙了下眉。
    “據他所說,是我過去的朋友,我想,他可能也知道從前的一些事情。”張從宣解釋道。
    更恰巧的是,黑瞎子之前接了呉邪和解雨辰的單,任務地點也在青海。
    想到這裏,青年卻是靈光一現,隨手摸出了手機。
    對了,他們出發也有段時間了,應該早到了青海那邊,說不定都該回程了。
    不如打個電話問一下,說不定,還能請對方幫忙打聽下西王母的事情呢。
    想到就做,張從宣當即撥出了那個早就存下的號碼。
    “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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