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三人剛打算出門遛彎，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了。
    “傻哥，你怎麽天天待在秦京茹家？”何雨水叉著腰，站在許大茂家門口。
    何雨水也60多了，可能是她家條件優渥，倒也不顯老態，看起來跟50出頭也差不多。
    “我不待在大茂家，我還能待在哪裏？”傻柱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傻哥，你可是有家，有老婆的人，天天睡在別人家，算怎麽回事兒？”
    “我無家可歸，寄居在大茂家，有什麽問題嗎？”
    “傻哥，你還跟我裝糊塗啊？你怎麽幹，影響多不好啊？”
    “影響？大茂，我住在你家，有什麽影響？”
    “沒有啊，我歡迎還來不及呢！”
    “不是，傻哥，秦京茹家就這麽點大，人家夫妻進進出出，你這可不合適？”
    “雨水，有啥不合適的？”秦京茹冷冷一笑，“我睡在客廳的折疊床上，你哥跟大茂兩個睡在裏屋大床上，我都沒有說不合適，礙著誰了？”
    “哼，雨水，我們對你哥還不好？讓他睡大床，京茹睡折疊床！這事兒，秦淮茹能幹得出來？”許大茂冷哼一聲。
    “傻哥，你這可不是個辦法，你老這樣，秦京茹受得了嗎？”何雨水見幾人都是油鹽不進，立馬轉變話頭。
    “不就是睡折疊床嗎？有啥受不了的？”秦京茹白了何雨水一眼，“倒是你，怎麽不幫你哥哥想想辦法？他現在可是無家可歸了啊！”
    “什麽無家可歸？秦姐都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勸勸傻哥呢！
    傻哥，秦姐對你多好啊，你為啥要這麽幹呢？”
    “哦？你秦姐對你哥好？雨水，難道你眼睛瞎了嗎？
    柱子的衣服，都是穿了十幾年的，這也叫好？”
    “這是我秦姐勤儉節約，舍不得扔。這些衣服不是還能穿嗎？”
    “還能穿？你也不看看，你哥的衣服，前天都已經換新了嗎？”
    “傻哥，你可不能找秦姐拿了點錢，就去買衣服啊！你還得過日子，可不能亂花啊！”
    “嗬嗬，雨水，穿了十幾年的衣服，咱們給他換了，你就說是亂花錢？
    你可知道，你哥隻剩下身上的一套了，還破破爛爛的！
    剩下的幾套舊衣服，都被秦淮如扔掉了！
    還有，這些衣服可是我們家京茹出錢買的，要說亂花錢，那也是我們家京茹亂花的！”
    “雨水，我給你哥買衣服，也是看在他以前幫過我的份上！
    大茂也願意幫他，那是因為你哥救過大茂！
    至於秦淮如，你哥可是掏心掏肺的，又是給錢，又是帶飯盒，還偷偷塞錢，讓棒梗偷了買糖吃！
    可是，半個月前，棒梗把你哥扔出去了，這事兒你怎麽說？
    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麽不去找找你哥？
    你知不知道，棒梗把你個丟在破橋洞底下，差一點就死了！
    聽大茂說，他找到你哥的時候，有十幾隻野狗圍著他，等著吃他呢！
    那個時候，你在哪兒？嗚嗚嗚。。。”
    “這。。。棒梗不是說，傻哥不是出去玩了嗎？”
    “這話你也信？再說了，我們家京茹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棒梗說帶你哥出去玩，結果你哥說要去你家嗎？
    你丈夫可是從市局退下來的老幹部了，想找到你哥，還不是輕輕鬆鬆？
    你知道你哥遭了多少罪？你差一點就見不到你哥了，你知道嗎？
    我把你哥帶回來之後，棒梗又推了你哥一把，頭都磕出血了，昏迷了9天，你在哪兒？
    前天晚上，你哥又發病了，頭疼的要死，你在哪兒？”
    “我那幾天有點忙！可是，我哥這不是沒事兒嗎？”何雨水也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你忙？你哥都差點死了，你差點就沒有哥了，還說自己忙？編吧，你就編吧！”許大茂冷笑道。
    “我那是真忙，我外孫病了，我去照顧他了，沒時間！”
    “你沒時間，陶澤軍也沒有時間？
    再說了，你還有姑娘，還有女婿啊，你外孫還有爺爺奶奶啊？就顯得你？
    你哥都沒人管了，都快死了，你不來，你哥這幾天身體恢複了，你又來？誰叫你來的？”
    “傻哥，不管怎麽說，秦姐還是你老婆啊，你天天不著家，也不合適啊！
    你知道街坊鄰居怎麽議論你嗎？”
    “議論我？”傻柱一臉荒唐，“我都要死了，你都要失去哥哥了，還在乎別人議論？
    雨水，你要是真的為了哥好，你就應該讓棒梗老實一點！叫秦淮茹把房子還給我！”
    “哥，這不合適，畢竟，你跟秦姐可是夫妻啊！
    還有，棒梗、小當、槐花都住不下了，你怎麽還找他們要房子？
    人家可是喊了你幾十年傻爸了啊？你連這點親情都不顧了？”
    雞同鴨講嗎？
    傻柱隻覺得自己都認不清自己的妹妹了。
    人家虐待你哥哥，你不聞不問，人家都要謀殺你哥哥了，你不管不顧？
    我還是你哥嗎？
    要不是我比你大，知道你真的是我妹妹，我都得懷疑吧？
    “雨水，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蠻不講理的？”傻柱向後挪了挪椅子。
    他想拉開點距離，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妹妹。
    “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任性？秦姐人多好啊？
    那時候，天天給你收拾屋子，給你洗衣服，對你噓寒問暖，你在哪兒找這麽好的妻子啊？
    你說我不講理，我還覺得你過分呢！”何雨水氣鼓鼓地道。
    “行了，雨水，你出去吧！如果你不是傻哥的妹妹，你看我揍不揍你！”秦京茹抽抽搭搭地道。
    “秦京茹，你可是許大茂的老婆，你收留我哥，本來我應該謝你的，可是，你們這樣不清不楚，不是敗壞我老何家的名聲嗎？
    真不要臉，還敢趕我走？你還想揍我？你揍一個試試？”
    “何雨水，你給我滾出去，從今以後，你沒有我這個哥哥了，我也沒有你這個妹妹，咱們從此恩斷義絕、一刀兩斷！”
    傻柱站起身來，拖著何雨水走了出去。
    “滾吧，這裏不歡迎你，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咣當！”
    傻柱將門關上了。
    何雨水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跺了跺腳，轉身回到中院，進了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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