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我們的不都是孩子們的嗎？你就忍心看著小當、槐花、棒梗幾家人擠在一起？”
    “住不下了嗎？”傻柱愣了愣，“我現在都沒地方住了啊！”
    “你可以跟我一起住在聾老太太家啊！”秦淮茹的眼睛眨啊眨。
    “不合適！”傻柱冷冷地道。
    “傻柱，你真就這麽絕情嗎？”秦淮茹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仿佛忘記了，上一刻那雙眼睛還在放電。
    “嗬嗬，絕情？”傻柱歎了口氣。
    “淮茹，從下個月開始，我的養老金就別讓棒梗去領了！”
    “傻柱，那可是咱們說好了的，包括那些房子！”
    傻柱默然，他不知道該怎麽跟秦淮茹翻臉。
    “秦淮茹，你還真是不要臉！我傻哥都沒飯吃、沒衣服穿、沒房子住了，你還在這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京茹，我跟傻柱是夫妻，這些是我們的夫妻財產，你無權過問吧？”
    “我無權過問？”秦京茹立馬炸毛了。
    “秦淮茹，現在傻柱可是住在我家，吃我的飯，既然你說你們是夫妻，你得給錢吧？”
    “笑話！”秦淮茹冷冷地看著秦京茹，“我們有自己的家，傻柱憑什麽在你家住？”
    “那你問問傻柱的意願唄！”
    秦京茹說完，轉頭看向傻柱。
    秦淮茹也看向傻柱。
    “淮茹，我這段時間想靜一靜。”傻柱終於又憋出來一句，
    隻是，他心中的憤懣越發嚴重了。
    “不行！”秦淮茹冷冷地看著這個跟自己在一起睡了快30年的男人。
    “秦淮茹，你趕緊把房子給我騰出來！”傻柱覺得，這句話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一碗稀飯，一杯牛奶、兩杯水恢複的力氣。
    “傻柱，傻柱！”許大茂一把抱緊整個身體都軟了的傻柱。
    “傻哥，傻哥，你這是怎麽了？”秦京茹伸手推開秦淮茹的手，將那寬厚、粗糙的大手攥在手中。
    眼淚卻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傻哥剛剛被尋回來，就要走了嗎？
    “你們在幹什麽？”大院門口傳來一聲大喝。
    隻見棒梗快速衝過來，一把推開許大茂。
    “許大茂，是你，是你！是你把我傻爸氣暈了！”
    “噗通！”
    “噗通！”
    傻柱摔倒在地，許大茂也摔倒在地。
    秦京茹也摔倒了，倒在了傻柱的懷裏。
    傻柱的腦袋重重地撞在門口的石板上。
    鮮血漸漸流了出來，黑黑的，褐褐的。
    就像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流出來的鮮血。
    那是因為，地上的石板是灰色的，將傻柱後腦勺流出來的鮮血襯托成了這種顏色。
    棒梗一把抱起傻柱，又踹了許大茂一腳。
    順手還鬆開了扶著傻柱的胳膊。
    “許大茂，你個老東西，你把我傻爸怎麽了？
    你氣暈了他也就算了，還當著我的麵，又摔了他一次！
    他的腦袋都破了，流了好多血啊！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傻爸受傷了，許大茂殺人啦！”
    槐花麵露驚慌。
    秦淮茹鎮定如常。
    小當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
    場麵徹底失控了，偏離了家庭會議的軌道！
    可是，這結果卻是好的！
    自己撞了兩下早已油盡燈枯的傻柱腦袋，這一回，他怕是不死也得死了吧？
    他本就該死了！
    而目擊者就這麽幾個，自己跟槐花，棒梗跟媽！
    而另外一方，許大茂是凶手！
    秦京茹是殺人犯的老婆！
    好啊！
    這一下子，把傻柱弄死了，還栽贓給了許大茂，再也沒有人會相信秦京茹的話了吧？
    一個殺人犯的老婆，說出來的話有幾分可信呢？
    好啊！
    這一回，何曉也沒話說了吧？
    我們是受害者，這裏的房子，你總不能從我們手中拿回去吧？
    大不了，我媽哭一哭，槐花哭一哭，什麽都解決了！
    “傻柱，傻柱，你怎麽樣了？”許大茂爬了起來，伸手扶起倒在血泊中的何雨柱。
    “傻哥哥，傻哥哥，你別死啊，你別死啊！”秦京茹的哭聲響徹整個巷子。
    那是多少年了？
    就是在這個巷子！
    那一次，傻柱在做魚，自己準備上廁所。
    然後遇上了許大茂。
    許大茂說，傻哥哥跟秦淮茹不清不楚！
    怎麽可能啊！
    我跟許大茂在一起之後，秦淮茹還吊著傻哥哥8年啊！
    要是時間能倒流，人生能重來，該多好啊！
    傻哥哥也不用這麽苦了吧？
    我也不會活得這麽艱難了吧？
    傻哥哥哎，但願你下輩子平平安安，別再做個好人啊！
    大院門口的人，越聚越多。
    秦淮茹也伏在傻柱的身體上，哭成了一個淚人。
    老天爺要是看見了，都得感動地下一場雨吧？
    “許大茂，是你，是你殺了我傻爸！”
    棒梗揪著許大茂，一陣拳打腳踢。
    “棒梗，下手別太重了，別把他打死了！”小當趕緊上前拉住棒梗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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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法律製裁他這個罪犯吧！”
    “哼！便宜你了！”
    棒梗一把推開許大茂。
    “棒梗，你他嗎的少在這胡鄒八咧！
    明明是你小子把我們推倒的！
    還有，我可是看見了，你剛剛扶起柱子的時候，又突然將他的腦袋撞向石板！
    是你，是你想殺害傻柱！”
    許大茂太憤怒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光天化日之下，棒梗居然敢動手，想要弄死傻柱！
    最後還想嫁禍給自己！
    以至於他都語無倫次了，傻柱的名字，也是改了又改。
    一會兒是柱子，一會兒又叫他傻柱！
    “對，棒梗，就是你推的！你不但把傻哥哥推倒了，還把我跟許大茂也推倒了！
    你就是個殺人凶手，殺人犯！”
    秦京茹鬆開傻柱，站起身來，抓著棒梗的衣領。
    她的左手一伸，就向著棒梗的臉上撓過去！
    “不是棒梗，我看到了，是許大茂幹的，是許大茂幹的！”槐花尖叫著，聲音顫抖。
    “閻解放，你過來！”小當回頭看了看縮在人群中的閻解放。
    閻解放嘴角抽了抽，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閻解放，說！是誰殺了我傻爸的？”小當杏眼圓睜、聲色俱厲！
    “這個。。。”閻解放眼神躲閃。
    “解放，你實話實說！”秦淮茹冷冷地看著閻解放。
    “嗯，我看見了，我看見了！”閻解放小聲說道：“是許大茂推倒了傻柱，是許大茂殺了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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