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搭著槐花的順風車來的蜀香樓。
    何曉的車停的很遠，進了蜀香樓，隻是照了個麵，還不到10分鍾，又拿著包急匆匆地走了。
    “槐花，我得走了！”小當也是急不可耐了。
    “嗯嗯，姐，祝你好運！”槐花笑眯眯地道。
    祝我好運嗎？嗬嗬，今天還真是我的好運啊！
    “我去報備一下，有人要問起來，你就說我去給孩子買羽絨服去了！”
    小當說完，寫了張請假條，塞進桌子裏麵就走了。
    跟孫正元見了麵，買了兩件羽絨服，送回家之後，又坐著出租車去了潘家園。
    何強回來了。
    “賈當阿姨，這位是？”
    “哦，這是我的助理，小孫！”小當微笑著看了眼孫正元。
    “何總，我叫孫正元，請多多關照！”孫正元站在小當身後雙手合十，連連鞠躬。
    “嗬嗬，小孫的腰很好嗎！”毛軍挑了挑眉打趣道。
    小當一聽，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何總過獎了！”孫正元又是不停地合十作揖。
    “小孫原來是幹什麽的啊？”毛軍問道。
    “何總，我前兩年來的潘家園，一直在擺野攤兒，賣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哦，同行啊！”毛軍哈哈笑道。
    “何總說笑了！”孫正元訕訕道。
    “小孫啊，你也別妄自菲薄嘛，我也是從擺野攤兒來的呢！
    古玩這一行，就算是做得再大，一著不慎也會傾家蕩產啊！
    看來賈當阿姨很看好你，好好幹！”毛軍擠了擠眼睛。
    “小強，你說什麽呢？”小當翻了個白眼。
    一定是何強這家夥看出來什麽了，做古玩能做到這麽大，察言觀色還是很有一套的！
    你這家夥還在我麵前口嗨嗨，還說什麽腰力好，還說我看好小孫，讓小孫好好幹？
    你應該不會在外麵亂說吧？
    哼！
    這家夥可是見過鄭強的。
    不過，他就算是胡說八道，我也不怕，我可是離婚了的！
    自由之身，我現在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賈當阿姨，我可沒有說什麽啊，您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毛軍攤了攤手。
    “哼！”小當翻了個白眼，“小強啊，你這次收獲大不大？”
    “嗯，很大！”毛軍笑著看了眼孫正元。
    “沒事兒，你說吧！”小當笑道。
    毛軍卻是笑而不語，小當想了想，揮了揮手，“小孫，你去跟小劉學習學習吧！”
    毛軍見孫正元走了出去，也是一揮手，屋裏的幾個夥計也是走了出去。
    “說吧，你都賣了多少錢啊？”
    “哎，那個家夥說得好好的，350萬，等我到了，又說品相不好，硬是又砍了20萬下去，可把我心疼死了！”
    “他怎麽能出爾反爾呢？”小當皺了皺眉。
    還好自己的得壹元寶已經脫手了。
    “哎，幹咱們這一行就這樣，來的時候談得好好的，等到了之後就不是那回事兒了，我就吃過這種虧！”
    “哦？怎麽說？”小當一聽，又來了精神。
    這可是免費的學習機會啊！
    “哎，那一次是聽一個中間人說有個朋友有一方清代的鎮紙要出手，聽說是張廷玉的。
    張廷玉您知道吧？康熙時期的進士，曆任內閣大學士、刑部侍郎等要職，算是重要官員了。
    那人是榕城的，鎮紙也是個好東西，雞血石的，很奢侈！
    雞血石這東西，一般都是用來雕刻印章的，有誰見過做鎮紙的啊？
    東西是好東西，當時也談好了150萬！可是。。。”
    “可是什麽？”小當清楚，何強是想等著自己捧哏呢！
    “可等我到了，那個中間人又說，他朋友又變卦了，反悔了，要漲價了！
    我剛剛拿上手，有幸見識這件稀罕玩意兒，不想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人！”
    “這些人不會是托吧？”
    “聰明！”毛軍伸了個大拇指，“這就是人家的手段！先把你騙過來，然後找人跟你競價！
    那方鎮紙倒真是個好東西，隻是經過幾輪加價，已經略高於市場價了！
    我買下來之後，囤手上兩年，才遇到機會賣了出去！”
    “沒賺多少錢吧？”
    “可不是嘛！”毛軍搖了搖頭，“我是185萬買的，230萬賣出去的，還給了人家20萬介紹費呢！”
    “那你豈不是賺的還沒有中間人多？”小當眨了眨眼睛。
    “阿姨，您看到的隻是表麵上的，我那150萬占用了兩年，不是錢啊？
    幹咱們這一行啊，就得短平快，不能一直放在手上！”
    “好在你也沒有虧錢不是？”
    “嗬嗬，不是我吹，隻要不打眼，我就不會虧錢！”
    “嘿，你這話說的，不打眼自然是不會虧錢了，虧錢肯定是因為打眼啊！”小當嗬嗬一笑。
    “阿姨，您又忘記得壹元寶了嗎？有些時候，虧錢的原因還來自於突發狀況啊！
    比方說現在鑽石的價格很高，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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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突然之間又出現一個新的鑽石礦，儲量很大，那鑽石的價格是不是就得掉價了？”
    “嗯，對對對，信息也很重要！當咱們得知有一個新的鑽石礦，就得趕緊把手上的存貨拋掉，對吧！”
    “沒錯！”毛軍又點了點頭。
    “這一回，你雖然吃了點小虧，不也給你那朋友埋了個地雷？”
    “阿姨，您這話我可不愛聽啊！”毛軍撇撇嘴，“要不是這一枚是您的，我可不會接手啊！”
    “嗬嗬，謝謝了，小強！不過，50萬塊錢，你也不虧啊！”
    “誒？愛阿姨，這可不是50萬，那是100萬呢！
    還有50萬，是您買的經驗啊，跟這枚得壹元寶可沒有關係！”
    “行行行，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
    不過，雖然我也是花了錢的，倒也學了不少東西，謝謝啊！”
    “不客氣！”毛軍拱了拱手，“不過，我雖然吃了個小虧，卻也破壞了我那朋友的一件好事兒！”
    “嗯？怎麽回事兒？”
    “有一夥幹那個的，”毛軍轉頭四顧，見夥計們都走遠了，才壓低聲音道：“他們得了一批青銅器，想賣給我那朋友。
    我提了一嘴，這東西得好好驗驗貨！”
    “不對啊，你這哪是坑人家啊，你這明明是在幫人家嘛！
    你坑那些個盜墳掘墓的還差不多嘛！”
    “哈哈，阿姨，這你就不懂了吧？”
    “嗯？怎麽回事兒？”
    “看起來我是在打擊那些幹那個的，可他們感謝我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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