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小當獨自去了蜀香樓。
    槐花請假了，她沒有了便車。
    也無所謂，坐在出租車裏麵，還有暖氣。
    槐花離婚了，那麽就輪到棒梗了！
    唐豔玲手上最少還有四五萬，棒梗的錢都交給她了。
    他能拿出一萬來，也是他這些年攢的私房錢，現在沒了！
    可是，唐豔玲的錢始終是個隱患，等房子到手，會出現很多變數！
    隻有讓她拿著錢滾蛋，棒梗沒了錢，才沒有實力跟自己爭房子！
    何曉跟婁曉娥來了，正在何曉的辦公室裏麵查賬呢。
    沒過多久，何曉又開著車走了。
    小當瞥了眼何曉的辦公室，走出蜀香樓，叫了輛出租車前往潘家園。
    請假條都懶得寫了，馬上就要倒閉了，還管那個作甚？
    跟孫正元碰了個頭，兩人前往珍寶樓。
    “賈當阿姨，您來了？”毛軍正在大廳裏麵陪著幾個人喝茶呢，見到小當連忙起身。
    “請坐，請坐！喝茶！”
    “小強啊，上次跟你說的事兒，辦得怎麽樣了？”
    小當沒有坐，隻是站在那裏看著茶台旁邊的幾人。
    坐在毛軍對麵的是一個50多歲的老頭，臉很清瘦，嘴唇很厚實，一副精明中透露著敦厚的樣子。
    很溫和的感覺。
    這老頭身邊還坐著兩個人。
    左手邊的那個30多歲，滿臉橫肉，很壯實的樣子。
    那雙眼睛四處亂瞟著，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右手邊的那個則是40多歲的樣子，臉龐黑裏透紅，一副飽經滄桑的樣子。
    很難想象他都經曆了什麽，感覺對什麽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幾位稍坐！”毛軍站起身來，點了點頭，轉頭走到小當身邊，“阿姨，咱們出去說吧！”
    “行！”小當看了眼幾人，轉身出了珍寶樓。
    “阿姨，”毛軍走到店外的角落裏，小聲說道：“剛剛那兩個，正是此次出售青銅器的賣主！
    還有一個，是我朋友，他這一次也會參加。”
    “哦？”小當驚訝地看著何強。
    她沒有想到，毛軍居然對她毫無保留。
    “實不相瞞，在您來之前，我已經跟老高說了，他原則上同意了！”
    “原則上同意了？”小當疑惑不解地看著毛軍。
    “是這麽回事兒，老高說，沒有千萬現金的，不允許參加。
    我跟他保證，說您絕對有資格，他才同意的！待會兒他要是找您驗資。。。”
    “哦，我這幾天買了一批物件兒，現在賬上還有900多萬，這應該夠格了吧？”
    “嗯？阿姨，您又上手了幾件東西？能不能讓我掌掌眼啊？”毛軍兩眼放光。
    “這個嘛，晚點再說吧！他們的東西都堅定了？”
    “嗯，鑒定了，鑒定了，我也在場！鑒定的有我找的兩個專家，他們自己也找了一個，最終的結論是沒有問題！”
    “哦，那就好！什麽時候開始啊？”
    “定的是11點開始，當然，不是在我這裏，是在沙灘賓館，景山那邊的。
    再過一會兒，等我這邊的人都到齊了，我們就得出發了！”
    “哦，那行吧，參會的人多不多？”
    “有十幾個呢！”毛軍解釋道：“我介紹的有幾個，那些專家也帶了幾個，老高自己也有一些朋友參加。”
    “這麽多？”小當眉頭緊鎖。
    “阿姨，等會兒您可別抬我的價啊！”毛軍深深地看了眼小當。
    “怎麽會呢！”小當微微一笑，“要是我看上什麽了，你也要高抬貴手啊！”
    “那是自然！”毛軍笑道：“這家夥的東西還挺多的，我就帶了八九千萬吧，還吃不下呢！
    您要是看上什麽了，我絕對不加價，我要是喊價了，您也別湊熱鬧！”
    “我能參加，你都費了不少心呢，我怎麽會害你呢？”
    小當微微驚訝了一把。
    沒想到這何強這麽有錢，都有八九千萬了！
    看來啊，前麵的東西，是沒有我啥事兒了！
    還是得等他的錢都花光了，才能輪到我吧？
    “那行，咱們進去吧！”毛軍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毛軍坐回主位，小當也坐到了巨大茶台的側麵。
    毛軍沏好茶，伸掌指著小當，笑道：“高老、張先生、劉先生，這位是賈當女士，也是咱們古玩界的頂尖大佬！”
    “哦？”老高抬了抬眼皮，“不知賈當女士可有千萬啊？”
    “老先生，我現金有900萬，如果資金不足，我能不能用其他的物件抵數？”
    “這個不太合適吧？”老高翻了個白眼！
    “高老，這個您不必擔心！”毛軍嗬嗬笑道：“賈當女士要是資金上麵有所短缺，她的物件兒自然由我來回收了！”
    “哦？這就好，這就好！”老高點了點頭，“我呢，隻要現金，不要東西！
    何老板能幫忙支付，這自然不是問題了！”
    “哈哈，高老，咱們可是老朋友了，自然不會讓您為難！
    我還有3個朋友沒到，咱們再稍微等等，先嚐嚐我的大紅袍吧！”
    “嗯，你這茶葉倒是好東西，何老板當真是有辦法，這麽難搞的東西都能弄到！挺貴的吧？”張先生詫異道。
    “張先生說笑了，些許鄉野不入流的茶葉而已！”
    “嗬嗬，我要是沒有看錯，這正是母樹上采下來的吧？
    一年不過出產幾斤，一兩就得十幾萬呢！”
    “見笑了，見笑了！這還是我3年前得到的一兩，今天算是見到尊客了！
    您要是下回再來啊，就嚐不到了呢！”
    謙虛與傲嬌之間，隻隔著一層窗戶紙。
    “嗬嗬，何老板破費了！”老高洋溢著笑臉，“等會兒何老板拍得心儀的寶貝之後，老夫定當為您減去50萬元，聊以感謝您的深情厚誼！”
    能捅破那層窗戶紙的，隻有金錢。
    “不合適，不合適！”毛軍連連擺手，“咱們這麽幹，等於是破壞競拍規則！”
    “嗬嗬，這倒也是！”老高點點頭道：“可惜我不過是個泥腿子，除了土裏刨出來的東西，也沒有什麽能招待諸位的了！”
    你這麽巴結我，還不是想買我的東西？
    老高很是不屑！
    “哈哈，沒有高老，那些寶貝都得蒙塵，我等也是無緣見到啊！
    感謝高老給了我們這個機會，這真是我等足以自傲平生的盛事啊！
    來來來，高老，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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