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跟何曉是上午10點半到蜀香樓的。
    走到樓梯口，婁曉娥回頭看了眼大廳，“何曉，小當怎麽沒來？”
    “媽咪，小當姐可能是請假了吧？
    這段時間她家裏一直有事兒！”
    “婁媽咪，我姐家的孩子沒有自行車，每天放學回家都挺晚的，她今天去給孩子買自行車了！”
    “哦？”秦淮茹看了眼何曉，又轉頭看向槐花，“她寫好請假條了嗎？”
    “婁媽咪，我姐寫好了，我這就拿過來，給您看看！”槐花眼神閃爍，有些戰戰兢兢地道。
    婁曉娥自帶一種霸氣，她有些畏懼。
    “去吧！”婁曉娥深深地看了眼槐花，轉身上樓。
    槐花小跑著進了小當的辦公室，那是她倆共用的。
    掏出鑰匙，打開小當的抽屜，取出一疊請假條，槐花又轉身上樓。
    “婁媽咪，最近我姐家裏的事兒挺多的，最近老是請假！”
    “哦！”婁曉娥看了看槐花的眼睛，又低頭翻看著請假條。
    “咦？小當離婚了？這是怎麽回事兒？”婁曉娥吃驚地看著一張請假條。
    “婁媽咪，我姐跟鄭強為了一點小事兒吵架了，鄭強還動了手！
    他倆感情破裂了，我姐氣不過，就離了婚！”
    “哦，可惜了！”婁曉娥點了點頭，“她跟鄭強都快20年了吧？哎！
    何曉，這事兒你知道嗎？”
    “媽咪，我知道！還是槐花姐跟我說的呢！”何曉苦笑道：“我也沒想到啊！”
    “嗯，倆孩子是跟著小當的？”
    “是啊！”槐花點了點頭。
    “小當的壓力很大呀！”婁曉娥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何曉，“是不是給她漲點工資？”
    “媽咪，咱們蜀香樓都要倒閉了啊！”何曉帶著哭腔。
    “什麽？”槐花問道。
    隻是，她早就知道這個結果，雖然極力掩飾，聲音中卻沒有多少驚訝。
    婁曉娥詫異地轉頭看了眼槐花，揮了揮手，“槐花，你先下去吧！”
    “媽咪，”何曉看了眼走到門外的槐花，囁嚅道：“咱們蜀香樓的窟窿太大了，沒有彌補的意義啊！”
    “哼！何曉，我這次是帶著錢來的！
    你欠別人多少錢？我替你還了！
    你的倆孩子，就跟著我吧！
    這蜀香樓，是咱們家唯一能留給你的了，以後，你也別回香江了！
    以後，你是生是死，我都管不了了！”
    婁曉娥的聲音很平淡，卻滿含怒氣。
    “媽咪，我抵押蜀香樓，借了2100萬，月利息3！”
    “嗯，倒是不算太多！借了多長時間了？”
    “四五天吧！不過，我跟他們約定的是，不足月算一個月！”
    “你，你，你。。。”
    “媽咪，在高利貸中間，這算是最便宜的了！”何曉笑道。
    “你還有臉笑？你是不是想說，人家還給了你麵子？”
    “嗬嗬，是給了點麵子！”何曉嬉皮笑臉的道。
    “你把債權人叫來，我幫你把錢還了！”
    “媽咪，咱們蜀香樓，最多也不過幾百萬塊錢，不值得啊！
    您真的要還人家2163萬，去換這個不值錢的蜀香樓？”
    “何曉，這蜀香樓可是付出了我的心血的，怎麽能就這麽拱手送人？
    你呀，還真是個敗家子，有多少家產，你都能敗光！”
    “媽咪，您說這蜀香樓付出了您的心血，我承認！
    可是，我剛剛出生的時候，您還沒有在香江站穩腳跟，那時候也很艱難啊！
    我聽說，外婆還親手給我縫製小衣服呢！
    那也是外皮的心血啊，可那些衣服還不是扔掉了？”
    “何曉啊何曉！我怎麽說你呢？”婁曉娥點指著何曉，嘴唇不停地抖著，“那個時候，我們那麽艱難，還不是成功了？
    可是你呢？我給了你這麽好的基業，都被你敗光了！你還真是個沒用的廢物啊！”
    “嘿嘿，”何曉笑道：“媽咪，既然你說要把這蜀香樓贖回來，還不如直接把贖蜀香樓的錢交給我呢！
    也不用2163萬，不用2100萬，您就給我2000萬，我一定重新幹出一番事業來！”
    “嘿，何曉啊何曉，我把蜀香樓交給你，你好歹還能賺點錢，保你生存無憂！
    你找我要現金，是想把我給你的錢敗光嗎？”
    “媽咪，蜀香樓都已經爛透了，沒救了，咱們還不如放棄了，再重新創業！
    您要是把蜀香樓贖回來，我還是會把它抵押出去創業的！
    隻是，我再抵押出去，人家未必會借給我那麽多錢呢！”
    “哼！”婁曉娥冷哼一聲，冷冷地看著何曉。
    是啊，何曉破罐子破摔，一意孤行，她又能如何呢？
    “說說看，你打算做什麽？”
    “媽咪，這個嘛，等咱們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再跟您細說！
    要不，您先查查賬，然後我再把債權人叫過來？”
    “你都把蜀香樓搞沒了，我查賬有啥意義啊？”婁曉娥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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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咪說得是！”何曉像個認錯得乖寶寶。
    “哼！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麽把蜀香樓敗光的！去，把賬本拿來！”
    “媽咪，我這次過來查賬，還沒有還給會計，都在我辦公桌的抽屜裏麵呢！”
    何曉拿出賬本，攤在桌子上。
    “嗯？這幾個公司為什麽會欠這麽多招待費？”
    “媽咪，那幾個公司經營困難，所以拖欠現象嚴重！
    這不是他們全部還清了，我才考慮在古董上碰碰運氣嗎？”
    “碰了一鼻子灰，還是碰了個頭破血流啊？”婁曉娥又看了眼站在身側的何曉，“還有，這些公司是怎麽回事兒？
    一直欠債，還招待他們？嗯？他們的招待費為什麽這麽多？”
    “媽咪，他們不是還清了嗎？這個就不用追究了吧？反正咱們也沒有吃虧！”
    “嗬嗬，何曉啊何曉，你以為我不清楚？
    這幾個公司都是你辦的空殼公司吧？
    用來給你那次被騙的事情擦屁股？”
    “媽咪，您都知道了？”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平賬的？
    你借錢給那幾個公司，然後還給蜀香樓，你再從蜀香樓借走庫存資金，借給那幾個公司繼續還債吧？
    你累不累啊？
    哎，你賺錢不行，搞這些歪門邪道倒是有一套！
    我隻是想不通，你是怎麽用這蜀香樓借到2100萬的！”
    “因為債權人是咱們的熟人！”何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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