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追擊東北悍匪(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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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大家都對陳永才的分析表示認可的時候,周年山卻微微一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會議室裏,慘白的白熾燈光毫無保留地灑下,將每個人的麵容照得格外清晰,也讓凝重的氣氛愈發壓抑。林深眉頭緊鎖,眼神如炬,突然打破了會議室裏的死寂:“我不禁在想,凶手的目標,會不會遠不止於此?”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蘇然手中的筆猛地一頓,發出清脆的聲響,瞳孔瞬間縮成針尖狀:“你是說…… 他還盯上了趙宏?” 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與擔憂。
    陳峰雙手抱胸,身形挺拔,神色冷峻,語氣篤定:“沒錯。依我看,他的目標是趙宏和趙宇兩家人。” 這一推斷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眾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趙宏身為刑警隊骨幹,配槍出勤對他來說就如同家常便飯;趙宇身體素質過硬,在警隊的格鬥比賽中屢獲佳績。凶手竟妄圖同時對兩名帶槍的警務人員下手,這簡直是瘋狂至極!
    陳峰心裏清楚,這個分析太過大膽,一旦說出口,必定會招來質疑。他識趣地閉上了嘴,目光在眾人臉上掃視,等待著反駁的聲音。然而,會議室裏一片死寂,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良久,竟無人站出來提出異議。
    沈嚴目光如鷹,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像是洞悉了眾人的心思,緩緩開口:“凶手行事詭異,運氣也出奇地好。以至於這個看似牽強的推斷,大家竟找不出理由去全盤否定。”
    此時,周年山原本臉上掛著的輕鬆笑意陡然收斂,眼神銳利如鷹,聲音低沉而有力:“劉永吉雖說在警隊工作了好些年,但他僅僅是一名法警,日常工作鮮少與人結怨。
    反觀他父親劉勇,在刑事庭深耕多年,經手的案件堆積如山,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依我判斷,凶手的終極目標大概率是劉勇。”
    “劉勇年事已高,對付他本身或許並不棘手。可他家中有老伴和兩個女兒,兒子劉永吉又住在隔壁。一旦行凶時弄出聲響,劉永吉必定會迅速持槍趕來支援,屆時場麵將難以掌控。倘若凶手先解決掉劉永吉一家,再翻牆進入劉勇家作案,便能輕而易舉達成目的。”
    周年山的分析邏輯嚴密,環環相扣。眾人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凶手的作案現場,他在將劉永吉殺傷後,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逃離現場,甚至都沒補上致命一槍。
    顯然,凶手對劉勇的威懾力有著清晰的認知,忌憚劉勇隨時會出手反擊。這番分析有理有據,多數人在心底暗自點頭,漸漸被周年山說服。
    就在這時,謝小青輕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清了清嗓子,鄭重說道:“動身來這兒之前,劉局長、周局長和我就這起案件進行過深入探討。劉局長認為,凶手作案有著明確的先後順序。”
    此言一出,原本嘈雜的會議室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謝小青身上,仿佛在等待著她揭開案件的真相。
    謝小青不慌不忙,繼續闡述道:“凶手殺害張福貴和馬福林全家,極有可能是為了搶奪槍支。而對賀瑞忱的殺害,才是其真正複仇計劃的開端。朱海則是被他錯認成了董局長而慘遭毒手。由此可見,凶手真正的目標鎖定在賀瑞忱和董局長身上。”
    “這一次,凶手對劉永吉下手,大概率是為了接近劉勇。梳理這些案件不難發現,凶手作案順序與他遭受打擊處理的流程高度契合。他先是被派出所抓獲,接著被移送至縣公安局審訊,最後由法院審判。如此一來,凶手作案的時間邏輯便清晰地呈現出來了。”
    謝小青的話音剛落,會議室裏頓時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每個人的臉上都煥發出希望的光彩,仿佛看到了案件偵破的曙光。
    周年山目光掃視眾人,突然開口問道:“既然已經掌握了這些線索,我們能否推斷出凶手的下一個目標呢?”
    這句話瞬間讓會議室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許久,劉也壓低聲音,緩緩說道:“獄警。”
    周年山微微點頭,肯定道:“沒錯,我們團隊也推斷,凶手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是獄警。”
    劉也、張福田和董超聽聞此言,心中不禁一緊。這是首次有人對凶手的下一個目標做出明確推斷。倘若凶手的目標真的是獄警,當務之急,必須在全縣範圍內加強對獄警住所周邊的布控。隻要安排得當,便有可能在凶手作案時將其一舉擒獲。
    在偵破連環殺手案件的過程中,蹲點守候向來是行之有效的手段。連環殺手作案往往有著固定的目標選擇和行動軌跡,隻要能精準把握這些規律,成功破案的概率便會大幅提升。
    隨後,眾人圍繞案件展開了更深入的討論。然而,討論越深入,大家越清晰地意識到,目前掌握的證據少得可憐。除了現場遺留的幾枚指紋,幾乎沒有其他可靠線索,這無疑給案件偵破增添了巨大的難度。
    周年山眉頭緊皺,神色凝重地說道:“凶手仇警意圖如此明顯,可我們卻始終找不到與之相關的人員,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張新楓雙手抱胸,沉思片刻後說道:“或許存在一些極為隱秘的關係,外人根本無從得知。比如說,凶手可能是某個警察的私生子。凶手的生母被迫嫁給他人,生下的孩子因犯罪被處決。
    孩子的養父對此無動於衷,但其親生父親卻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將仇恨發泄在公安政法幹警身上。但這種私密關係,除非當事人主動坦白,否則我們很難獲取相關信息。”
    張新楓的這番假設,雖然為案件偵破拓寬了思路,卻也讓凶手身份的可能性變得更加複雜,給後續的排查工作帶來了巨大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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