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蜀香樓，許大茂直接進了傻柱的辦公室。
    “柱子，雨水賣雞蛋的事兒跟你說了吧？”
    “嗯，說了！”傻柱笑道：“我讓她找你呢！”
    “嗬，柱子，你倒是會禍水東引，自己不想跟她合作，非要扯到我頭上，讓我當惡人！”
    “大茂，我不覺得雨水是個做生意的料，跟他合作對咱們沒有什麽好處！”傻柱笑了笑。
    “啪嗒！”
    許大茂點燃了一支煙。
    “柱子，你這想法是沒錯，可你又犯了一個更大的錯誤！”
    “哦？說來聽聽！”傻柱鼻子嗅了嗅。
    他戒煙也有20多天了，是最不堅定的時候，最怕別人勾引！
    “前些年，陶澤軍也風光過，肯定撈了不少錢，可那些錢呢？
    應該都給了情人吧？
    柱子，陶澤軍犯了事兒，要坐牢了，影響到順心、順利了。
    警察還追繳過陶澤軍的贓款，查抄過雨水家，還有他情人家，要不然他那個情人也不會找何雨水鬧啊！
    是，何雨水對不起你，甚至說得難聽點，她還巴不得你死呢！
    可有沒有一種可能，這都是受到陶澤軍影響的？”
    傻柱沉默了。
    要說何雨水受到陶澤軍影響，他隻信一半。
    何雨水跟秦淮茹之間的關係，甚至比自己還要親密！
    何雨水背叛自己，絕對有她主觀的想法在裏麵！
    可他不知道雨水家被抄的事兒。
    她雖然對不起自己，可她畢竟是自己妹妹啊！
    自己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家吃土，而無動於衷吧？
    別人看見了會怎麽議論自己呢？
    “柱子，現在的雨水已經被逼上梁山了，馬上就要幹傻事兒了啊！”
    “逼上梁山？”傻柱一愣。
    “是啊，”許大茂苦笑道：“家裏的錢都被收走了，順心、順利也丟了工作。
    你說，她會不會幹一些鋌而走險的事兒呢？”
    跟何雨水談論雞蛋生意的時候，許大茂想到了唐豔玲。
    被棒梗遺棄了，離了婚，回不了娘家，最後不得不轉投傻柱門下，嫁給一個黃土埋到脖頸的老頭子！
    任誰聽說了，都會戳她脊梁骨吧？
    也幸好，傻柱有錢了，唐豔玲的生活條件得到了極大的改善，足以無視別人的攻訐！
    可何雨水有什麽呢？
    他能幹什麽呢？
    既不能偷，又不能搶！
    想改嫁，一個60多歲的老女人，又能嫁給誰呢？
    也隻有陶順心才有一點點資本吧？
    閻解放進去了，房子被自己收回來了，要把他們趕出去了，苗仲平立馬就跟小棗離婚了！
    小棗為了生存，屈就自己。
    陶順心會不會被逼成下一個小棗？
    小棗還能找到自己這個富豪，陶順心能找誰呢？
    哪有那麽多跟我一樣的富豪老頭等著她？
    “哦，還有這事兒？”傻柱驚訝了。
    他知道陶澤軍進去了，卻沒有想到雨水收到了牽連。
    怪不得那個賤貨帶著陶順雲那個雜種找雨水晦氣呢。
    “柱子，那時候你跟唐豔玲正在住院，這些糟心事兒我們都沒有跟你講。
    哎，雨水家現在的日子也很艱難啊！”
    “哦，”傻柱歎了口氣，“她家艱難也不能拿怎麽的事業開玩笑啊？”
    一個坑哥的女人，老子管她過得如何！
    但凡她對自己好一點，棒梗也沒有膽子遺棄自己吧？
    即便棒梗遺棄了自己，她跟陶澤軍稍微發揮一下餘熱，也能很快找回自己吧？
    可她沒有這麽做，她就是想讓自己死！
    她這麽做，一定是想做一回螳螂身後的黃雀吧？
    棒梗遺棄自己，目的是房子。
    等自己死了，棒梗拿到自己家的房產，她就會站出來整死棒梗，然後將房產據為己有吧？
    好算計！
    對你親生的哥哥都這麽絕情，你怎麽還有臉來找我尋求幫助的？
    “柱子，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不管不顧的後果嗎？”許大茂瞪大了雙眼。
    在他眼中，傻柱不應該這麽絕情才對！
    他設計整棒梗、小當，那是他的繼子、繼女，跟他沒有血緣關係。
    可何雨水不一樣啊！
    “後果？”傻柱立馬想到了陷入絕境的唐豔玲。
    可他又不好明說。
    “柱子，唐豔玲陷入絕境了，轉身就投入了你的懷抱，你就不怕。。。”
    “大茂，你別說了！”傻柱回手打斷了許大茂的話頭。
    說出來不好聽，聽起來更刺耳！
    我跟她也有仇，更何況我跟何雨水有什麽關係呢？
    你以為我是傻柱？
    我不但是傻柱，我還曾經是你許大茂呢！
    何雨水巴巴地看著我死，我還能幫她不成？
    “柱子。。。”
    “啊！”
    傻柱的頭又疼了起來。
    “柱子，你怎麽了？老毛病又犯了？”許大茂也慌了，站起身來，扶著雙眼無神卻沒有倒下的傻柱。
    我不是傻柱！
    何雨水想害死我！
    我應當報複她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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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她是改嫁，還是給人做小三，都與我無關！
    這反而是我所喜聞樂見的！
    怎麽都不為過！
    疼！
    真的很疼！
    不是頭疼，是手指在疼，手腕在疼，全身上下哪哪兒都疼！
    這些疼痛卻又不是手指，不是眼睛，不是鼻子，不是脖子！
    這些疼痛仿佛就刻在了我的腦海中！
    頭疼！
    真的是頭疼！
    卻又不是頭疼！
    疼痛的部位在腦海，卻又在全身！
    超越所有人能承受極限的疼痛！
    如海浪，如海嘯，一浪高過一浪，無窮無盡！
    在這無邊無涯的疼痛中，傻柱又隱隱約約看見了很多過往！
    很多很多過往！
    他是大院裏的任何一個男人！
    有大有小，有老有少！
    他經曆了無數次的輪回！
    好似比海麵上的浪花還要多的輪回！
    他看見了自己在殺戮的世界中的點點滴滴。
    他一次次被人殺死，卻又一次次複活！
    他一次次地被投放到創造的世界，又在創造的世界中度過一個個的9天！
    他又一次次地被投放到現實的世界，又或者是流放到現實的世界！
    在現實的世界，他經曆了無數次的苦難與心酸，快樂與甜蜜！
    在所有解封的記憶中，現實的世界的任務沒有失敗過！
    或者說，他沒有解鎖關於現實的世界的任務失敗的記憶！
    他又被投放到殺戮的世界！
    是投放，不是流放！
    因為統統的海洋裏沒有任何流放到殺戮的世界的記憶！
    所有流放的地點，全部指向現實的世界！
    已知的記憶裏，流放地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現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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