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何曉，你媽咪都不同意，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傻柱樂嗬嗬地看著何曉。
    何曉臉上的笑容一僵，“媽咪，爸結婚這麽大的事兒，我給點錢當作賀禮怎麽了？”
    “何曉，你！”婁曉娥捂著胸口。
    “媽咪，您消消氣兒，消消氣兒！”
    常虹連忙放下五糧液，走到婁曉娥身邊，一手扶住她的胳膊，一手輕拍著她的後背。
    “婁曉娥，今天是我跟唐豔玲的好日子，咱們應該高興才對，你呀，就別添亂了！”傻柱看了眼心氣兒不順的婁曉娥。
    “婁曉娥，這麽些年，你對我的幫助，我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咱們這是親情，我永世不會忘記！”傻柱對著婁曉娥點了點頭，“你是我孩子的媽，我也曾經讓你失望過，可那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婁曉娥閉上了眼睛，渾濁的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
    “婁曉娥，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我很感動，謝謝你！
    可過去的日子再也不能回來了，咱們往後餘生還要好好活著不是？”
    “是啊，咱們還得好好活著！”婁曉娥的聲音很壓抑。
    不是憤怒，而是無助！
    離開四九城，她跟傻柱的緣分就走到盡頭了！
    如果沒有跟陳宇楠的父親結婚，自己跟傻柱還能走到一起吧？
    可世界上的事情沒有如果！
    她老了，卻依然渴望愛情，就像媽咪譚雅麗一樣。
    臨到老了，卻跟何大清走到了一起。
    可是，譚雅麗能跟何大清走到一起，相濡以沫，直到逝去，自己卻做不到。
    看得見，卻摸不著，這就是愛情嗎？
    越是美好的愛情，最終越是會淪為親情！
    “嗬嗬。我今天有些失態了！”婁曉娥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對不起，曉娥，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傻柱拉著唐豔玲一起，鞠了一躬。
    婁曉娥擁有一個淒苦的人生！
    “哎，錯的不是你，也不是我，錯的是那段歲月啊！”婁曉娥很快恢複了狀態。
    她依然是那麽優雅，再也沒有了刻薄與酸澀！
    “婁曉娥，謝謝你給我生了一個這麽優秀的兒子！”傻柱又拉著唐豔玲鞠了一躬。
    “何雨柱，你這是要跟我徹底切割開嗎？”
    “抱歉，我麵對你的時候，隻有愧疚！”傻柱又鞠了一躬，“你永遠是我的妻子，可我卻沒法跟你走到一起！”
    “嗬嗬，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婁曉娥又拿起紙巾，擦了擦眼角。
    “婁曉娥，你這次來四九城，什麽時候回香江啊？”
    “這兩天就走吧！”婁曉娥搖了搖頭。
    她本已失望，沒想到會發生讓她更加絕望的事兒！
    “嗯，”傻柱點點頭，“好吧，以後常回來看看！”
    “你是在挽留我嗎？”婁曉娥憋出一個笑臉。
    那是一張必須使用很多化妝品，才能維持優雅的臉。
    歲月不知道在那張臉上刻下了多少不可逆轉的痕跡！
    “這輩子我還沒有去過香江，等年後有時間了，我會去一趟！”
    “真的嗎？”婁曉娥驚訝地看著傻柱。
    不能跟他長相廝守，能讓他去一趟香江也好啊！
    就像串門一樣！
    “歡迎你來香江，帶著你的新夫人！”
    “嗯！”傻柱點點頭。
    “姐，謝謝您！”唐豔玲又對著婁曉娥鞠了一躬。
    她聽到傻柱說，讓何曉給她200萬的時候，是非常激動的。
    最終卻被傻柱拒絕了，那一刻，她有些悵然若失！
    後來何曉又說給兩萬，聊勝於無吧？
    再後來，傻柱又讓何曉給傻柱一億現金，那一刻，她的心髒在狂跳！
    一個億，那是多麽龐大的一筆錢啊！
    別說一輩子了，包括賈誌成、賈誌強，甚至就連他們的後代，都能一輩子無憂了吧？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何曉居然很痛快地答應了！
    可惜，讓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傻柱居然在最後關頭，又拒絕了！
    誰能體會到她此時的心情啊？
    就跟坐過山車一樣！
    一會兒是最高峰，一會兒又跌入低穀！
    經曆了幾輪沉浮之後，她終於是釋然了。
    跟著傻哥，往後餘生還能受苦不成？
    她不需要討好婁曉娥，不需要討好何曉，她隻需要跟傻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鞠了一躬之後，她覺得自己已經放下了一切！
    又仿佛覺得，自己拿起了一切！
    “姐，您放心，傻哥以後的路上，我一直都在！”
    “哦？”婁曉娥審視著唐豔玲，“你本不需要給我任何保證的！”
    “姐，這不是保證，這也不是決心，這是真情，這才是愛情！”唐豔玲踮起腳尖，在傻柱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婁曉娥的心都碎了！
    她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切！
    青春與愛情，甚至是親情！
    婚宴終於熱烈了起來。
    傻柱喝了3小杯酒之後，就再也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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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曹鋒都是嘿嘿地笑著。
    洞房花燭夜嘛！
    可他們哪裏能想到，傻柱隻是想戒煙戒酒，僅此而已！
    為了活著！
    為了再活9年！
    隻是，唐豔玲好似真的愛上自己這個老頭子了，這公平嗎？
    自己隻能陪她9年！
    9年之後，自己就得離開！
    那時候的她54歲吧？
    老無依靠？
    可是，傻柱能怎麽辦呢？
    這操蛋的輪回世界！
    飯後，傻柱沒有回大院。
    因為不安全！
    棒梗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知味樓本來是有一個臥室的，可惜太簡陋了。
    何曉跟常虹兩人開車將傻柱跟唐豔玲送到蜀香樓。
    那裏有一間休息室，比知味樓的臥室豪華不少，勉強能做婚房！
    可惜，那既是何曉休息的地方，又是他跟毛會計、李出納幽會的地方。
    老子住兒子的安樂窩，著實不是什麽好事兒！
    可傻柱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甚至不是何曉嚴格意義上的父親，對此他沒有任何禁忌。
    洗完澡，躺在床上，傻柱撫摸著唐豔玲還算光滑的肌膚，感覺很不真實。
    記憶中的秦淮茹，皮膚比唐豔玲更加光滑，更加有彈性。
    可那是個蛇蠍一般的女人。
    “傻哥，我要把你揉碎，我要把你揉進我的生命裏！”唐豔玲輕聲呢喃著。
    她的眼神迷離。
    “別把我的心揉碎了！”傻柱低頭親了一口。
    “咯咯咯，為什麽？”
    “因為那裏麵還住著你！”
    傻柱都想不明白，自己還能說出這種情話來！
    “不，我要把你的心也揉碎，這樣咱們就能永遠在一起，永遠不能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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