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哥，您好點了嗎？”
    揉捏了好一會兒，傻柱也不再呻吟了。
    “嗯，好多了！”傻柱點點頭，“哎，這都他媽的成老毛病了！”
    傻柱爆了個粗口。
    “這。。。”
    唐豔玲傻眼了。
    原來傻爸是真的頭痛啊！
    這一定是棒梗那混賬弄出來的後遺症！
    那個該死的家夥，居然把傻爸害成這樣！
    就在傻爸出院的那天晚上，他還昏迷過呢！
    據說傻爸是做了個噩夢，原來是顱腦損傷的後遺症啊！
    不過，這也是好事兒！
    雖然照顧他更加費心費力，卻不需要太久！
    他老了，他還生病了，他要死了！
    這是好事兒啊！
    “傻哥，您的餘生就有我來嗬護吧！”唐豔玲盡量讓自己更加真誠。
    “嗯，好吧！”傻柱覺得，這一刻的自己再也不是傻柱了，他就是棒梗！
    眼前的女人就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孩子的母親！
    跟她結婚，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我的餘生你照顧，你把餘生交給我！”傻柱笑了。
    唐豔玲一時間沒有聽明白，怔怔地看著傻柱。
    我照顧你的餘生，你也照顧我的餘生？
    你怎麽照顧？
    等你死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去死嗎？
    倏地，她又想明白了。
    傻爸這是接納自己了，他要把自己的財產交給自己了！
    又或者是把他的遺產留給自己了！
    “傻哥！”唐豔玲含情脈脈地看著傻柱。
    這一刻，她突然間覺得，麵前的這個蒼老的老頭，比棒梗還要可愛一百倍！
    比棒梗也真實一百倍！
    比棒梗真誠一萬倍！
    她覺得自己沒有來錯！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很開心，也很滿足！
    “傻哥，我想現在就把自己交給您！”
    “不！”傻柱愣了愣，搖了搖頭，“等咱們結婚了再說吧！”
    突然間意識到，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傻柱釋然了，也不急了！
    生活還是得有個儀式感！
    即便是在這個混亂而又操蛋的輪回世界！
    她就是自己找尋了很久，才找回來的妻子，必須給她一個儀式！
    “啊？好吧！”唐豔玲有點失落。
    她覺得，傻爸這是身體不行了，沒法再做某些事情了！
    起碼也是不能隨時隨地隨心所欲地做某些事情了！
    這是一件遺憾的事情，也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遺憾的是，在傻爸的有生之年，自己將會在深夜裏忍受著心靈中最孤獨的煎熬！
    可喜的是，這個時間並不是很長！
    “傻哥，您好像還沒有跟秦淮茹離婚吧？”唐豔玲又邪惡地道。
    “嗯，等會兒我回去跟她離了吧！”傻柱淡淡道。
    還站起身來，轉過身去，寵溺地摸了摸唐豔玲的頭發。
    這個壞女人，剛剛還說什麽自欺欺人！
    關著門，誰能知道？
    “嗯！”唐豔玲歪著腦袋，臉頰貼著傻柱粗糙的大手，聲音很輕柔。
    “豔玲，你嫁給我這個糟老頭子，會不會覺得委屈啊？”
    “不，傻哥，我不覺得委屈！”唐豔玲抱著傻柱蒼老又魁梧的身體，“他們那麽對您，我就該這麽對他們！”
    “你這是拿自己的青春在賭啊！”傻柱笑道。
    “傻哥，我也老了，都快50了，才知道前麵的半生活的是多麽的可笑！”
    “嗬嗬！”傻柱笑了笑，拍了拍唐豔玲的後背，“你說咱們結婚的時候，在哪裏擺酒啊？”
    “這。。。”唐豔玲一時間犯了難。
    她還是覺得這件事兒有些羞恥，還是偷偷摸摸擺兩桌更恰當一些。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傻柱又摸了摸唐豔玲的臉頰。
    柔軟，有彈性，略顯光滑。
    傻柱根本就不記得這手感了。
    也許這些記憶，正藏在腦海中的某個角落裏，等待著自己去探索，去解除封印呢！
    “我都聽您的！”唐豔玲嬌笑道。
    她的眼角，還掛著尚未幹涸的淚珠。
    輕輕拭去那淚珠，傻柱認真地看著這個女人，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
    沒有年輕時的那種活力，卻又有了歲月沉澱下來的韻味。
    在傻柱無私的付出下，她的生活雖然不那麽富足，卻也算無憂無慮。
    以前，棒梗跟她之間，也沒有什麽磕磕絆絆，沒有動手打過她，沒有讓她受過委屈。
    也算是嗬護有加！
    可惜了，為了利益，為了那微不足道的利益，棒梗居然拋棄了她！
    她並不在自己複仇的隊列，卻鬼使神差地成了自己複仇之路上的一枚棋子！
    命運對她是不公平的。
    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臉頰。
    用的是嘴唇！
    她的臉頰越發紅豔了，連脖子都成了粉色！
    她的身體僵硬了。
    有偷情的緊張、激動，也有期待，有抗拒！
    “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入職了！”
    “好的，傻哥！”唐豔玲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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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薪兩萬！”
    “嗯！”唐豔玲點點頭，突然間又愣住了。
    “兩萬？不是兩千嗎？”
    “我說是兩萬，就是兩萬！我的女人，就不應該為錢煩惱！
    至於你的工作性質，等我再想想看！這幾天，你就待在我辦公室吧！”
    “嗯！”唐豔玲臉上的狂喜還未褪去。
    “我想到了！”
    “啊？傻哥，您想到什麽了？”
    “我還缺個助理，你就給我當助理吧！”
    “助理？助理是做什麽的？”
    “給我拎包、遞茶、點煙！”傻柱嗬嗬笑道。
    “不行！”唐豔玲斷然拒絕。
    “哦？怎麽就不行了？”
    “傻哥，您要是還想多活幾年，多陪我幾年，您就把煙戒掉吧！”
    唐豔玲想不通，自己怎麽會關心起傻爸的身體了。
    我不是應該盼著他早點死嗎？
    我這是怎麽了？
    “嗬嗬，好，我戒煙！”傻柱微微一笑。
    突然間，他的煙癮又犯了，掏出一根煙點上，“這是最後一根，真的，最後一根，算是慶祝戒煙，成嗎？”
    傻柱就像個跟母親討價還價的小孩子。
    “就這一根，以後不許了！”
    “好，我聽你的！”傻柱又點點頭，“最後一根！”
    吐了口煙氣，傻柱覺得很是愜意。
    他感覺自己仿佛又抓住了腦海裏麵存留的什麽，隻是那些東西還有些模糊！
    仿佛有一層迷霧蒙著一樣，看不真切！
    “你要說話算數，乖老頭子！”唐豔玲伸出右手，小拇指是彎曲的。
    “好，拉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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