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逆子！說什麽蜀香樓經營困難，沒有錢了，就給了我兩百塊錢！
    是不是覺得我老了，用不上了，可以一腳踹開了？”
    “嘭嘭嘭！”
    傻柱又猛踹了幾腳已經關閉的辦公室大門。
    “要不是老子，你蜀香樓能開得起來？哼！”
    傻柱罵罵咧咧地走了。
    “老爺子，你是不是沒有要到錢？”
    出租車司機滿臉狐疑。
    這老頭莫非是沒有要到錢？
    不會是連車費都給不起吧？
    這叫罵聲，連我都聽到了！
    “哼！還少得了你的錢？”傻柱從口袋裏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出租車中控台上，“夠不夠？”
    “那就看老爺子去哪兒了！”司機撇撇嘴。
    你要是跑去昌平，這點錢哪兒夠啊？
    一個鄉下老頭！
    “南鑼鼓巷95號！”
    “哦，去幸福家園啊，好好好，夠了夠了，15塊錢就夠了！”
    司機點點頭，掛上檔，一踩油門，一溜煙地走了。
    秦京茹買折疊床已經回來了。
    折疊床就放在客廳靠牆的角落裏，上麵已經鋪好了被褥。
    寬度隻有60公分，長度也隻有一米半的樣子，又窄又短，一頭還放了一張椅子接著。
    傻柱搖了搖頭，要不是知道秦京茹對自己還算不錯，傻柱都認為這老女人是故意的，想擠兌走自己。
    “花了多少錢？”傻柱看著一臉尷尬的秦京茹。
    “京茹，你看你這事兒辦的，忒不地道！”許大茂也是滿臉不悅。
    “哈哈，沒事兒，咱們都是過過苦日子的，還會在乎這些個？”傻柱拍了拍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床鋪。
    “不好意思啊，傻哥，你先將就幾天！”秦京茹也是一臉歉意。
    “商場最大的折疊床，也就這樣了！要是你不滿意，我睡外邊，你跟許大茂睡裏屋？”
    “胡鄒八咧！”許大茂氣得幹瞪眼。
    “大茂，咱們這客廳放得下一張床嗎？”秦京茹叉著腰。
    “行了，京茹，這就挺好的！花了多少錢啊！”
    傻柱想知道，這一回有沒有回饋。
    “折疊床38塊錢，被褥、被子、床單，花了56塊錢。”
    看來是沒有回饋，不然的話，秦京茹肯定會說出來的。
    稀奇古怪的事兒，她可藏不住。
    “行了，京茹，天也不早了，你早點做晚飯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秦京茹白了許大茂一眼，想到傻柱還在身邊，又小聲道：“行，早上買的肉，還剩下不少呢，大茂，你晚上還喝酒不？”
    “喝喝喝，我喝個屁啊喝！”許大茂摸出一瓶新買的二鍋頭，看了又看。
    “哼！出息！”秦京茹瞪了許大茂一眼，進了廚房。
    “柱子，你下午跑哪裏去轉了？”
    “那你跑哪裏去了？”傻柱沒有回答，反問道。
    “嘿嘿，我跑去看了看街邊的垃圾桶，果然有好東西啊！
    隻是，幹這個的老頭老太太比較多！
    現在的人呐，都不要臉了，人家三大爺、易中海、劉海中，還知道跑到別的街道，還帶個帽子，遮住臉呢！
    這些老頭、老太太倒好，拿個火鉗子，提個麻袋直接上手，還劃分地界呢！
    有個老頭為了一個紙殼子，還被一個老太太打了幾火鉗子呢！嗬嗬！”
    傻柱摸出煙，給許大茂發了一根。
    這還是剛見麵的時候，何曉給的呢。
    “接著說！”傻柱笑了笑。
    “嗯！我跑到收廢品那兒問過了，那紙殼子，兩毛錢一斤呢。
    還有那些塑料瓶，一塊五一斤！
    鐵罐子的啤酒瓶，聽說5分錢一個呢！”
    “那叫馬口鐵！”
    “嗯嗯！”許大茂點了點頭，很是興奮！
    “柱子，你是不知道啊，現在的生活條件都挺好的，垃圾桶裏的好東西，還挺多的！
    咱們仨幹這個，一天賺個四五十，完全不是問題！”
    “還得買倆三輪車吧？”傻柱笑道。
    “嗯，有道理！咱們買3輛三輪車，也別怕丟人，咱們這是自食其力！”
    “照你這麽說，咱們的生活費有著落了？”
    “可不是嘛！你跟京茹有退休金，加起來有1100多了，咱們再撿點廢品，足夠了！”
    “要是生病了呢？”
    “你倆不是有醫療保險嗎？”
    “我是說你生病了！”
    許大茂立馬蔫了。
    歲數大了，三病五災很正常！
    “要不，咱們也弄個廢品收購站，讓別人給咱們撿破爛，咱們賺個差價？”
    傻柱繼續逗弄著許大茂。
    秦京茹也從廚房裏露出個腦袋，要是再年輕個二三十歲，也算是笑靨如花吧？
    可惜啊，現在的笑靨近乎夢靨，隻剩下了如花。
    這女人熱衷保養，可看起來卻比秦淮如還要蒼老！
    秦淮茹可是比她大了十來歲呢！
    “嗯？柱子，你一輩子沒有做過生意，怎麽老了還有這頭腦了？
    是不是棒梗弄壞了你的腦袋，讓你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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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你也讓棒梗敲敲你的腦袋試試看？”
    “去你的！”許大茂推了傻柱一把。
    可惜現在傻柱的身體已經恢複過來了，這個早年被酒色掏空的家夥，根本就推不動他。
    “傻柱，咱們可沒有那麽多本錢啊！”許大茂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本來咱們有6300塊錢，這買衣服、買床又花掉了1000出頭，還剩下5000塊錢，不夠用啊！再說了，咱們仨還得吃飯呢！”
    “嗬嗬，”傻柱摸出褲兜裏的錢，“啪”的拍在桌子上，“加上這些夠不夠？”
    “嗯？柱子，你在哪兒弄這麽多錢？是不是何曉回來了？你不是說，不找何曉要錢嗎？”
    “你得問題真多！”
    “這是一萬塊錢？咱們湊一塊，周轉快一點，倒是能小打小鬧！”
    “哈哈，你還真想弄個廢品回收站啊？”
    “怎麽？這不是你提議的嗎？難道你是嫌棄這生意太小了？
    可咱們也沒有那麽多本錢啊！難道你打算再找何曉要？”
    “許大茂啊許大茂，你也做過生意了，怎麽揚長避短都還沒有學會啊？”
    “什麽意思？”許大茂兩眼放光。
    有何曉的資金支持，想做大做強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我是廚子，當然要開個飯館了！”傻柱理所當然地道。
    “那倒是！你這廚藝，能撐起蜀香樓，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白用誰不用？”
    “行啊，大茂，順口溜都會了？”
    “傻哥，你真的要開一館子？”
    秦京茹放下案板上的豬肉，跑了出來。
    “開館子多好啊，咱們可以天天在館子裏吃飯，連盒飯都不用帶了，多省事兒啊！”
    “可是，這錢可不夠啊！”
    “找人借唄！”
    “找何曉？”許大茂撇了撇嘴。
    “幹嘛找他啊。”傻柱搖了搖頭，“明天你跟我一起吧！”
    “不行，我也要去！”秦京茹用圍裙擦了擦手，仿佛現在就要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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