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冷笑一聲，繼續追問。
    “如果你不是精神病，那麽為什麽又說自己遇見了女鬼？這種荒唐的理由誰會相信？”
    棗辰無奈地歎了口氣，重複著。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之所以沒穿衣服是因為我夢見了鬼新娘，然後和女鬼那個了。”
    警察挑了挑眉，追問。
    “那你說那女鬼在什麽地方？我們怎麽看不到？”
    棗辰突然變得慌張起來，聲音有些顫抖著。
    “警察叔叔，你……你難道沒看見嗎？她就在你身後啊！”
    說完，他用銬在椅子上的手指指著警察的身後，眼神充滿恐懼。
    警察愣了一下，隨即起身回頭朝後看，但並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他搖了搖頭，轉過身來，對著棗辰攤了攤手，然後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你看，我身後什麽也沒有，所以說你在撒謊。”
    棗辰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大聲喊道。
    “不可能！明明有個女鬼站在那裏，你們為什麽看不見？”
    他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開始用力掙紮著手上的手銬，試圖掙脫束縛。
    可棗辰清晰地看見那個紅嫁衣新娘正笑意盈盈地站在警察身後。
    驚慌、恐懼和暴躁同時湧上心頭，棗辰的精神狀態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她就在你身後！女鬼就在你身後！”
    “你難道看不見嗎？”
    “你為什麽看不見...為什麽？為什麽？”
    “她就在你身後，她在笑，她在衝我笑。”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絕望與不解。
    棗辰驚恐地指著警察的身後，情緒激動地訴說著那裏真的有鬼，但警察卻極其冷靜且認真地分析著情況。
    “要麽你是個精神病患者，在這裏胡言亂語。”
    “要麽你就是個暴露狂，為了逃避責任而編造出這樣荒誕的鬼故事。”
    “那麽，請問你到底屬於哪一種呢？”
    警察的眼神中透露出睿智的光芒。
    棗辰極力想要解釋清楚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可是警察根本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警察拿起筆，視線落在棗辰身上。
    “姓名？”
    “警察叔叔，我真不是精神病，更不是暴露狂，你要相信我。”
    “我信，我信，你先配合我做完筆錄。”
    “等會兒我陪你一起抓鬼，你看這樣可以嗎？”
    警察看棗辰情緒激動，於是他循循善誘著。
    他準備先安撫好棗辰的情緒，然後記錄好筆錄，最後據情況分析棗辰到底是精神病還是暴露狂。
    最後決定是關進小黑屋還是送入精神病院。
    看警察願意相信自己，棗辰的情緒也稍微平靜了下來。
    “姓名？”
    “棗辰。”
    “性別？”
    “男。”
    “職業？”
    “學生。”
    警察拿筆的右手頓了一下，他用嚴厲的眼神看著棗辰。
    “說實話，別撒謊。”
    “我真是學生，剛剛畢業，我還是今年雪都的高考狀元。”
    “就你？還高考狀元？”
    警察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棗辰。
    一個精神病說自己是高考狀元，這擱誰誰都不會相信的吧！
    “我真是學生。”
    棗辰的情緒變的激動起來，警察見狀隻好無奈點頭。
    “好，學生就學生吧！”
    “住址？”
    “雪都市、白雪區、陽光小區、三棟、三單元三樓。”
    “電話？”
    “138...”
    “監護人？”
    “沒有，我家就我一個人。”
    “沒有監護人？那麽你總有朋友或者是主治醫生？”
    棗辰也沒計較警察又認為自己是精神病，此刻他正用力思考自己有沒有朋友。
    好吧，他好像的確沒有什麽朋友。
    死對頭倒是有，那就是自己的同桌韓萱。
    看見棗辰正認真思考，警察也沒打斷，他放下筆靜靜的看著棗辰。
    稍許後。
    “韓萱。”
    “韓萱？她是你什麽人？”
    “算是朋友吧！”
    “什麽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朋友。”
    “你知道他的聯係方式嗎？”
    棗辰稍許思考，然後點了點頭。
    “知道。”
    “電話多少？”
    “166...”
    “好，等著吧！”
    警察合上筆帽拿起記錄本轉身就準備走，可突然棗辰激動的叫住了他。
    “警察叔叔，能不能別走。”
    “為什麽？”
    警察疑惑的回頭看著棗辰。
    “我怕，能不能不要讓我一個人在這裏。”
    “這裏真的有鬼，求求你不要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裏。”
    警察看見棗辰的恐懼之色不似假的，於是他朝門外招了招手。
    “小李，進來陪著他。”
    隻見門外站著一個身穿警察製服的女警，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警察叫李娜，棗辰被押進門時她也看見了赤裸著的棗辰。
    進門時，出門的警察還在美女警察耳邊低聲叮囑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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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小心這小子，他是暴露狂。”
    “好的，張隊。”
    李娜臉蛋微紅，她警惕的瞟了一眼棗辰。
    棗辰也沒在意進來的是不是女警察，又或許是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女鬼身上，根本沒發現自己是否被女警看光了。
    因此他隻要看見有人進來陪著自己，於是就稍微安心了些許。
    張警官出門撥打了韓萱的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是韓萱嗎？”
    “對，我是，請問你是？”
    陽光小區，原本正刷著視頻的韓萱突然接了一個電話，此刻正疑惑的通話顯示。
    “我是雪都市白雪區警察局的警察張傑，你可以叫我張警官。”
    “警察？我沒犯什麽罪吧？”
    韓萱的語氣變的有些慌張起來，慌張中還夾雜著一絲疑惑。
    “我知道你沒犯罪，你別誤會，我打電話找你是因為一個人。”
    “一個人？誰啊？”
    “棗辰，你知道嗎？他說你是他朋友？”
    韓萱微微一愣，她有些意外自己所聽到的話。
    朋友？她什麽時候成為了棗辰的朋友？
    她自己怎麽不知道？
    “棗辰？我不認識他？”
    韓萱下意識的說著，畢竟她和棗辰的關係可不咋的。
    “不認識？”
    張警官微微一愣，隨後釋然，畢竟棗辰不是暴露狂就是精神病人。
    既然如此棗辰又怎麽會又一個女性朋友，而且還是一個聲音如此好聽的女性朋友。
    “抱歉，打擾了。”
    張警官就準備掛斷電話，可忽然電話那頭傳來韓萱的聲音。
    “等等，棗辰他是我朋友。”
    韓萱突然意識到警察找她，可能是因為棗辰沒穿衣服就往外跑的事情。
    “啊？你剛剛不是說他不是你朋友嗎？”
    “哦！剛剛說快了，對了棗辰他還好嗎？”
    張警官朝房間內掃了一眼，隻見棗辰的精神還是有些激動。
    “不太好，精神好像有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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